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从娘胎时带下来的,今天我奶奶他们过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堂哥的事情。”
“你不怪她们今天对你们一家做出的事情吗?”李风爵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笑了笑,抬头望着他,笑着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奶奶她们,我要是想生气的话,早不知道要生多少百遍了,而且我大堂哥他是很好的人,他跟我奶奶他们不同,李大哥,你有办法医治我大堂哥吗?”
李风爵望着张含,眼里闪过为难,嘴里却说出答应的话,“好,这事我会尽量帮你,我回去之后,会找医书看一下,实在不行,我找我爷爷帮忙,我爷爷他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医,一定有办法的。”
“那太好了,麻烦你了,李大哥,要这事有什么消息,你马上派人来通知我,行吗?”张含听到李风爵答应的话,心里高兴极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风爵痴痴的望着高兴笑着的张含,他明知道她说的这个病治起来非常困难,要花费精力还要用许多昂贵的药材,甚至还有可能会搭上一辈子的医术,但只要能看到她高兴的笑容,李风爵觉着他这么做都值得了。
送走了李风爵跟张苞,张家再次恢复平静,三月二日这天,春暖花开,天气也渐渐升温,被雪覆盖的山也一点点露出它本来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天,张家家门口突然飞来两只打情骂悄的喜鹊在张家门口的一条松树上面叽叽喳喳个不停,一大早,张二柱就笑呵呵的拿着白米出了外面,朝那棵松树上洒了几把米,嘴里嚷嚷着,“好事来,好事来。”
金秋花见状,笑着走过来,望了一眼小松树,笑眯着眼睛说,“今天咱们家应该会有喜事,喜鹊都在咱们家门口叫唤了半天,孩他爹,你说到底是什么喜事啊?
张二柱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呵呵的说,“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只要是好事就行,管它是什么喜事。”
夫妻俩在门口呆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桔花叫他们进来吃早饭的声音,两人相握着手进了石厅。
大家吃完早饭,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干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的花里花俏的妇人往张家这边上来。
“哎哟,是张老爷,张夫人吧,你们好啊,我是猎户村那边的媒婆,我叫猎花婆,今天我过来啊,是有喜事想跟你们说啊。”猎花婆天生一幅大嗓门,她现在正站在前往张家路的半山腰上,照她这个嗓音传下去,估计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到她这句话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下意识的就用手掏了掏发聋的耳朵,两人相视一眼,过了一会儿,猎花婆走近他们身边,她是一位头上戴着一朵用大红色布条做成的绢花,脸颊两边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猎花婆拿出身上携带着的手帆扇了扇风,气喘吁吁的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两人,笑容满面的说,“老爷,夫人,我今天是替我们猎家村一位叫猎三宝的男人来你家提亲的,提亲的对象是一位叫桔花的,不知道你家有没有这人啊?”
“孩他爹,怪不得今天早上的喜鹊一直在家门口叫呢,原来是这件喜事啊,桔花要嫁人了,呵呵。。。。。。”回过神来的金秋花高兴的笑着,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呆傻着的张二柱肩膀,开心的说。
张二柱回过神来,一脸憨厚的笑容,把这位叫猎花婆的媒婆迎进了家门,恰好这时,莫帆跟张含还没有出去,当他们看到去而复返的张二柱夫妇时,他们两个还吃了一惊,张含开口问,“爹,娘,你们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倒回来了?”
问完这句话,张含这才看到张二柱夫妇身后的那位大红大紫,不仅是身上红,就连脸上两边也红的像个猴屁股似的女人,她指着那妇人问张二柱跟金秋花,“爹,娘,这位是。。。。。?”
金秋花高兴的笑着说,“含儿,这位是猎家村的媒婆,她今天过来是替三宝求娶桔花的,桔花呢,她在哪里?”
张含跟莫帆一听这个妇人是憨厚的猎三宝叫来的媒婆,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吃惊,莫帆吃惊的是,这个猎三宝平时叫他大哥大哥叫的这么亲热,到了成亲时,居然连个屁也没放,就这样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站在石厅里收拾碗筷的桔花早就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现在她脸红红的,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害羞的笑容。
金秋花进来找桔花时,看到的桔花就是一个人在傻笑,“傻孩子,你在笑什么啊,你快点跟婶说说,你想不想嫁给三宝,要是想嫁,婶就帮你答应下来,行吗?”
桔花低着头,脸颊两边露出红晕,扭捏了下,最后还是朝金秋花点了下头,点完头之后,不等金秋花再问,桔花就抱着收拾好的碗筷冲出石厅,躲到厨房里去了。
猎花婆看到金秋花一出来,着急的上前问,“怎么样,怎么样,她同意这门亲事吗,要是同意的话,咱们就拿双方的八字合一下,然后挑一个成亲的日子,抓紧把这个事给办了。”
“这位大婶,你说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我看你好像很着急似的。”张含挑了挑眉,咽了下口水,望着这位猎家村来的媒婆问道。
“哎呀,大妹子,不是我心急呀,是我家村里的猎三宝着急啊,他来找我时跟我说了,最好在一个月内帮他把桔花这个媳妇娶进门,我是个当媒婆的,自然是拿钱办事了。”猎花婆嘿嘿笑着跟张含解释。
听完媒婆解释,张含在心里暗暗一笑,看来三宝这个小伙子是等不急了,着急想把桔花给讨回家去。
这半年来,猎三宝跟在莫帆身边干,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见人嫌的猎三宝了,现在的他,在村里盖起了瓦房,每个月还有几两银子的工钱,据说以前娶不到老婆的他现在有一大堆未出嫁的闺女排着队嫁给他。
不过好在这个猎三宝是个靠得住的,心里有了桔花之后,对那些女人是看也不看一眼,对桔花是一心一意,这不,房子刚建好没多久,就急着去找了猎家村有名的媒婆过来张家提亲来了。
“行,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给你桔花的八字,你拿去合一合,然后挑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把这个亲事给办了。”金秋花高兴的跟猎花婆说。
猎花婆拿到桔花的八字之后,正如她风风火火的来,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回去。
金秋花今天破天荒没有跟着张二柱去田地里干活,留在张家帮桔花处理准备成亲的事情,金秋花把桔花当成是另一个女儿,所以这次她对桔花嫁给猎三宝的亲事准备办的丰盛一点。
过了三天,猎花婆就高高兴兴的把桔花跟三宝的八字事情传过来,并且还跟金秋花说了桔花跟猎三宝成亲的日子,然后又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打这天以后,张家开始有了一番大动作,这个动作让村里嗅觉敏感的人闻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后来经过有心村民的打探,终于打听出了张家搞这么大动作的原因。
张家村的村西头一间茅草屋里,不时传来女人砸锅打碗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女人大骂的声音。
这些打闹声音让路过的村民们忍不住停下行走的脚步,伸长脖子往里面瞧,看了一会儿之后,偷看的皆摇头离开,离开时,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一句话,“真是家门不幸,泼妇,泼妇啊。”
茅草屋院子里,张二狗媳妇安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地上,打滚打爬的,眯着干干的眼角,没眼泪尽嚎哭,这大吼大叫的声音让听见之人都全身束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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