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飞撅起了小嘴,你越不让报,我就越要报,看谁能耗过谁?她眼睛多情地看着他:“知恩必报吗!你不接受我也要报!我不想欠情!”
丰明烨被这个任性的女杀手缠住了。他想尽快摆摊,有点后悔自己跟出来这么远,究竟为了什么?他不愿与她僵持,就妥协地说道:“你哪天报都行,何必今天来搅我师哥的婚宴。”
“我怕晚了看不到你,就急着到婚宴上找你,我错了吗?”任云飞毕竟太年轻,有些未脱掉的孩子气,喜怒哀乐,来得快,去得更快。见到丰明烨说了几句话后,把刚才戏台前发生的事,又给抛在了脑后。
丰明烨用手抹了一下眼睑,知道自己遇上难缠的黏皮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管她是谁呐,刨根问底不是我的强项,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好了,你也报答完了,我就不远送了。”说完,也不看任云飞,转身就抬起了脚步往回走去。
“你不送我,那我送送你这位恩人吧,顺便也说说话。”任云飞人不大,心眼倒挺多,她在变着法惩治丰明烨。
丰明烨一听这话,把刚迈出第三步还没落下的脚步又抽了回来。哎哟!这个小姑奶奶,她可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呀!我怕了你行不:“别……你有话咱就在这儿说明白,你想叫我干什么?说吧!”他把已经迈出去两步之遥的身体又转了过来,面向着任云飞原地站定。
任云飞听到此话,露出了清新稚嫩的笑容。心想,行!你还真算得上,是个男子汉!轻轻一歪头说道:“真的?”
丰明烨也正年轻气盛,有种万事不畏心态,想早点把她摆脱掉,以免留下无穷的后患。他看着任云飞,果断出口说道:“说吧,天大的事,你扶着梯子,我上去给你看看。”
“我想叫你和我一起去坐囚笼。”任云飞刚才还高兴的脸,马上就变成了苦涩样。
丰明烨一听,不以为然,这都哪跟哪的事,这跟我有关联吗?他立刻话中有话特意说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呐!不就是今天婚礼上犯了个案子吗?咱不怕,官府抓你,我给你找个荒山野洞子藏起来。”
“官府不抓我,是我们‘清风轩’自己的事。”任云飞说到这,便把头低下了,两只手在相互搓着。
“噢,这是你们的行规,我说了也不算,这事可就无能为力了。你回去求求任风那老家伙,说不定他和我的胸怀一样,也能发慈善心,放了你。”丰明烨听到这,明白了,你今天没刺杀成功,回去要受罚。我能跟着你去吗?再说你是刺杀的我师哥,这事与我可挨不上边,还是回去求那个冷酷无情的任风吧。
任云飞此刻已是愁云满面,清纯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闪动着。她用那随时都会流下泪的大眼睛,深情地看了看丰明烨,心情非常难过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今此一别,我们不知何时再相见?”
相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是泾渭分明的,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丰明烨摇摇头说道:“相见不必相知,更不必再见。我不想在刀光剑影中再遇到你。”
任云飞悲伤的情绪在加剧,眼泪终于没有抑制住,顺着脸颊流落下来。她向前几步,几乎是要扑到丰明烨的怀里,说道:“你能抱我一下吗?只要你抱我一下,我愿我们再永不相见!”
