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舟自然地接住,看着她气呼呼地走了出去,低头看着手里的围裙,挑了挑眉。
章绪宁去了客厅沙发坐下,捂着脸,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儿后,发现这些天发生的事在脑里来回窜,索性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就听程竞舟叫了一声吃饭。
章绪宁来到西图澜娅餐厅,餐桌上放着两碗炒面,卖相不好,黑黢黢的。
“酱油放多了。”
程竞舟的语气很有意思,不是在向她解释,是在向他自己质疑,得意姿态里,不能理解自己会多放酱油。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口味还不错。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章绪宁将碗筷收进了厨房,顺势洗干净。回到卧室时,程竞舟也已经洗完澡来到卧室,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话,嗯了两声,挂了电话后看向她。
“余颖醒了。”
“好了?”她木然地问道。
“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没过危险期。”
醒了就是好事。
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烦躁起来。
章绪宁叹口气,失神地坐在床边,她一时弄不清自己对这个消息的心态。她希望余颖没事,可余颖没事了,她和陆东廷的婚礼势必要再次被提上日程。
她不想要结婚,又不得不去结婚。
上次婚礼半途散场,她一度担心章兴平会对她兴师问罪,这几天安安静静,章兴平估计也是料定了余颖不会有事。
生活真的是硬生生地将她扔进了旋涡里,看着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他将梳妆台前的凳子拖到窗户边放好,以一个慵懒的姿势坐下后,后背靠着窗户,两条腿交叠着搭在床上。
她的视线落向他的长腿,扫向四周,他这样的坐姿,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的出路,她被他困在他的范围之内。
“我跟你五年前就没话可说了。”
“那就说说五年前。”
眼下再次提起五年前,他没了以往的愤怒,神色平静的很。
“五年前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程竞舟歪着头,脸上没多余的表情,视线笔直地掠过来,明明没什么含义,灯光折射在眼底后,渐渐有了清冷的意味。
“陆东廷说的都是真的?”
婚礼上,陆东廷说他们都是受害者,其实算起来,程竞舟也是受害者。一场荒唐事,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可事到如今,翻开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命运亦是如此,各自接着往下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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