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军少女呀,我可听说那将军就是当今陛下,那少女就是皇后娘娘年幼时啊!”
“真的吗?居然是陛下?!”
……
傅臻甚至还被蜂拥而入的百姓撞了一下,被人群挤到一边。
檀枭觑了觑他黑得锅底般的脸色,讪讪笑道:“娘娘无论谈事还是听书,都在二楼最东边的雅间,有纱帘隔断,无人打扰,也无人知晓娘娘日日来此。”
傅臻指尖掸了掸肩膀的微尘,“知道了。”
待人群进得差不多了,人人坐定,好戏即将登场,傅臻这才黑着张脸径直上了二楼,店小二不明情况,赶忙上前阻拦。
檀枭立即掏出神机局令牌示下,神机局督卫办事,见令牌如见皇帝亲临,那店小二这才吓得噤声,赶忙将人请上去了。
醒木一拍,说书人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地说道:“少年将军提枪纵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入遥州境内!正逢蛮夷作乱,这少女本于街头施粥……”
阮阮在二楼纱帘后听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进了人。
“好看吗?”
耳边冷不丁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阮阮惊得浑身一颤,赶忙回头去瞧,多日不见的陛下嘴角噙着薄淡笑意,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眼底的热度几乎要溢出来。
阮阮惊喜地看着他,又有些窘迫,“陛下,你怎么来啦?”
傅臻一步步走近,面色其实非常平静,檀枭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悄悄退下去,到雅间外守着。
一语罢,堂下掌声雷动,喝彩声不绝于耳,谁也不知,那二楼薄薄一层纱帘之后,是怎样的春光旖旎。
傅臻沿着她耳尖一寸寸地吻下来,数日来的思念险些要了他的命。
阮阮整个人都酥麻了,哪里还有心思听说书。
她欲伸手去抵他,却被他擒住手腕,单手抱到屏风后的案台上。
说故事的人在台上,听故事的人在堂下,故事的主角在楼上。
傅臻嗓音微哑,目光炽烈,低低在耳边问她:“兰因?”
阮阮笑着,轻轻吻在他的唇角。
是啊,兰因。
是我们的兰因。
愿阮阮与陛下——
一生所得皆所求,所念皆如愿。
千秋百岁,不负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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