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姜蜜知道谢文珠怀孕一事,她便开始思索究竟该如何应对。她并没有直接去上房,而是派丫鬟去老夫人的屋里和霜凝打听情况。
此事和她猜想的一样,谢文珠果真怀上了太子的孩子。
方护卫派去尼姑庵的人,这么短时间内当然回不来,她只能当做谢文珠说的是真的。
因为一户支持七皇子的人家,出了一个怀上太子孩子的女儿,这便是最坏的情况。
当初家中扭送谢文珠去尼姑庵,三夫人心疼女儿受罪,悄悄把她的贴身丫鬟送过去伺候。姜蜜和谢知让知道此事,懒得搭理,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但今日谢文珠回谢家谈判,她的贴身丫鬟并没有在她身旁。她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姜蜜便猜那贴身丫鬟定然是去找太子通风报信了。
谢文珠咬死这个孩子是太子的种,倘若他们一碗药强制灌下去,孩子是落了,但也留给皇帝和太子一个发难的由头。
可若叫她留着这个孩子顺利嫁入东宫,她是得到了荣华富贵,可谢知让呢?
二人终究是同出一脉,谢知让便会因此陷入三面为难的境地。届时,皇帝该如何想他?太子该如何想他?七皇子又该如何想他?
她这是生生踩着自己堂哥的脑袋上位。
左不行,右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呢?
姜蜜为难着,忽然看见桌上有一只谢知让随手摘下的荷包。
她忽然就想到她娘家的那位表哥——郭凌云。
那时她和谢知让情意不深,不敢叫他知道自己和郭凌云有这么一段过往,唯恐他心生猜忌而冷落自己。
谢文珠和太子虽有私情,但绝没有到心意相通的地步。若是有一男子站出来,说谢文珠的孩子是他的,太子心胸狭隘,即便知道真相并非如此,但心中依然会膈应。
只要他们咬死了,认定这孩子不是太子的,再强迫谢文珠落胎,即便之后太子发难,他们也有理由可以搪塞。
左右孩子已经没了,太子总不能指着一滩血水说那是他的种。
姜蜜心中这般思量,正好碰上回家的谢知让。
她将这办法同他一说,谢知让沉思片刻,吩咐卫明亲自去办一些事情。
“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姜蜜有些丧气。
因为此事,他们已将谢文珠完全得罪。倘若太子继承大统,他们两个肯定不会轻饶了谢家。
“没事的阿蜜。”谢知让轻轻摩挲怀中娇娇儿的瘦削肩头,“今日那人至死都对谢文珠念念不忘,太子心中定然会有一根刺。他的心胸,比针眼儿大不了多少。今日他虽认下这个孩子,等到日后有别的孩子出生,他便会冷落了谢文珠。所以,没关系的。”
姜蜜轻轻应了一声,“那陈猎户呢?”
“我派人用死囚将他换出来,而后便送他回北地,此生永不入京。”
这陈猎户是卫明在牙兵之中亲自挑选的,是世世代代忠于谢家之户的孩子,最是忠诚可靠。他在太子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而后又被太子“赐死”,自然不能再出现在京城之中。
谢家世代镇守北地,陈猎户也是北地出来的人,此番回去,也算重归故土。
姜蜜得知他没事便放了心。她的脑袋在男人颈窝处蹭了蹭,抱他抱得更紧。
谢知让察觉到她心底不安,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到底是因为自己在朝堂上的事,让她跟着担心了。她本该无忧无虑地做他的世子夫人,和他相濡以沫,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但……
姜蜜忽然扭头,将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身侧之人昳丽侧颜,认真道:“阿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生死。”
谢知让身躯一震,一股难言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不断冲刷他的心脏。他看了姜蜜一眼,似是被她真挚目光刺到,狼狈地将脑袋扭到一边。
他一直从姜蜜身上索取,盼望她能给自己充分回应。每当她扭扭捏捏表达一点心悦之时,他总是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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