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小鱼,吃饭了,快点起来。”一个30多岁的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用如同高音喇叭一样的分贝叫着屋子里的两个孩子。
“老妈,今天不上学,调休了,跟你说过的。”房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眼睛都不曾睁开,扭了扭身子继续睡。
不过因为少年那如同蚊子叫般的音量,亦或者是油烟机的吵闹,厨房里的林美芳并未听到。
少年的房间里,在另一边的一张床上,一个模样比少年小了四五岁的女孩却连动也没动一下,睡得很熟。
少女皮肤白净,微红的小脸在皮肤的衬托下显的楚楚动人。长长向上翘的睫毛,紧闭的双眼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沉睡的大眼娃娃,只是早晨凌乱的头发显得有点不符,却更有一分真实之感。
等了五分钟左右,林美芳见子女还没回应,又接连叫了几次,声音中也多了少许烦躁,床上的殷晴也是察觉到了母亲的些不耐,眼睛却仍然是睁都没睁,也放大音量叫了几声:“今天不上学的,老妈!”
这一叫,反倒是把另一边的殷筱鱼吵醒了,少女微睁开眼,略显迷茫。
林美芳听到自己儿子好像说了什么,但却没听清,又叫了几遍发现两人还没出来,放下手中的锅铲,气势汹汹的来到两人门前,一掌将门推开,看着儿子仍然无动于衷的躺在床上,以及另一边刚刚爬起的女儿,火气一下子上涌:“起床吃早饭了听到没有,还要不要上学的?!”
“我在厨房里都叫了你们多少次了,都当耳边风听到是不是?一个个赖在床上动都不动,饭要不要吃了?你们是打算不上学了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起床还要我叫的,叫了也不听,你们是想让我叫多少次?”林美芳逮着右边床上的儿子就是一顿输出,虽然话是对这两人说的,但眼睛基本上是看向殷晴的,殷筱鱼至少是坐起来了,说着就要上去掀儿子的被子。
殷晴赶忙坐起,双手护着被子“我们跟你讲过了呀,调休过了,今天不上,明天周二才上啊,我又不是没回你,你自己没听见干嘛还要怪我啊?”
林美芳微微一愣,是想起这么回事,但嘴上还是说道“不上学归不上学,你早饭不吃啦?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两个都高三初三了,不知道自己主动学习的,早点起来看看书复习不行吗?你们作业写完了吗,给我检查。”
“好了好了,妈,我们来吃饭了,我们就是放假了,想在家里吃好一点嘛,一点小事啊不要动气嘛。”另一边床上的殷筱鱼已经穿好鞋下床,挽着林美芳的胳膊将她往门外带,向着殷晴向上点头示意了一下“小晴,吃饭了吃饭了。”
殷晴撇撇嘴,把本来准备回讲的几句又咽了回去。殷筱鱼这动作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别跟老妈生气,早点来吃饭了。
出了房门,殷晴看着重新拿起锅铲的老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是还没烧好吗,这么早叫干嘛。”
“早点起来又会怎么样,这都是最后一个菜了,我五点多不就起来给你们准备烧饭,等烧好饭叫你,饭都要僵了。”林美芳盯着锅里的菜,看都不看儿子一眼。
殷晴看着旁边已经烧好,冒着热气的两个菜说到:“干嘛烧这么多菜?”
“你们中午不吃饭了?”
“那老妈你明明知道我们今天在家不上学那还干嘛这么早叫我们,既然我们上学,你中午又不回来吃饭,老爸又去爷爷奶奶哪了,这菜还不如留着晚上你们回来再烧,不是吗?那老妈你既然知道,不就是故意的呗。”殷晴还是没忍住,对老妈发起了一连串口头攻势。
林美芳自己也不清楚,对啊,明明在烧菜的时候还知道的,但在喊孩子那一瞬却又忘了,但是自己叫孩子早起床也没有问题啊。
“男孩子不能有那么多话。”林美芳低着头,将菜装好端到桌上。
“男生怎么不能多说话,女生就能多说话了?都什么年代了……”
一旁卫生间洗漱完毕的殷筱鱼连忙冲出来拉了拉殷晴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了。
“一人一个鸡蛋吃掉。”饭桌上林美芳沉着声音将鸡蛋分给两人。
……
沉闷的早饭,殷筱鱼当起了妈妈的小棉袄,收拾了碗筷吃,送林美芳出门上班。
看着妈妈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殷晴有点闷闷不乐走回房间的背影,殷筱鱼有点无奈“怎么老是这样啊,虽然过几天就好了,但是过几天又会再来一次,这难道就是青春期碰上更年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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