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沙发上的垫子扔在黄天翔脸上的同时给了弟弟一脚,在黄天翔哀嚎自己还是病人的时候,苏御安指着杏童:“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根!”
12
杏童跟黄天翔聊的热火朝天,黄天翔一会摸摸他的头发,一会儿摸摸他的小手,就纳闷了,这嫩的能掐出水儿的男孩儿是棵树?太好玩了这个!苏御安也懒得管他们,索性让他们俩凑一块胡闹去。等吃完了晚饭,不到九点,苏御信就发现黄天翔哈欠两天,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的。他赶紧把杏童赶回书房继续祸害他新买的电脑群。苏御安接到弟弟的暗示,拉着黄天翔去了客房。一进屋,黄天翔脚步不稳,跌倒在床上。他的身体在发抖,看上去已经非常痛苦。黄天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四根绳子,一块干净的布。快。”苏御信很快就把东西拿进来,黄天翔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摊开四肢,嬉皮笑脸地说:“来,把我手脚绑上,结实点。我劲儿大,别挣开。”
“这么严重吗?”苏御安有些担心地问。而事实上,情况要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黄天翔可以从容面对毒瘾发作,甚至在前期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理智。苏御安站在床边,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颤抖,鼻涕、眼泪口水都流了下来,短短的时间内就没了人样儿。黄天翔开始剧烈地挣扎,身体像被捞上岸的鱼不停地打挺,苏御信看不下去了,找了大床单把他肚子也捆在床上。黄天翔拼着最后一点理智,要求给他嘴里塞块布,他不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第一次戒断,黄天翔被打的溃不成军。意识里,自己在挣扎叫喊,房间里只有呜呜声和单人床被剧烈挣扎而掀起的吱嘎声。双手紧握着拳头,试图睁开束缚着他的绳子,算不得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红色的印记,摩擦,破了皮,渗了血,染红了绳子。身下的床单,枕头,被汗水浸湿。小小的客房变成了炼狱,炙烤着黄天翔的骨肉,折磨着他的灵魂。苏御信抽出一张符篆想要给他减轻些痛苦,念了咒出了符,那符刚贴在黄天翔的额头上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出去,苏御信也受到波及,踉跄着后退数步。黄天翔更加痛苦,梗着脖子使劲挣扎,眼看着就要把绑着手腕的绳子挣断!
苏御安惊愕不已地想着:这要有多大的力气?他顾不得许多,直接扑上去压住了黄天翔。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苏御信不安地看着黄天翔,在方才那股力量中他感应到黄天翔似乎被什么保护着,霸道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黄天翔。是杜英辉吗?除了他,苏御信想不到还有谁对黄天翔这样,不过,杜英辉跟黄天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御信!快想办法,这么下去不行。苏御安急的大喊大叫,他快要压不住黄天翔了。
苏御信也着急,可急是没用的。跟哥哥摇摇头,说:“没用。他身上有股力量不让我靠近,那股力量拒绝任何法术。我估计,杜英辉的意思是要让天翔自己挺过来,不借用任何法力。哥,现在只能这样。”
苏御安愤愤地低声咒骂几句。
在黄天翔被戒断折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处在痛苦不堪的境遇中。如果他知道深夜出来会这么恐怖,死都不会答应周远出来吃饭散心。白静武被周远拉着,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频频回头看着身后,不知道那个东西有没有追上来。该死的,那是什么?太可怕了!
