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混沌圣体只是体质特殊,没想到在这个孩童的口中,自己竟然被称为“混沌之主”,这让他感到既惊讶,不知不觉间,他仿佛洞悉了一些秘密。
张尘微微皱起眉头,用充满好奇的语气问道:“哦?那你所说的混沌之主,真的如此厉害吗?”
孩童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那是自然。天地因混沌而生,也会因混沌而灭。第一任混沌之主的职责是创世,他们运用混沌之力,构建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后一位混沌之主,则肩负着灭世的使命。”
张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么,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灭世吗?”
孩童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当然啦,每段文明的诞生与湮灭,构成了一个纪元。九个纪元之后,宇宙之内的能量会达到一个极点,这个时候,混沌之主就要出来将满溢的能量吸收,使世间重归虚无。这样才能保证大道的轮回,宇宙得以继续运转。”
张尘听后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喃喃自语道:“那我岂不是要亲手毁灭我所遇见的一切?”
孩童似乎感受到了张尘的情绪,他安慰道:“没办法,哪怕就算你不想,这个世界早晚都会因为你而毁灭。”
然而,张尘的疑惑并未因此而解开,他继续问道:“那灭世之后呢?混沌之主会怎么样?
孩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自然是随着大爆炸一起死去。不然怎么化为混沌之气帮助下一任混沌之主将世界归为虚无,创造出新的世界。“
听到这里,张尘不禁感到一阵悲哀,他无奈地笑道:“合着我生来就要灭世,灭完世自己还要‘自杀’是吧?”
孩童看着张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道:“这是你身为混沌之主的宿命,逃不掉的。”
张尘深吸一口气,他试图想象那无数大道轮回之中,有多少位混沌之主曾经走过这条路,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最后与宇宙一同消逝。
“那现在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的大道轮回?”张尘忍不住问道。
孩童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记得了,岁月太过悠久,我的意识只能在最后一个纪元诞生。因为只有这个纪元,存在着灵气潮汐。灵气会在这个纪元之中达到顶点,人们的修行开始变得容易,天劫转弱,但是高潮过后,便是枯竭,末法时代接踵而至,修行者变得寸步难行,最后只有将一身修为反哺天地,但天地此时已经无法吸收多余的能量。而混沌之主的存在,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吸收那满溢的能量,让世间重归虚无。然后,新的大道轮回会在混沌中诞生,新的生命也会随之出现。”
张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感到悲哀,似乎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被定格,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逃脱出这样一个怪圈。
他不甘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孩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因为刚刚觉醒灵识,很多记忆都没有复苏,如果能找到其他几本天书,或许能将我们的记忆重叠,能得出更多的答案。”
张尘紧锁着眉头,沉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只要集齐了九本天书,就可以终止这一切了吗?”
孩童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或许能,或许不能,这取决于诸多因素。但是,至少九本天书联手会是一份强大的力量,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助力。然而,在我的记忆中,还从未有人能将我们全部集齐。因为有的时候,天书不一定会全部出世,即使全部出世,也有可能在集齐我们之前,混沌之主已经开始执行灭世的使命。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能量究竟有多少,是否足够影响天地的轮回。”
张尘听到这,心中好歹也有了一丝宽慰。至少,这给了他一线希望,让他不必完全绝望。他也不想他生存的这个世界因为他而毁灭,更不想因为毁灭这个世界而自己走向死亡。
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你自己有何特殊的作用?你总该知道自己的价值吧?”
孩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念书。我里面所记载的,都是关于精神修行的一切秘法。只要拥有了我,便可修炼到神识不死、灵魂不灭的境界。”
张尘闻言,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这孩童果然是个臭屁的家伙,但他还是决定打击一下它的骄傲:“哦?据我所知,怕是其他的天书也是独一无二的吧,这么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的特殊嘛。”
……“念书”简直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咬他一口,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揭开别人的伤疤!然而,现今“张尘”乃是天书的掌控者,“念书”自然无法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只不过“念书”并未将此事告知“张尘”,不然恐怕真的会被他死死拿捏住。
“张尘”见“念书”沉默不语,当即上前一把抓住它上下翻看,口中还喃喃道:“话说,你这要怎么看啊?浑身上下连个字都没有。”
“你快放手!你如此对待我,我怎可能给你看?懂不懂什么叫礼贤下士?为何这个纪元的混沌之主如此莽撞?”
“张尘”二话不说,将混沌之力凝聚于手掌之上,紧接着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念书”的屁股之上,在它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黑黑的手印,久久无法消散。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疼得“念书”呲牙咧嘴,委屈的眼泪如决堤之水般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形成一段段的文字缓缓映入“张尘”的脑海之中。
“张尘”见此方法有效,于是拎起“念书”的一只脚,作出一副要打的架势。
吓得“念书”急忙哭喊着:“你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张尘”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之中,与“念书”之间形成了一道紧密的链接,只要他想要翻看其中的内容,瞬间就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早这样不就完了,摆好自己的位置,别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现在只有我才有拽的资格,你听到没?”
“……我着实是未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这个纪元赶紧毁灭吧,快点吧,累了!“
说完这些,念书再也不愿理会张尘,径直变回了那个铜片,悠悠然地漂浮在张尘的识海当中,任由张尘随心所欲地进行翻看。
张尘眼见此景,心中明了念书已然彻底地放弃了抵抗,但与念书的对话也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如今,愈发众多的责任已然压在了张尘的肩头,像当下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着实不知还能维系多久,而自己竟然是这个轮回的毁灭者,莫非正因为如此,所以仙界之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除掉自己?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张尘否定了。
混沌圣体乃是这一世所附带的,而那名仙人企图谋害的对象就是自己,哪怕是仙人也没办法推算出张尘会再度转世,要不然早就派遣人手前来张家刺杀他了。不过,被那仙人察觉,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他如今的名号已经在界海之中传播开来,但至少还能保证还传不到那位仙人的耳中,毕竟古仙路还没有完全的开启,界海的消息一时间也传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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