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碗,推到江西月眼前:那赶紧喝了,给你煮的姜汤,你在溪水中躺了一晚上。他们才只说过几句话,可以说还不认识,可谁也不对谁客气,就好像认识了许多年。江西月接过姜汤,一口气喝光。
漂泊的路上,邂逅一个女子,发生一段感情,对于认识花解语之前的江西月,虽说不上家常便饭,发生过的次数总不在少。
“你叫什么?“女子甜笑着问。
“江湖随风客。”江西月曾经经常用这个名字。
女子皱了下眉头,然后就笑了:“好巧,我叫天涯迎雨人。”
江西月也笑:“真的好巧。”
女子收起碗要离开,临走说道:“桌上的衣服,是给你的,你身上的好臭哦。”
江西月闻闻自己,确实相当的臭。
洗漱一番,换上衣服,江西月找到了女子,他就在隔壁房间,他们是在一家客栈。女子坐在床头,头枕着膝盖想着什么。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打在她的脸上身上,江西月仿佛面对一副图画,美人图。
他不说话,她也不动。
好久,他终于开口:“我走了……有事。”
“嗯。”她小声答应。
于是江西月就走了。他自己也奇怪,干嘛要解释最后一句——“有事。”
来到鬼府,这一次,江西月进去的相当容易。进入鬼府要走水路,江西月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应该是得到过命令。
驾船的是个老人,缓慢划着。江西月决定让船行加速,船就离弦之箭般飞驶了,差点使老人丢掉了手中的船桨。
没有任何一位,花解语已死,而且已经火化,凌水峰迂回半天表达给了他这些话:中了阴尸毒的人,尸体变化很快,而且会变得很难看,所以他才选择尽快火化。因为花解语的缘故,鬼圣的千金得保一命,只是情况似乎也并不太乐观。
一个漆了黑漆的紫檀木盒子,里面就是香消玉殒的花解语。直直看着盒子,江西月一动不动。
有类似钟声的声音传来,江西月没有在意。一直陪在他旁边的凌水峰却有了出去的意思。走前,他解释道:“鬼府对萧白事件的处理,是把萧白带到了鬼府接受鬼府称为‘地狱审判’的一种审判,虽然张放只是个下人,鬼府对人命看得很重,萧白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因为我和卓阁主之前就有管这事,被他们请来参与这次审判,才得以进到鬼府。上次鬼圣的千金中毒,便发生在对萧白的审判时,因此审判中止,今日继续。”
考虑到江西月此刻不会有什么心情前去,凌水峰默默自行离去,刚走到门槛要迈步,听到了江西月问道:“那鬼圣的千金还活着吗?”凌水峰不解他为何如此一问,如实道:“还活着,不过情况并不好。”
又是一场夜雨。这是女子在这家客栈的第三天了,也是江西月离去后的第三天。她对这个地方和这家客栈都无留恋,只是她还不想离去。在她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藏着一个念头,一个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念头:那个湿淋淋的人,还会再出现吗?
雨点打在窗子的声音,看似凌乱,其实仔细听去会发现其中有某种奇妙的旋律,这是大自然的旋律,要用心灵才能听到。女子推开窗子,任雨滴轻打在脸,这样能够更加亲近自热。
“笃笃”
声音如从梦中传来,女子浑不在意。
“笃笃”
仿佛刚从梦中醒来,女子反应了一会,才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个湿淋淋的人。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女子有些忙乱,让他坐好后,她赶忙出去,是要煮姜汤。
女子和姜汤一起进来,还是递到江西月眼前。接过来,江西月一口气喝光。喝完之后,江西月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犹豫了一会,他才结结巴巴说道:“我是路过。”
女子直视他的眼睛,似乎看破了他的谎言,但轻轻一笑,低头道:“我知道。”
江西月咽一口唾沫,道:“我是来……所以我要走了。”
他的话有些没头没脑,但女子没有问什么,只是答道:“知道了。”
都到了门外,江西月又回过头,加上一句:“有事。”
“嗯。”
千知老人已经八十几岁了,谁都知道,一个人到了这个年纪,随时会死。老人自己从不忌讳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两年前选择住到坟墓里,他的意思的是:我无儿无女的,死了也没人埋我,干脆我就提前住墓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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