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冯耀威最初不过是平常的伤风头疼,真正的毒,是那止痛的丹药,刘管家早已被他买通,而且他手中,还握着刘管家唯一的儿子的命。
“你真狠,冯绍。”凤歌缓缓摇着头,眼中有说不出来的失望。她曾经相信,即便天下人都负自己,冯绍和冯野都不会。然而最终,冯野背弃了她的感情,冯绍将她囚禁在地下。
“说吧,你想我要做什么?”她木然地问,已经彻底不相信,他留她活着,是因为还念及旧情。
冯绍的眼底,瞬间滑过一丝怜惜,可也只有那么一瞬,便又重新变得冷艳。
“我要你的凤佩。”
又过了两日,冯耀威强撑着上朝,走之前还特意吃了颗灵丹以振精神。一步步走向那宝座时,他心中百感交集。
如此留恋,却只怕已快无缘拥有。所以无论如何,在他死前,都要名正言顺地享受一回万民膜拜的荣耀。清了清嗓子,他开口:“想必诸位已经知道,陛下已确定罹难,虽然哀痛,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
底下鸦雀无声,谁都明白他想干什么,却又谁都没有附和。于谦被全家灭门,已经让其他人心寒,谁都知道,于谦是冯耀威最忠实的一条狗,可仍未逃脱毒手。那么自己呢?跟随冯耀威,就真的能保住富贵平安?
何况现在,如此明目张胆的夺位,于理于纲不合,谁也不想为了冯耀威,背负骂名。
但今时的冯耀威,即便没有人呼应,也只能将事情做到底:“为一本国江山千秋万代,子民安居乐业,本王只能在危难之际,先担下这份责任,以顾全大局。”
都已经直白到了这个份上,其他人均无话可说。冯耀威随后宣布在下月初一举行登基,早朝沉闷地结束。群臣散去,偌大一个凤御宫,只剩下了冯家父子三人。
冯耀威因为方才的心情起伏,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疲倦地半瘫在宝座上,如一团泥。
冯绍站在下面,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突然想,若是让他就这样死在这张毕生追求的宝座上,似乎也不错,不过,只怕他没那个命。
冯野则是沉默,他现在,话越来越少,每日公事办完,回到临风馆,便是一个人长久地关在紧闭的屋里,谁也不见。
有风在这个寂静的大厅里回旋,一一掠过心思各情的人们……
接下来,冯耀威只要在稍有好转的时候,便是忙着试龙袍,催,只盼着将渴望一生的那一刻,做到完美。
冯绍每次看着他这个样子,都在心中暗自冷笑。
而南越的彦祖,对这里的一切消息,了如指掌。但是,却一个字也未透露给颜棠。他要让她,逐渐忘却那些过去的人,过去的事。
但既然当初好歹结盟一场,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南越盛产宝石,他便特意让魑魅去挑了一块稀有的蓝晶,给冯耀威当贺礼。不过,别人不知,这晶石是产自某座火山口,有种特别的功效,便是手边摩挲得久了,会觉得头疼。
他真正的是盟友是冯绍,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看着那置放蓝晶的锦盒关上时,他邪恶地勾勾嘴角:“记得特别替我向三王爷道贺,祝他心想事成。”
魑魅领命而去,彦祖游哉哉地回到院中,看见颜棠正在太阳下剌绣。走过去,见那秀屏上,只有半树清淡的梅,再无其他。
“这梅倒像你,恬淡,傲气。”他的手搁在她肩上,指尖挑起,抚了抚她小巧的下巴。
她只是抬头,朝他浅浅一笑,便又专心去剌绣。
“看你手这么巧,什么时候为我绣个香囊之类的。”他见她不理自己,无聊地没话找话说。
颜棠瞥了一眼他腰间:“这不是有么?也不知是谁送的。”
彦祖笑了,拉起那个香囊,故意在她眼前甩来甩去:“娘子吃醋?”
颜棠撇嘴:“你的醋,谁吃得完?”
册封那天,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和那个胡昭仪的眉来眼去。
“真吃醋啦?”彦祖眼中盛满了笑意,
一把扯下那个香囊丢远,俯下身圈住她的肩,在她劲边磨蹭:“除了你,我跟她们,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颜棠并未答话,只笑了笑。他未来,只怕还要坐拥三千佳丽,她若介怀,便是自找气受,还不如一开始就想开些。
她看得淡了,他却觉得不满,耍赖地摇晃她:“你不在乎我。”
“哎呀,别闹了。”一个不留神,针滑了手,她的指尖被剌破。
正想找帕子来擦,他却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吮掉那颗血珠。光天化日之下,她脸羞红了一片,心虚地四处看有没有他人在场。
他却大笑,干脆一把抱起她,就往卧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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