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辉说家中布置,若有不喜之处,他会即刻更换,一切以我之喜好为重。他给了我一把钥匙,称此钥匙掌控着整个周家及所有调遣。我说此钥匙我不能要,其太过重要且责任重大。他说正因其重要,我才给你,此钥匙仅次于我的生命。我将其主动交付于你,说明它与你在我心中之分量等同,甚至你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我会如咱爸爱咱妈那般爱你,听闻咱爸虽为家主,咱家实则由咱妈做主,叶家亦掌握在咱妈手中。我也想将周家交到你手。我知今日你弟所言之顾虑,你定然亦有。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能说,即使你不在乎此事,将它给你乃对我之一种慰藉。至少能证明我对你之爱仅非口头之言语,我所说皆为真心实意。我知再好之言语亦不如行动,你看我此后如何做,你就收下吧。
他说完,我不便再推却,只得收下,我说暂时为你保管。他说暂时便暂时吧,终有一日会让我为他长期保管。
小冬说小姐饭已备好,可以吃饭了。小冬之语打断我俩,我见此桌饭菜,若有所思。小冬察我之异样,说小姐此饭菜乃姑爷特意命我筹备,他还特意问了你的喜好,日后方便他亲自做与你吃。
此时周耀辉说:“我担心你不习惯周家的饭菜,特意让小冬按照你的喜好准备的,不合口味吗?”我说:“并不是,只是看到这桌饭菜,有些触景生情。多谢你,周耀辉,如此费心。”周耀辉说:“晚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反倒显得生分,仿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过无妨,你或许还未习惯,日子久了,自然会好。我盼你不要过于拘谨,也勿对我这般客气。”我说:“吃饭吧。”小冬刚要为我盛饭,耀辉说:“我来。”小冬说:“姑爷,你抢了我的活,照料小姐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我说:“你平常如何,现下便如何,你如此行事,反倒让我更难适应。”他说:“你初来乍到,我怕你难以适应,只想尽力照顾你,让你早日习惯,不想却事与愿违。你多吃些,这些都是依你的口味备下的。”
这时,石头有事向他禀报,却遭他斥责说:“你不知道规矩吗?我用饭时不谈公事,去领罚。”这是我首次见到他严厉的一面,他也意识到适才的举动颇有威慑力。我说:“石头并无大过,若有紧急事务,因这条规矩耽误了大事,未免得不偿失。他们尽心尽力侍奉我们,小错批评几句,改过便可,大错该罚则罚。”他这才免去了对石头的责罚,并听石头禀报了事情。他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宣布,这条规矩日后取消。并说:“夫人的话便是我的话,周家上下都要对夫人言听计从。周家日后由夫人当家做主,你们不得有违。”他一系列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出我的变化说:“你无需有压力,做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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