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帮着看火,只听外面“轰轰轰”机器声渐小,大约半小时过后吧,然后一顿七嘴八舌过后,脚步声渐近了。
原来是苞米打完了,众人帮着灌完袋子,又跟着泡了秤,之后在老李头的张罗下来隔壁坐会儿,就等着开饭了。
至于往大卡车上装苞米的活就不是大家帮着干的了,一般这种下乡收苞米的大卡车都会自带几个力工,专门干这个。
李建军没跟过来,他得留下和人结算卖苞米的钱呢。
这个年代下乡收苞米的粮贩子都会带很多现金跑乡下,这时候也没啥别的支付方式,你要跟老百姓说啥转账啥的,人家也不认可,再说了,转账不得去银行吗,村里哪有这东西,想卖点东西还得跑趟镇上,还不够麻烦的呢。
不过李建军一会儿还真得跑趟镇上,去把卖苞米的钱存上,不存不行啊,村里人都知道自己家卖苞米了,这么一笔现金晚上要是放家里,那才叫不放心呢。
索性村里到镇上还真不算远,李建军打算赶毛驴车跑一趟。
千万别小瞧人心的复杂,也别考验人性,李建军用受害者的真实经历告诉你。
刚退伍回来那年,部队给发了复员费,着急回来见父母,李建军买的车票有点儿晚,到镇上都下午五点了,那会儿天刚擦黑,镇上的储蓄所都下班了,他这钱也就没存上。
走到家也挺晚的了,在家住了两晚,父亲张罗着给他盖房子,正赶上夏天忙着锄草那会儿,地里活也多,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基本也不咋在家待。
第三天他早上上地干活了,村里人看着他走了,可没想到到地里发现锄头坏了,得回去换个锄头。
李建军图省事,抄小道拐回家的,从后院进的,他正琢磨看能不能修修手里的坏锄头呢,就听见屋里有窸窸窣窣地响声。
李建军一下就警觉了,母亲和大嫂带梅梅赶集去了,兰兰在学校呢,父亲一大早就和大哥上后山了,说是要选个树做新房的横梁,得提前伐,按说这会儿家里不能有人呐。
军人的敏感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他轻手轻脚地开了后屋门进屋想看看是谁,没想到还是被屋里的人听见了响动,没等他进屋呢,就隐约看见个戴帽子的背影从窗户跃出去了,李建军跟着撵了上去,看那人从墙头翻出去了,没跟上。
人是撵不上了,自己家住后趟杆,人本身就少,再加上这会儿正是农忙,基本家家都忙着呢,壮劳力都在地里干活呢,没人在大街上闲逛。
进屋一看,这贼翻的正是他的房间,把地柜里面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地上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连被子都没放过,屋里被翻的连炕席都扯地上了。
看来这个贼是个老手,知道村里人平时藏钱的地方,当然了,这小子指定是对自己家挺熟悉,知道自己有笔复员费,惦记上了,估计一直盯着呢,以为家里没人,就偷着摸来了,看这逃跑的架势也算是个老手了。
幸亏自己把钱装塑料袋里了,放在了一个非常秘密地地方。这地方一般人还真找不着,毕竟那可算得上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李建军有些烦闷,虽然家里没啥丢的,可自己就像块砧板上的肥肉,让人惦记上的感觉并不好,等家里人回来,李建军特意说了这事。
许英一听冷汗都惊出来了,她赶紧跑回东屋,翻开了炕头的炕席,当看到她那个宝贝格子小手绢还在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老太太就知道惦记自己那点钱,那副财迷的她样子给老李头和李建军都整无语了,李建军问道:“妈,你怎么放炕席下了呢?这也太明显了,再说了,咱家炕里面的炕席都烧糊了,你不怕哪天烧的柴太多再把钱烧着啊。”
得到了亲妈一顿白眼和“亲切问候”,李建军不敢瞎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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