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日,他隐隐嗅到院中散着的香气,这香气是那般熟悉,他拼力思索:“是长歌长歌回来了?”由于已经多日滴水未进,他只觉得虚弱至极,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当他推开门的一刹那间,不觉惊呆。
&esp;&esp;只见南宫飞虹,手持一条墨梅一般鲜红的绸带,在院中翩跹起舞,而院子中央立着一个黄铜打制的香炉,里面燃着的,正是凤长歌身上散着的的香。那悠悠的兰香,他依稀记得,他曾经对凤长歌说道:“此生最贪恋这种香,这幽兰的香气不奢华,不高调,散着幽幽的典雅香气,却令人欲罢不能,贪恋至极。”
&esp;&esp;“王爷,你终于出来了。”南宫飞虹嘘了一口气,看起来她的方法奏效了。她收起手中的飘带,面含着浅笑走到月镜宸的身边。
&esp;&esp;“为何是你?你为何这样做?”他的声音夹杂着三分疲倦,七分失落。
&esp;&esp;“我这样做,全都是因为王爷您啊!王爷已经有好几日滴水未进了,任凭谁人相劝、相见王爷都拒之门外,国家之事避而不谈,如今北方战乱,南方饥荒朝中这么多的要事,都等着王爷前去处理,而王爷您却在这里,在这里因为一个女子,忘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甚至在作践着自己!”
&esp;&esp;“啪!”一个巴掌落在南宫飞虹的脸颊。
&esp;&esp;月镜宸从未动手打过女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看见南宫飞虹坚毅而又刚强的眼神,透露出的毅然决然之感,不禁心中为之动容。
&esp;&esp;“对不起,还有你说的对,我不该把自己封闭起来,自暴自弃,除了她,我还有其他的事等着我去做,她不值我这样去做,她不值!”
&esp;&esp;月镜宸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都是气话,他的心中依旧没有办法忘记,凤长歌予以他的一丝一毫回忆,而所谓恨得越深而爱得越深,正是因为他对凤长歌的爱,才令他如今这般生不如死,失魂落魄。
&esp;&esp;站在他身旁的南宫飞虹,听到月镜宸这样毅然决然的决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王爷,我已经告诉她们帮您热好了饭菜,您快趁热吃吧,这么多天没有吃饭,就算是铁打的,想必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esp;&esp;“多谢南宫姑娘的开导,我已经好多了,只是委屈了姑娘你,刚刚无故因为……”
&esp;&esp;“王爷何必将这个记挂在心上,我乃常年在江湖漂泊之人,怎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委屈或着怀恨在心呢?能够帮助到王爷,让王爷早日从这些纷乱的心绪中走出来,是我的荣幸。”
&esp;&esp;“对了,不知南宫姑娘的伤怎么样了?月镜宸颇为关切地问道。
&esp;&esp;“多谢王爷挂念,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如今慢慢调理就会好了。”
&esp;&esp;“那真是极好的,姑娘大可不必着急离开,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着吧。如今的天愈来愈冷,还是找一处温暖的地方栖身会好一些。何况经过上次一事,府上也需要人手,只恐刺客还会再来啊!”
&esp;&esp;“多谢王爷替我着想,只要王爷需要我,我南宫飞虹必然舍命以保护。”
&esp;&esp;她叩响了凤涅楼的门。
&esp;&esp;“长歌,是你吗?”白霓裳看到如此落魄的凤长歌,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进屋,你看的手怎么都变得这么冰?”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摩挲着她的手,看见这般光景的凤长歌,她不免心疼。
&esp;&esp;“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凤长歌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颇为担心的问道。
&esp;&esp;她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就在成亲当日,我被人用迷香熏倒,随后便失去了意识,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则是在一所寺庙,离京城不知有多远……随后,更令我崩溃的打击接踵而来,让我一刻不得已平静。”
&esp;&esp;只见凤长歌话毕,将脸上的面纱轻轻摘下,在跃动的烛火的映射下,她面颊上的刀伤触目惊心。
&esp;&esp;白霓裳险些叫出声来,她颤抖的声音轻声问:“这……这究竟是怎么伤的?”白霓裳脑海中浮现着凤长歌,曾经那张美的惊心而灵动的面颊,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宛若一张精致到完美的珍藏品,那天然无雕琢的璞玉,如今被毁坏,不由得心痛至极。
&esp;&esp;“算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搁置一下以后再提,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履行我对月镜宸的承诺,我要帮他找到杀害他母亲的人。”
&esp;&esp;“月镜宸?那你与他的婚事如何?他现在知道你在哪里吗?”
&esp;&esp;“不,我回来后并没有回府,我现在这般容貌,我不想再面对他,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凤涅楼,做我的玉凤凰。”她宛如看透一切的神情,尽管心中有千万种不干。
&esp;&esp;“你不必这般自弃,兴许我还有方法恢复你的容貌,不过究竟会恢复成什么样子,还需要看你自身的造化,只要你愿意一试。”
&esp;&esp;“真的,可以吗?”她的眼中又重新闪现一丝希望。
&esp;&esp;“不过,这段日子,你可能需要以面具示人了。我依稀记得,当年我听我的师父说过,这被划伤的皮肤,若是用一种草药每日涂抹,七七四十九日后,便可以结痂脱落,重新恢复曾经的容颜。不过,我仅仅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的尝试过。”
&esp;&esp;“既然这样,我愿意一试,即便是不能够成功,想必也是命中注定。”她不经意间扫到镜中的自己,古香古色的铜镜中,自己的脸被划的面目全非,这是她的容貌被毁之后,第一次正视自己的面容,她并没有因此黯然神伤,而是陷入沉思。
&esp;&esp;“上天已经对我很好了,让我拥有了今世重新来过的机会,如今的痛苦远远不及上一世,她们对自己的伤害的万分之一。”
&esp;&esp;她重整心绪,带上特制的华美面具,“从今开始,没有凤长歌,只有玉凤凰。”
&esp;&esp;凤涅楼,这个在京城处处散着,关于两位老板娘的神秘传说的地方,这个充满脂粉气息与笙歌笑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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