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子的金色国度中漂浮着百十件兵器,有刀,有剑,有勾,有镰,是镖,是棍,是枪,是矛,凡是兵器,没有一件重复,其上闪烁着夺目的白光,替代了天空中的星辰,成为众人的焦点,听得秦云无故挑衅,杀戮子大怒,挺身而出,在空中摘下一柄宝剑,指着秦云骂道:“太古宝体,你莫要欺人太甚,三剑又如何,婴儿持刀,安能伤人乎?他人惧你,我杀戮子不惧,若有本事,你我面对面厮杀一场,看谁元神寂灭,难入轮回。”
“好胆,你我战来。”秦云的元神金身惟妙惟肖,像极了站在下方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秦云真身,脸上泛起一丝怒意,嘴角依然噙着一丝冷笑,那股气质仿佛将一切都掌控于手。如此举动让一旁的叶无涯和败云烟更为不安,只是两人都在思索着什么,还未有动手之意。
嗡的一声,只见那踏步虚空的元神金身一抖手中战剑,朝杀戮子砍杀过去,杀戮子剑秦云果真杀了过来,也不惧怕,提着宝剑与秦云交战,秦云心中战意大胜,手中战剑锋芒更利,与杀戮子手中的宝剑相交百余下,剑气环绕,法则缠身,此刻谁还有空闲去分心以对,一颗心思全部放在战剑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瞧出破绽,借机占尽主动,想要翻身就难了。
杀戮子是越战越心惊,秦云本身实力根本还未达到玄牝,为何他的元神却如此可怕,非但早早凝结了元神金身,还将元神金身祭炼地棱角分明,与本体一般无二,还披甲戴冠,还领悟了法则之力,并且行动自如,这分明是元神达到了觉的修士才应该有的元神啊,难道宝体的可怕就在于此,他心中不由暗想,似乎每一件事情发生在宝体的身上都不应该感到惊奇。
拼了百余下,杀戮子剑上的杀戮法则层层叠叠,通通轰向秦云。秦云不急不慢,战剑上白光闪烁,随之时空法则层出不穷,一一阻挡横飞过来的杀戮法则,斗到一百三十五个回合,听众听得空中传来咔嚓一声,杀戮子的宝剑应声而裂,紧随而来的是秦云的一阵大笑:“杀戮子,你的这份残念碎了,再来再来,也亏你想得出来,以心中残念为器,好手段,秦某今天就将你一百一十份残念通通击碎,助你成道,哈哈哈哈。”
这笑声听得众人心中发渗,有人不知心中残念为何物,无为子等人可是知晓的一清二楚,所谓残念,乃是修士心中的芥蒂,即为挂碍,每一个修士生活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心中必定有挂碍,就连心魔入侵也是凭借着这些挂碍来偷袭,只要灭尽挂碍,就能达到心无挂碍,心魔无路侵,万法不沾身的地步,杀戮子不知以何种秘术,将心中的残念化作一把把兵器,用来对敌,心结越大,兵器就越强,如果对方将残念击碎,反而是成全了自己。
“这宝体明显也是个疯子,明知那是杀戮子的残念,还帮他击碎,等于是成全了杀戮子,这等疯狂行为,除了疯子,也无人会做。”明白其中玄妙的几人尽皆以一种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秦云,只是秦云未作任何表示,战剑上光芒更甚,元神金身提剑就斩向杀戮子。
杀戮子一把兵器被击碎,明显感觉到心中一个心结解开,心胸豁达了一分,对于法则的明悟更为透彻,见得秦云杀将过来,心道秦云也不过是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不过手上动作却是不敢怠慢,伸手在白色国度中抓摄,一杆长枪飞速落入了他的手中,与秦云战在一起。
秦云见他拾得一杆六丈长枪,伸手在自己的长剑上一抹,那长剑飞快变化,变作一杆与杀戮子一般无二的长枪,口中念道:“我入凡间多次,曾听得一首满江红,且与君共分享。”说着,手中长枪一抖,化蛇成龙,一杆枪仿佛活了一般朝杀戮子戳去,“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转眼间,杀戮子顿觉秦云枪势骤急,枪尖仿佛漫天星辰,如滂沱大雨般落下,在看他元神金身,一脸怒色,头发根根倒竖,金冠早已不再,似要与他拼命,不死不休。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忽得,秦云口中又发出一声尖啸,身上战意更甚,落下的枪影一道比一道重。杀戮子心头骇然,不知这是何种法术,施展起来并无甚异象,却使得威力成倍而增。让他颇为吃力,但他心中却是欢喜,长枪已断,他的残念就少了一份,心中挂碍被斩断,无疑他的心境会更上一层楼,于是又持一柄大刀与秦云战在一起。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一句末,秦云的枪势顿时弱了下来,杀戮子心中一喜,暗道这宝体终于有声转衰,力有不殆。于是瞧见机会,手中大刀,高高挥起,在清冷的月光下,一条杀戮法则化身青龙,庞璇与刀刃左右,随着大刀一同落下,呻吟咆哮,张牙舞爪,朝秦云扑来。此刻正值秦云枪影收敛,最后只剩下一杆长枪,杀戮子也瞧准了时机,大刀朝秦云脖子招呼了上去,众人看得心惊,听得胆颤,那一刀竟生了异象,可见杀戮子的杀戮法则触动了天地大道,所以异象频生,秦云的脖子要是挨上这一刀,就算他是宝体,元神金身也不可能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定要落得个尸首分离。
