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璃守在厕所外面放哨,没一会儿的功夫,餐厅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暂停使用”的牌子,疑惑地看了夏冰璃一眼,她口罩帽子墨镜一个不落地戴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可疑,“厕所坏了吗?刚刚还好好的啊?你是谁啊?在这里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夏冰璃一个都答不上来,口罩下遮着的小脸已经红得像柿子一样了,她立马冲里面的叶星和萧墨宇报了信,“栋幺栋两!快跑!”
她觉得有些社死,甚至用了代号。
里面的叶星一听到夏冰璃的声音也立马拽着萧墨宇就往外跑,和夏冰璃和赵岑柏在车上汇了合。
“小冰璃……牛啊……还知道喊代号……”叶星大口地喘着气,朝着夏冰璃竖起了大拇指,“跟地下党特务似的!”
“谁家特务守厕所啊?”夏冰璃也跑得喘得不行,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贴在萧墨宇身上,还抽出一分力气还嘴,也是为难她了。
萧墨宇坐在车上没说话,默默地将帽子口罩墨镜都一件件摘了下来,他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荒唐的事,不过看了看自己怀里粘着的小姑娘,又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又没那么荒唐了。
夏冰璃缓过气来,朝着赵岑柏问着情况,“赵岑柏,怎么样啊?你把鸢鸢劝好没?她还是要和那个男的结婚吗?”
赵岑柏挠了挠脑袋,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算不算把人劝好了,“我……把她说哭了……这是劝好了还是没劝好啊?”
“哭了?”夏冰璃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了啊?你骂她了?”
赵岑柏立马解释道:“我可没有啊!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她是我能骂哭的类型吗?我真要骂她,她不得给我俩大比兜把我打哭啊?”
他这话夏冰璃也表示赞同,她家鸢鸢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所以她更加想不通,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天杀的臭渣男?
董文鸢整理好自己的妆容,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挺直了脊背,直直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叩着桌子,或许是因为火一般唇色加持,她看上去倒是比刚才看起来气势足很多。
闻秋竹回到了座位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眉头紧蹙,坐回座位上一言不发,又从兜里掏了一根烟出来点了上。
“怎么了?”董文鸢笑了笑,端着手里的咖啡又抿了一小口,“脸这么臭,便秘啦?”
闻秋竹一脸的不耐烦,猛吸了一口烟,“餐厅的洗手间门坏了,把我锁里头半天,真他妈晦气……”
“噗——”董文鸢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大概知道刚才夏冰璃干嘛去了,还全副武装将自己脑袋遮得严严实实的,想起来都好笑。
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真的就这样一直悄悄地守护着她。
董文鸢盯着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会儿,慢慢地,将戒指摘了下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她感觉这枚戒指比她想象得还要重,取下来的那一刻,感觉如释重负,不光是手,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什么意思?”闻秋竹脸更黑了些,将烟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玩我?”
“没什么意思。”董文鸢抽走他指尖点燃的烟,吸了一口,朝他吐出白烟来,“这戒指我不想要了。”
闻秋竹有些不敢相信,“你……现在学会抽烟了?”
“很奇怪吗?”董文鸢又抽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不也是跟你学的吗?不好对不对?可是我恨死我从前的样子了,蠢死。”
闻秋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发觉,他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
“还有,这头发颜色我也不喜欢,我要染回金色。”董文鸢站起身来,拿着她的手提包准备离开,走之前,她笑着摆弄了下桌上的戒指,“这戒指,几年前你给我我可能会很喜欢,但是现在,这玩意儿,我自己随随便便能买十个,十个手指头戴满。”
她利落地撩了撩头发,随后扬长而去,留下闻秋竹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董文鸢一出餐厅就拨通了夏冰璃的电话,声音听起来都轻盈了许多,“璃璃?你们还在外面吗?我不想回家,你那儿能收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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