焦礼乐这话里说的‘某人’,所指自然是就坐在他旁边的游安华。游安华听了之后,装作不知,厚着脸皮讪笑。
焦礼乐继续装模作样,义愤填膺地哀叹一声,再骂道:“朝纲不靖,朝堂之上,全是庸官贪官,真乃我大明之不幸也!”
“如此说来,焦先生是觉得这岳公子要输了?”李永龙继续笑着问。
“必败无疑!”焦礼乐一副前后三百年无所不知的态势,道:“虽然那位起云阁的弟子,实力不过马马虎虎,但至少也是立命境,怎么可能会输?
一个应天境的小子,靠着裙带关系,恬不知耻地站在这儿,简直就是对历届士子的侮辱。”
焦礼乐是光武七年的状元,他的意思是,岳赋站在这儿,便已经是在侮辱他。
“焦先生所言或者不错,只不过,本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李永龙保持着笑容,又道。
“太子殿下,您太宽厚太仁慈了!这对我大明而言,并非幸事。”焦礼乐对李永龙还是颇为恭敬。他骂尽天下官员,然而面对皇权,也只得匍匐在地。
当年之所以会得罪李正元……那也是他骂人骂顺口了,一时之间没管住那一张嘴。
而这时,比试开始。
“师兄,请多多指教。”
岳赋的对手,是起云阁的一名外门弟子,属于那种交钱学本事的人,没有得到《玄水剑法》这样的真传绝学。但若以辈分论,确实该与赵红伊以师兄妹相称,岳赋要娶赵红伊,称那人一声师兄,并不为过。
在众人心目中,岳赋那桀骜不驯恃宠生娇的奸妄谗臣形象,早已深入各人心中,他居然很有礼貌地向对手行礼鞠躬,不禁令大家起疑:这个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温文有礼,莫非是有诈?
果不其然!
岳赋刚刚弯腰,突然啪的一声响,焦礼乐所坐着的椅子,断了一条腿。
焦礼乐整个人扑向前方,踉跄了几下,最终还是没稳住身形,摔倒在地,摔得满脸都是泥沙。他是圣道命师,精神力旺盛,但身体能力,却非他所长。
李永龙只是冷眼看着焦礼乐,没有前去将其扶起的意思,他往后仰着身体,靠近背后站着的姚令贤,问道:“姚先生,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姚令贤为东宫辅臣‘太子宾客’,虽然宾客这官名,听起来实在不怎么样,然则,却已经是正三品的东宫大臣。
姚令贤靠近李永龙耳边,低声道:“方才,岳赋鞠躬弯腰的一瞬间,从那剑匣里射出一片菱形剑片,微臣见那小子在焦先生对他出言不逊后,就一直有意无意看过这边来,显然在瞄准,便没有出手拦下那剑片。”
姚令贤既为东宫辅臣,自然最懂李永龙心思,他知道太子殿下讨厌焦礼乐,岳赋又是要给焦礼乐好看的,在保证李永龙安全的前提底下,由着岳赋胡闹。
“这小子年少气盛,怪不得能与四弟成为好友。”李永龙微微笑了一下,又问道:“那剑匣乃是父皇御赐,为御用监工匠所制,只是……咱们的御用监,能制作出如此强力的弩箭?”
“微臣确实听见了机簧射之声,只是,无论是开启机关射剑片,还是剑片突然加,那位岳大人所用的,皆是阴雷术法。至于阴雷术法为何能使剑片加……微臣才识浅薄,实在不得其解。”姚令贤恭敬道。
“哦,是阴雷术法。”李永乐一脸淡定,若有所思。
焦礼乐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高手,但他是圣道高手,在完全没有心理防备的情况底下,根本防不住岳赋朝他射来的‘日天剑’,这下摔倒,真是丢人丢大了。
焦礼乐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地吐出嘴巴里的泥沙,随即走到比试场前,对着岳赋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是听见了我讥讽你,所以存心让我出丑是吧?”
岳赋恭敬道:“前辈,您误会了,所谓刀剑无眼,让前辈吃沙,这实在是晚辈的无心之失,是误射,还请前辈见谅。”
他嘴角浮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继续道:“就算前辈无德,口无遮拦出言不逊,晚辈也只得忍着,岂敢对前辈无礼,您说是吧?”
焦礼乐涨红了脸,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岳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至少表面功夫做到足,他就算是想要烂,却也无从入口。
“好了,大举乃是选士的国朝大典,关乎我朝气数国运,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同是监考官的左副都御史看不下去了,让岳赋回去继续比试。
而岳赋的对手,那位起云阁的外门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他正准备与岳赋决一死战,岳赋却一脸淡漠地问道:“师兄,你真的还要跟我比试?”
他,又用这一招了。
那外门弟子不明所以,道:“当然是要比了,三年一届的大举,我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抢到名额,哪里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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