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编制。
“小心些,看看坤罗儿汗湿了没有。”伊箩坐在垫着厚厚坐垫的石凳上,对那个侍女道。
侍女忙去摸了摸坤罗儿的衣领,回禀道:“坤罗王子并未汗湿。”
伊箩这才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们继续。
小坤罗由于是早产,故此身子较弱,变天的时候常常会生病,操碎了伊箩的心,而她自己也因为产后没有调理好,留下一受凉便身子骨到处酸疼的毛病。不过这些年来,她们娘俩私下一直受着董大夫的调理,情况也不算太糟。
这时,伊箩抬头,见到对面走来一人,那人见四大汗妃之一的伊箩汗妃在此,本想绕道而行,但她已经看到了他,于是他只好走到跟前,行了个礼。
“罗素,见过伊箩汗妃。”
伊箩让他免礼,见罗素的面容满是疲惫萧索,没有半点喜悦振奋,便道:“还未找到么?”
罗素垂下眼去,不答。
他自那件事情之后,与其他三人一直在各地找寻那人,这是汗王直接下令的,结果也只得向汗王一人汇报。
伊箩明了,便放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伊箩便想起了那个貌若天人的女子,她高傲却深邃的眼神,含讽又惑人的笑容,清晰的浮现在她面前。
那样的人,确实不该被囚禁在这里。
“千万……别再回来了……”伊箩的呢喃声低不可闻。
在一片鼓乐之中,铁尔罕坐在宽大的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左脚踩着地面,右脚弯曲蹬在椅子上,撑着右臂托着脑袋,左手端着一只空了的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下面一名轻纱遮面的女子翩翩起舞。
他的下颚上,蓄着满了胡茬,眼睛里遍布血丝,阴霾,冷漠。一身汗王的华服,盖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
他微眯起了眼睛,下面那个跳舞的女子,穿着黄色的纱衣,蓝色的舞裙,轻纱遮面,在她欢快的舞步中,他仿佛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短暂的沉迷进去,再回味的时候,却是无尽的痛意,明明难受的要死,却还是舍不得将自己从里面拔出来,越痛便越是迷恋,越迷恋便越痛,这两种感受,反复交锋,就像一把锯子,被它们扯拉着两端,锯的却是他的心脏。
这时,罗素进来了,来到铁尔罕面前,跪在地上。
跳舞的女子见有人来了,便停下舞步,她喘着气,浑身被汗浸透,脚下有些虚浮,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哀求的看着王汗。
“怎么停下了?”铁尔罕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女子已经疲惫不堪,继续道:“接着跳。”
那女子只好继续跳了起来。
“这么说,还没找到?”铁尔罕的声音波澜不惊,而实际上,自己那唯一的薄弱之处,已经又开始渗血了。
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绝望——
有多少爱恋,就有多少痛恨——
——今日起我与你情义两绝,不到黄泉永不见!
突然,“轰——”的一声,铁尔罕掀翻了桌子,飞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罗素的脸,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
“跪着吧。”铁尔罕起身,向外边走去。
罗素便如木雕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同时,那名跳舞的女子终于昏了过去。
周围的侍女连忙呼唤:“赫丽姬,赫丽姬,你怎么样了……”
赫丽,这个传闻中后宫目前最受宠的女子,在上次的丹东盛会上,因为模仿昔日汗王还未登基时,最宠爱的一名侧妃的舞姿,而受到了汗王的亲睐,被收进了后宫。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因为她从此之后,便要不停的跳,不停的跳。
………
“伸出你的手。”秦桑道。
鄢二少依言,伸出手,于是秦桑便握了上去。
鄢二少见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虽然肤色晦暗,但是形状、触感倒是极好的,便有些想入非非——不知这双手如果……的时候,是不是很销魂……
那边鄢二少还在浮想联翩,这边秦桑只觉从手掌到头皮开始发麻,但她依然坚持,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咬了一口苹果,发现里面有半条虫子那种,感觉很恶心,很想很想把它吐出来。
于是鄢二少就发现秦桑的手微微的发抖了,是激动?是兴奋?
然后秦桑就表情嫌恶的在鄢二少期望的目光中,把他的手甩开,掏出帕子使劲的擦手……
“不至于吧,要是你没好的话,你摸我做什么?!”鄢二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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