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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望了一眼张二柱,刚好瞧见张二柱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这时张含在心里想,现在张二柱会因为听到张老太太这句无情的话难过,可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次性痛过之后,以后就不会再难过了。
张含看着张老太太冷笑几声,一言不发就这样盯着她笑,硬是把张老太太笑的全身寒毛渐起。
☆、对质!狡辩! ☆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张老太太吞吞吐吐的看着张含问,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她被张含笑看着时,她全身都变的很不劲,好像全身被冰冻着似的,动都不能动。言残璨睵
笑够了之后,张含缓缓走到张老太太这边,开口说,“既然奶奶这么认定是我弟弟妹妹他们拿的,那就要拿出证据来,只要有证据证明奶奶你丢的那二十两银子是被我弟弟妹妹偷的,我们家里不仅会原数归还,还会多加二十两银子。”
张老太太一听,眼睛一亮,现在她心里早就认定这二十两银子是老二家的小孩偷掉的,现在又听到张含说要多给二十两给她,张老太太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看了张含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得意说道,“好啊,你要找证据是不是,现在我就带你们去看看我银子被偷走的地方。”
说完,张老太太率先一步向茅草厅里面前进,张含他们紧跟在她身后。
当张含跟着张老太太进到房间里时,立即就闻到里面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这是尿味跟霉湿味融合在一块,让她差点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呕吐。
农村老人家的房子里,大多数为了晚上能省点麻烦,都是直接把尿桶放在房间里,然后就放在房间里,一直到尿桶里的尿满了,才会把尿桶拿出去。
后面跟进来的人似乎是受不了这个味,黄小花呕的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挺着微凸的肚子跑了出去。
里面的张老太太这个声音,撇了撇嘴,嘴里小声骂着跑出去的黄小花,“这个没出息的,居然连这个味都忍受不了,还说以后要服侍我,说的都是废话。”
骂完之后,张老太太又恢复原来模样,冷着一双眼睛望向张含,开口说,“这里就是我银子丢失的地方了,你要找证据是吧,那就找吧,要是找不到证据,我的银子就是你几个弟弟妹妹偷的,你要多赔我二十两银子。”
张含看着张老太太一脸的贪相,冷笑道,“那是当然,我说话算数,要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弟弟他们偷了的,我一定会加部奉还,要是不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进来,张含望了一眼空间窄小的房间,蹙了下眉,进来之后,她才发现里面不仅味道难闻,就连位置也是挺小的,看了一圈,张含回过头望了一眼张老太太跟张铁生这对老夫妇,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明明这个家里还有很多又大又舒服的房间,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偏偏选住在这里找罪受。
“放在哪个地方?”张含看了房间一圈后,转头向张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一脸不耐烦的指了指床头边一个叠的很高的木箱子,说,“就放在那里,那个木箱子里,今天我打开一看,就发现木箱子里面的银子全不见了。”
张含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木箱离地面差不多有一米七八这么高,而张放他们几人的身高最高的也只不过才一米三四左右,这样一比较,张含更加确信偷银子的是另有其人。
正当张含准备回头跟张老太太解释时,突然眼角扫到一件东西,她目光停留在那件东西上面好一会儿,张含走过去,弯腰把它从地上捡起,经过大家来来回回的走动,这件东西几乎差一点点就埋在黄土下面去了。
望着手上的这块布,张含蹙了下眉,上前把这块布拿到身后的众人面前,开口说,“这块布是我在放木箱上面的木角边拿下来的,这块布应该是偷银子贼在偷银子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说完,张含把这块布放到张老太太手掌上,问,“奶奶,这块布的主人你应该认识吧,只要我们找到了这块布的主人是谁,就可以知道是谁把你箱子的银子给拿走了。”
张老太太睁大眼珠子望着手掌上的这块布,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她紧紧握住她手掌上的布屑,摇头说,“我不知道这块布是谁的?我不知道。”
可惜老太太极力的掩饰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她身后这些人看过来的目光,张三柱咦了一声,走近,指着张老太太手掌上的布屑问,“娘,你手上这块布你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是五弟身上的啊,咱们家就只有五弟能穿这么贵的衣服,不是他的还有谁的呀?”
张五柱因为在镇上学堂读书,张老太太就把家里大部分的银子都花在他身上,不仅是大到笔纸黑,小到吃穿用度都是她几个儿子中最好的。
张三柱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直接望到老太太手掌上拽着的布屑,张铁生最清楚这块布了,当初这块布做衣服时,老婆子还特地拿它到他面前唠叨这块布花了多少银子。
此时,张铁生脸色非常难看,脸都是黑的,他艰难抬起一只手指着张老太太,咬着牙根大声吼,“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我张家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说完,张铁生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望向大儿子张大柱,露出沉痛的表情,看着他说,“大柱,你现在马上去村长家借牛牛,把你五弟从学堂里接回来。”
失魂的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惊吓的回过神,面目狰狞的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儿子,“大柱,你不准去叫,不准去。”
张老太太吼完之后,大步走到张铁生面前,指着张铁生大声骂,“老头子,你糊涂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银子是咱们五郎偷的,我不相信是他偷的,五郎是个好孩子,他熟读四书五经,将来还要做官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糊涂,你看看这个布屑,这是谁身上刮下来的,你我心里都自然有数,我张铁生没用啊,生了这么多儿子,没教好一个,我有愧祖宗啊,大柱,你现在马上去镇上,把你五弟给带回来,他要是不肯回来,你绑也必须把他给绑回来。”
张大柱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张老太太,艰难的朝张老太太喊了句,“娘,我也觉着爹这么做是对的,如果真是五弟做的,我们必须早点制止住他,他要是偷习惯了,以后就不得了了,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啪”的一声,张老太太瞪着一双狠戾的眼神望着张大柱,抬手,用力一挥下去,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张大柱黝黑的左脸上。
在好弟不开。“娘,你干嘛打大柱,他做错了什么?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啊,五弟是你儿子,难道大柱他就不是你儿子吗,你平时偏心也就算了,到现在还这样偏着你这个小儿子,枉我家大柱一直这样尽心尽力照顾你们二老,到头来得到的是你这个对待,娘,这不公平啊。”吴春见自己的男人被张老太太打了一巴掌,心里不仅疼他,还替他难过。
这两个老的要不是她男人一直兢兢业业种田,把种来的粮食分给他们两老,他们两个老的要是依靠张三柱他们几兄弟,恐怕早就饿死了,现在,张大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受到张老太太的一个巴掌,吴春很替自己一家不值。
张老太太看着自己打了张大柱的手掌,发了一会儿愣,她刚才也只是气急了,才会什么也没想就手一扬打了下去,等打下去之后,她回过神来时才感到后悔。
张老太太听到吴春对自己的指责,顿时心里升起一股火,把嘴里想跟张大柱说对不起的话重新咽了回去,张老太太双手插着腰,指着吴春骂,“吴春,我是你家婆,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嘴,还有,大柱是我大儿子,是我亲生的,他分粮食给我跟他爹,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呸,天经地义,你又不是只生了大柱一个,你还有其他儿子呢,为什么你跟爹的生活就要我们这一房负责,”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露出鄙视的笑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撇着嘴,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跟张老太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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