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阿沅才不怕什么危险!阿沅是决计不会离开师父您的,义母常说江湖险恶,阿沅不放心让师父您一个人独行。你不会武功……师父,阿沅不是说您没用,阿沅会很努力练武功的,师父不会武功也不要紧……”
何沅君嚅嗫,见鞠尘面上仍是淡淡的,没有生气,心里松了口气。
经何沅君表明心迹,鞠尘倒再没有要让何沅君离开的意思。
启程中都,必会碰到故事里的那些人。
鞠尘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避开……
正文 世界很小
照例是乘上能避风避雪的马车行往中都,鞠尘和何沅君慢悠悠的赶路,没有来时的匆忙。
一路上还算平静,只是偶尔有几只不长眼的宵小轻看两人是女子想摸上来行窃,被何沅君不客气的打了出去,差点没弄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鞠尘对小姑娘与外表不符的暴力倾向默了好久。
经何沅君铐问后方知道这些平常的宵小大多是江湖上某某帮派的小喽啰,在驿站听见欧阳克的那几名女弟子的话,还真以为鞠尘身上有值钱的宝物,见猎心喜来夺之,再见两人只是年轻的姑娘姿色绝伦,便起了轻侮之心……
敢打鞠尘的主意?在何沅君看来,全都是找死的直娘贼!
何沅君最后说:“欧阳少主果然是个坏人,教出那种会给别人惹麻烦的弟子!”
鞠尘但笑不语。
抵达中都北京时,天空正下着细细的雪花。
中都北京此时是大金国的京城,算得上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
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描写的便是此时的中都。
天气寒冷,又适逢降雪,即便是何沅君有内力功底的也有些受不住,只觉得全身上下寒气阵阵、僵硬异常。但见鞠尘迎着风雪,白色的衣袂飘摇,眉目如画,行走在雪中如不染红尘的嫡仙,周遭不经意瞧见的行人痴痴凝望,怕生出什么事端,何沅君便和鞠尘商良先寻了个客栈歇息,鞠尘点头同意。
“高升客栈?”
何沅君看了一眼,嘴里默默念着,跟着鞠尘踏进客栈。客栈门前的帘子放了下来,刹时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烘得人周身暖乎乎的,晓是鞠尘情绪清冷淡薄面上也露出了些轻松的暖意。
这是间规模不大的小客栈,布局整齐、打扫干净,价钱也合算,让何沅君很满意。要了间上房,吩咐店家准备了热食和洗澡水,两人便跟着店小二进房歇息。
洗去一身风尘赴赴,又吃了些热呼呼的饭菜,鞠尘坐在床上开始盘腿打座冥想,用意念搜寻四灵玉在何方。何沅君窝在桌前扒拉出她们的行李收拾,顺便细数着她们的家当还剩下多少。
出门在外,才发现银子的妙用。
何沅君和鞠尘都不算穷,但她们身在这大江湖又离家千里,可算得上没有经济来源。在昆仑山上窝了大半年,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人打理,从不不需要考虑到金钱的问题,使得两人从来没为钱伤脑筋过,离开昆仑山时,只拎了她们来时的行李包裹,可谓是两袖清风。那时不多想,竟然忘记了向染氏族人要些盘缠,以至于两人入世后方发现手头还真是羞涩啊。
所以何沅君每每想起昆仑山上难见的珍宝,却一样都没带下山就扼腕长叹。
自从发现鞠尘根本没有金钱概念后,何沅君便将她们俩的财政大权接手了去。昔日温婉的名门子弟千金,今日捏着以往自己所不齿的银子,要精打细算两人的生活用度,怎么想都让人不得不感慨生活的无常——虽然是何沅君自己想要的。
何沅君数着银子,知道她们若省着点用,近段时间还不需要为现实愁烦。
当何沅君将值钱的东西一一收妥在贴身的荷包时,却见鞠尘突然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觉吓了一跳。
“师父,怎么了?”何沅君站起身。
鞠尘趿鞋下床,推开紧闭的窗户,一阵北风贯进室内,原本温暖的房间刹时降温。
何沅君畏冷的缩缩肩膀。
“找到‘地玉’了!”鞠尘轻轻的说,若有所思。
……没想到“天地玄黄”四灵玉中最先给她找到的不是“天玉”而是“地玉”。
“地狱?”何沅君表情很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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