可他们又怎么料到,杀戮子的大刀落下,刀身上光芒璀璨,杀气飞溅,眼看将要取下秦云元神金身的首级时,秦云的枪势一收,杀戮子的大刀为之一顿,铿锵一声,刀头断成了两截,而秦云的长枪就横在大刀旁边,那飞出去的刀头自然没有斩道秦云头颅,只撩断了几丝金发。
“怎可能,明明枪势渐微,怎得会还有后力。”杀戮子看着手中断裂的大刀,脸上满是骇然,心中算计成了空处,难免有些失落,不过残念又失去一份,好处自然不少。
“有何不可能,我枪势渐微并非是后力不足,而是蓄力待发而已,万点枪雨虽猛,却是力道不足,所以这首词令在最后又是一招蛟龙出动,想要使出这招,必定要收住枪势,故而这招又叫百鸟归巢,这一枪可让你满意?”秦云冷笑一声,也不在意,只是喝道:“有胆再来!”
秦云三番五次挑衅,杀戮子怎会不怒,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对九节铁鞭,有角四方,如竹九节,双鞭挥舞起来,呼呼生风,不管是谁挨着一下,定要敲个头脑崩裂,鲜血四溢,变成一个烂西瓜。只见杀戮子双鞭不断变换左右,左手铁鞭打腰,右手铁鞭打头,时而左右变换,难以捉摸。使如双刀,挥如铁锤,有刀是灵便,又有锤之霸道,当真是厉害无比。
秦云见得杀戮子双鞭厉害,伸手又在长枪上一抹,一折,一杆丈六长枪被他硬生生折成了两段,众人只道他又要变换,却不知能变出哪般兵器来,传说中修士将元神小人修炼到高出,能有万般变化,随心而为,此刻两人尽展多般巧妙,让众人大开眼界。
断枪在手,秦云双手又是一抖,两截断枪在横里各生出了个把子,双手在双面一握,众人看得真切,那武器赫然就是一副双尖拐,同为短兵器,双尖拐重守重险,与双鞭是大不相同。只见得杀戮子双鞭呼来,秦云双手横拐抵挡,轻轻一挑,就卸了杀戮子力道,四道法则之力互相碰撞,秦云使了个巧劲,将对方两道法则偏向四周,虚空泛起滚滚雷音,阵阵鼓鸣。
“铁鞭至刚至强,你双拐无力,如何碎我残念?”杀戮子说着,得理不饶人,手中双鞭攻势更猛,一波接一波朝秦云砸来,所砸之处无一不是头颅,腰腹等要害部位,这等部位,就算是元神金身也同样是脆弱之极,怎能挡得住杀戮子手中双鞭的连番呼啸。
“这杀戮子好生了得,原本还出于劣势,此刻竟是硬生生的扭转过来,看来所化双鞭的残念当真是一处大心结,不知宝体能不能挡得住。”有人嗤笑,毕竟宝体威名太盛,天下巴不得他死的人随便搂一把就能搂出百十来个,幸灾乐祸乃是人之常情,不落井下石算是好的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宝体怕是气势已竭,反倒是杀戮子愈战愈勇,终将反败为胜。”
败云烟看着天空中的战斗,心中对秦云的百般怨毒终于有些发泄,只是不知道她又在思量着什么毒计来对付秦云。只是这些人都在关注着秦云和杀戮子的战斗,谁也未曾注意到,在一座最远的山峰上,叶无涯身上的气息不断变化着,仇恨,恐惧,猜忌,嫉妒四种情绪在他身上不断变换,这种气息在别的修士看来全都是负面气息,四者沾染其一都可能道消身死,叶无涯居然能糅合四种血脉中的气息于一身而未死,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的确,这是一种来自千万年前宝体带给他们族人的诅咒,这种诅咒会随着他们的血脉一代一代传下去,限制着每一代族人,平常根本不会引发诅咒之力,一旦遇到宝体,诅咒之力就会复生,任你百般能耐,都无法驱除,六百万年前如此,三百万年前亦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我太古不死一族,渡劫无常,死生无度,本命不在,本心不灭,乃是天之骄子,地之厚族,称霸太古,无人敢轻樱其锋,怎料我族命中该有一劫,太古宝体横空出世,诛灭我族,是我族残根难续,不甘,我不甘。”叶无涯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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