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间垂纱帘,美人秀色堪怜,垂下青丝衬着白肤,窈窕淑女。
随宁靠在太子怀里,大夫跪在地上为她把脉,眉一时皱一时松,抬头想打量随宁眉目,又见她头埋在太子怀里看不清,只能先说一句无大碍,好生休息。
随宁这一咳,又把东宫大夫咳了过来。
太子怕她在宫里被大皇子下的药犯了。
但大夫走之前,挎着药箱把太子叫出内室,压着声音道:“殿下若有时间,让萧小姐少来几日,多陪陪随小姐吧,她心思太重了,以她身子这样拖下去恐怕要不好。”
这是第二次有大夫说随宁心思重。
太子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檀帐轻纱,梅瓶木几,清净之所。太子今天是休沐,能在东宫处理政事,有的是时间陪人。随宁伏在枕头上休息,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脑袋,她安安静静,只轻轻回蹭,白皙面庞透着温顺的听话。
“我今日见了关家小姐,觉得关家有些蹊跷,李侧妃是关家人,又是沉王侧妃,我不懂他们会不会有关联,”随宁道,“表哥聪明,从不需我提些什么,但我思来想去,总觉其他皇子今年动静会多,你今年一定不要跑去外地,当我求你。”
随宁想用见关素一事让太子注意到关家,没想闹这么兴师动众。
楚及徽顿了顿,修长手指慢慢拨着她的发丝,说一声知道了。
就在随宁以为他又想问自己知道什么时,她听到他轻得快要听不见的一声叹息,不懂是惜她孱弱的身子,还是叹她不戳破的喜欢。
她手不由自主抓着枕头,睫毛微颤。
这半天,便这么安详的过去,楚及徽则靠在一旁,陪她入睡。
随宁静静看着他的睡容,没有说话,她慢慢伸手去摸他腰间玉佩,却也只是轻碰着。
楚及徽倒是一顿,道:“怎么?喜欢?”
随宁轻轻摇头。这块玉佩是他从小带到大,倘若她说喜欢,想要,太子不会不给,可巧取而来的东西,比不上他自己动心思亲自送萧玉。
随宁要养着身子,在书房歇不了多久,但她走之前,楚及徽懒懒跟她说了这么一段话。
“平日你总想让随家帮我,我也想让他们知道你重要,等你去随家给父亲上香时,秘密同随二夫人说声先别让二女儿议亲,沉王今年会续弦,他的王妃便从你随家出,这高人一等的富贵显荣可遇不可求,不是谁都能攀得上,让他们想想拒绝的后果。”
随宁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
皇帝赐婚的那个人是她,不是太子说是谁就是谁,可他既然这么说,便已经是在为她想对策。
但他前世没跟她商量过这件事,等随宁知道沉王续弦这件事,皇帝的圣旨都已经赐到随府,没有商量余地。
宫里掣肘牵涉多方,这一世真要等随宁赐婚的消息下来,得是她生辰后了。
……
随宁曾告诉随家她要做太子
妃,倘若二堂姐还能嫁做沉王续弦,随家能高兴摆好几天天流水席。
权势地位,代表在别人面前的底气。
可惜随宁心里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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