此处的胡同已经快接近江边了,这里的行人寥寥无几。任云飞提出的这个要求还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丰明烨没想到她能这样说,大白天的,在胡同街面上去抱一个姑娘……他傻傻地站在那儿,微微仰着头,两眼看着远方天空那聚拢着的阴云,嘴里有些结结巴巴:“这样做……不好……吧,还请你自重一些。”
任云飞不管丰明烨是否同意,迅速地迈了一小步,将身体一下子靠在丰明烨的胸上。瞬间,她又迅即离开,转身向胡同的远处走去,速度极快,如同一只白鹤掠过绿荫浓浓的树丛,奔向远方茵茵青草的江畔……
当你倾心追逐一个身影,渐渐接近,并恋上时。忽然发现,这个身影并不属于你。只好忍痛把目光抛向远方,但心却落在原地徘徊。等待着时光,来抚慰心灵的创伤。
丰明烨愣在那儿,脸上有点热辣,用手轻抚了几下刚才任云飞瞬间依偎过的胸前衣裳,凝望着那娇小的身影在极目中渐渐消失……他转回身,心里骤起一丝失落感。看似一个普通的婚礼,却发生了一系列的仇杀、情感、嫉妒、猜疑……八月十五,不服不行,师哥,你真选个好日子。他慢慢向前走了一会,便回到了骡子街全府的大门前。
此时,忽然刮起一阵秋风,有几片小小黄叶随秋风在飘零着,阴云不知何时又增厚了许多,早有星星点点的雨滴伴着秋风飘落了下来……
丰明烨刚进入大门口,便看到赴席的人们在陆陆续续地往大门口这里走来,显然是已经散席了。
全无妄和尤江月也早早地站在院子里,拱手送着这些骑马的、乘轿子的各个宾客,忙忙碌碌,像两只磕头虫……
丰明烨只好停住脚步,站在门口,礼节性地目送着这些人。这时,过来了一顶四个人抬着的轿子,来到丰明烨面前就停了下来。一个丫鬟把轿帘子一掀,单太太将头伸出来。她脸挂笑容,对丰明烨说道:“少侠,你的武功真高呀,等有空闲时到我那儿一坐,和我说说源江城的事。”
丰明烨脸带微笑,弓腰施礼,说道:“您过奖了!我如有空闲,一定到您府上拜访。”说到这,他又拱了一下手说道:“恭送单太太!”
单双轻轻摆了下手说道:“不必客气。”然后又坐回轿子里,丫鬟也随后放下轿帘子,轿夫抬着轿子走向了大门口……
戏台下赴宴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在桌席这儿,只剩下赵家财、蛊不赖、酒不坏、天不在几个人了。
蛊不赖起身离开椅子,俯下身去拿放在桌子底下她脚边的那个包袱,刚拿起来,就见到包袱底下压着她给‘清风轩’的那封信。‘啊’,已经送出去的信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她一下子拿起信封,在信封下就闪现出了几张银票。她来不及多想,赶紧一同全抓在手中,用左手快速地把包袱解开,将一个幻蛊的罐子盖打开,一把将握着的信和银票塞入罐中,立刻将盖子盖紧。就在任风突然而来宴席时,她便吓得不轻。当看到他和丰明烨舞刀、剑过程时,更是万分紧张,怕这翻脸无情的剑圣舞完刀、剑拿她问罪。随着一泡尿,便躲入茅厕之中,强忍着骚臭味,在里面等待着……直到任风慢慢走出门口后,她这才稳定下来。但这也只不过是个短暂的缓解,她感觉到已经身处在危险的境界,必须赶快离开是非之地躲藏起来。她看着那装信连同银票的罐子,又检查了一下罐子口,确认已经完全盖严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将包袱系紧……
天不在发现蛊不赖长时间撅屁股弯腰,把头伸在桌子底下,不知她在干什么?借着酒劲,就想逗逗她:“嫂子,你在桌子底下偷着吃什么?”
他这一声说得有点突然,蛊不赖本来就心里紧张,这声更是吓了一跳,拿着包袱就起身,也忘了自己前半截身体还在桌子底下。‘嘭’一声,她的头便结结实实地撞在桌子底上,桌子上面的碗、盘等物也一同跟着跳了起来……蛊不赖撞的是眼冒金星,头晕耳鸣。恼怒之中,她暂时忘了那信和银票还有任风给她带来的恐惧,马上心咒嘴骂:“喊什么?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接着,她那脸红红的就钻出了桌底。
赵家财本来就满满当当一肚子的气,几碗酒下去后,便不自主趴到了桌子之上,脑子处于迷糊状态,半睡着。刚才被蛊不赖这一头给撞得弹了起来。怎么?不让趴在桌上睡觉?那好,我倚在椅子上睡还不行吗?他又将原先前趴的身体后仰着靠在椅子背上,双手软软地放在两腿上,耷拉着头,少许的涎水都流出了嘴角,又在醉梦中环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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