“别回头,快跑!”周远还有些理智,甚至直到在这种时候该拼命的跑,绝对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回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他都看不到。半小时前,他们走出烤肉店,头顶上的大招牌忽然就掉下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了白静武一把,两个人都会被砸死。他惊魂未定地抬头看着,什么都没有!昏暗的屋顶上没有半个人影,可他们同时感觉到了,那上面有个东西,正伺机弄死他们。
当时白静武就吓的不会动,站都站不起来。周远死命地拉扯着他开始逃命。他记得苏御安说过:人肩膀上有两把火,回了头就会灭一把,脏东西更容易伤害你。他警告白静武不要回头,但事实上,白静武已经不知道回头看了多少次。白静武慌乱地喊着,它还在后面,怎么办小远?救救我,快救救我。
“操,我哪知道怎么办?快跑,别停下。”周远在这时候也爆了粗口,恨不得一巴掌扇醒白静武别他妈的叽叽喳喳的,怕后面那个东西不知道你在哪是不是?周远一边跑一边给苏御安打电话,但是对方始终没又接听。周远急的直在心里骂娘,他找谁惹谁了?还让人喘口气不?
“前面有车,去御安家。”周远看到不远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计程车,就像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只要找到苏御安他们就会安全,这是周远心里唯一的曙光。
车门打开,白静武还在看着后面大喊大叫,周远把他塞进去,直接告诉司机:快开车!
说来也怪,车子启动的那一瞬,身后那东西似乎就没再追上来。至少周远是这样感觉的。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浑身虚脱,冷汗淋漓。转头看看坐在后面的白静武,已经吓的抱着脑袋趴在座位上。周远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可半句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他也需要人来安慰,他也吓的够呛。
司机问他们去哪里,周远说了苏御安家里的地址。车子在夜晚开的比较快,须臾,周远的情绪稳定了些,继续给苏御安打电话。这时候的苏御安还在客房里陪着黄天翔,自然不可能接听电话,周远不晓得这个情况,愈发担心苏御安是不是也了事儿。他回头跟白静武说:“哥,你听我一句话,等会再看见我同学你态度好点。他们真有本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儿。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我也不管你了。”
白静武还抱着脑袋趴在座位上,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周远怀疑,这小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埋怨之余,手里的电话响了,他急忙接听,喊着:“御安?你怎么回我电话?我这边出事了,我在车上,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家,哥们,拜托了,出来接我。”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却没听见电话那边有什么回应。周远又叫了一声:“御安,你在听吗?”
“你讲错电话了,我又不是你那同学。”
闻声,周远一怔,脑子变得迟钝。电话那端的人又说:“小远,你刚才出什么事了?”
“你,你、你是谁?”
“你怎么了?我是静武啊,你表哥啊,还能是谁?”
声音没错!周远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着“表哥”的字样……
现在,他跟一个自称是白静武的人通电话,那,那身后的白静武是怎么回事?周远不敢回头,通过车镜看着。白静武还抱着脑袋趴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慢着慢着,周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回忆今晚跟白静武见面的那一刻,晚上八点半,他们在烤肉店的包房里看到白静武,两个人坐下吃东西喝酒。期间服务员进来很多次,其中一个还跟白静武说过几句话。他们吃完了,白静武跟他抢着买单。再然后,他们离开烤肉店险些被大招牌砸死,接着他带着白静武逃命。就是说,身后的白静武才是真的白静武。那跟自己通电话的人是谁?
开玩笑的吧,是谁再跟他开玩笑吧?
“小远,你没事吧?”电话里的白静武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下午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没答应你出去吃饭,明天我请你好不好?”
我操了!周远在心里惊恐的怒骂!他请白静武吃饭这事没人知道。
“小远?别生气了,要不你现在过来,咱俩好好聊聊。”
“好。啊不。”周远慌乱之中说错话,紧忙改口,“我,我现在忙,以后再说。啊,我有电话进来,挂了。”他慌里慌张地挂断电话,门第转回头看着还没起身的白静武,“哥,今晚咱俩吃饭这事你跟谁说过?”
这时候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周远,忍不住似地说:“小老弟,你没事吧?”
“啊?”周远顺口应了一声。
司机紧张地笑了笑,笑容有点扭曲,有点难看。他问周远:“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我打个电话你也问?司机管这么多?”
一个急刹车,险些把周远甩到挡风玻璃上!司机急火火地下了车绕道周远那边打开车门,吼着:“马上下车,我不收你车费。快滚快滚。”
“你干什么?”周远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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