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一看程欣欣来了,看她的目光快要喷出火来:“是你!是你要害我!程欣欣你好狠毒的心啊,居然想要我的命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钟知青,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推你进,坑里呢?”程欣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道。
“你!你撒谎!分明就是你刚才推我下去的,李小蝶和杨娟娟都是你的帮凶!”钟瑶装不下去柔弱之态了,扯着嗓子大吼。
还没等程欣欣说话,郑桂芳已经跳出来破口大骂了:“你个烂心肝的贱人就知道给程知青泼脏水!程知青刚才是到我家去给铁蛋儿看肚子去了,谁要是敢冤枉她老娘第一个不同意!”
丁建设紧张的问:“铁蛋儿怎么了?”
“害,吃多了闹肚子,正好程知青在那儿就让她给瞧了瞧,程知青厉害的嘞,就扎了两针,铁蛋就说不疼了。”郑桂芳感激的看着程欣欣,丁建设来劲了:“程知青,你会看病?”
“我家世代从医,我从小跟着我爷爷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丁建设很是激动,他们公社一直就缺一个卫生员,乡亲们生个病,小病就得自己硬扛,大病急病只能去镇上卫生院看。这下好了,有个现成的来了。
“程知青啊,你看。我们公社上就缺个大夫,要是你会看病的话,考不考虑当我们公社的卫生员啊,不用上工,一天也有八公分呢,就是要去镇上的卫生院考个试。”
一听到不用上工,程欣欣当然求之不得:“大队长,我愿意的。”
“好,那我明天就带你去卫生院考试。”
两人说着话就把程欣欣的工作定下来了,旁边的人都在听着,一时间竟没有人关注坐在地上的钟瑶了。谈话结束,丁建设看着地上的钟瑶,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走路走不稳掉茅坑去了还要赖别人头上,还不赶紧回去洗洗,恶心死人了,都散了散了,回去干活!”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嘲笑着钟瑶,这回她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估计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她都会成为村子里,大队里,甚至是公社里的大新闻。还有人特意从隔壁村子跑来看她这个“大新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钟瑶坐在地上,手指深深陷进了泥土里,双眼充血:程欣欣!李小蝶!苏黎!这个仇我记住了,等我出人头地那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她只得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回知青点。没有热水她就只能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擦洗,直到用完了水和胰子,她身上那股恶臭味依然没有消除。
钟瑶崩溃了,踹倒水桶扔掉毛巾后就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可是没有用,她身上的臭味和心里的臭味并不会因为她掉两滴眼泪而消失,她只能自己去挑水回来一遍一遍的洗,身上的皮都泡的发白了,她才勉强感觉自己干净了那么一点儿。
这时候,下工的知青们也回来了,吴芬芳一进院子就大喊:“什么东西这么臭啊!要熏死个人啦!”钟瑶脸色一白,杨娟娟已经毫不客气的瞟了她一眼:“可不是臭吗,你是不知道,钟知青上午掉粪坑里去了。”
吴芬芳一愣,反应过来就拍着大腿笑了:“钟知青?我的天呐,你是真倒霉啊,我都来了多少年了,都没听过这儿有人掉粪坑,你这也是够可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止呢,这位钟知青自己走路不看路摔进粪坑就算了,还栽赃陷害程知青,说是程知青推她下去的呢,还说我和程知青狼狈为,奸故意撒谎包庇程知青。”杨娟娟面露嘲讽的说。
“杨知青,刚才只是我一时间气急了,没想那么多就脱口而出了,我现在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好不好?”钟瑶红着眼圈儿向杨娟娟道歉。
杨娟娟面露嫌弃:“别,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道歉,你当时把程知青都逼得搬出知青点了,我也没见你找她道歉啊,我怕我得罪了你,以后也在这知青点住不下去了,咱俩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来招我,我正好也离你远点儿。”
这一段话是直接把钟瑶的脸皮撕下来放在地上踩,眼看着钟瑶又要掉眼泪,杨娟娟赶紧拉着吴芬芳走:"快走快走,不然一会儿又得赖到咱头上,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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