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时候的捷德集团已经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工人工资待遇优厚,集团招收员工极为严格,能进入集团工作,像林家森这样的人连做梦都不敢想。
“现在我们那块儿缺人手,我记得你大学学的化工专业,我给你说说,没准能成。”赵家德笑着说。
“那敢情好,家德哥,真是谢谢!那就拜托啦。”林家森高兴地举杯相敬。
“咱们谁跟谁呀,你跟我客气啥?”
赵家德这个人为人很低调,给人家做事,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许诺的,今天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
果然,没过了几天,林家森如愿以偿进入了捷德集团旗下的一家化工厂,做了产品实验室的实验员。
与此同时,王子娟对于林家森这位多日的牌友似乎也有了几分好感,倒不是因为如今林家森身份的改变,即便是在林家森离婚前,王子娟就觉着他身上有一种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特殊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呢?不拘小节而又有时候表现的谨小慎微?爱凑热闹却又给人一种落寞的孤独?不经意的嬉笑间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忧郁?总之,在王子娟的眼里,林家森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简单单自暴自弃的男人,相反,这是一个充满迷惑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
王子娟虽然貌美,不过说起来的话,年龄也不小了,早已经迈入了大龄剩女的行列,她不同于路萍那样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她对于眼前转来转去屡献殷勤的各色男人轻易不会有感觉,更谈不上冲动。
不过林家森不同,这个男人很真实,很别样,这引起了王子娟的兴趣。
于是又一桩好事砸到了林家森的头上,有一回下午下班,林家森看见路萍在厂子门口站着,就上去打招呼道:“喂!姐,等家德呢?”。
“我不等他,我找他有什么事?我找你。”路萍见是林家森,忙到跟前说。
“找我,什么事儿啊?”林家森笑着问,又压低了声音说:“又三缺一?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大老远的还跑过来啊?”
路萍做出嗔怒的样子说:“什么三缺一,这人多,过来说话。”
林家森随着路萍来到僻静处,路萍说:“我也不绕弯子了,这回来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娟子咋样?”
林家森一时愣住,好似半天反应不过来:“娟子?”
“王子娟呀,人家对你可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别人瞧不出,姐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路萍说。
“她?”林家森一时语塞,脸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她什么她?姐这儿有两张电影片,晚上七点的,我走了。”路萍将影票塞到林家森手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了几步,不放心似的又回头说了一句:“别忘了约上子鹃啊!”
“哎!”林家森应声道。
路萍听了,方才“噗嗤”一笑,骑车而去。
后来,王子娟与林家森结了婚,并生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取名林艺桐。林家森搬出了那潮湿阴冷的地下车库,与王子娟合住在广播局一间单人职工宿舍里,房子虽小,一家人却相亲相爱,其乐融融。
而任华却一直没有再婚,自己一手含辛茹苦将任小玉抚养长大。
又到后来,林家森喝酒丧命,王子娟也很是伤心了一场,竟也没有再嫁人,自此将自己全部的爱和希望倾注在了小艺桐身上,对艺桐撒谎说:“你父亲出差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回来。”
路萍觉得对于王子娟总是有些愧疚,因为喝酒出事的那晚上,赵家德也在酒场,路萍一想起这事,就埋怨赵家德当时没有照顾好林家森。
然而酒场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谁又能料到呢?
路萍经常过来王子娟家里,尽心尽力给予帮助,直到后来赵家德也出了事,俩人仍旧没有断了往来,关系亲如姐妹一般。
那天一起喝酒的有化工厂的胡全让、紫伟利,还有一位林家森不甚熟悉的叫做阿飞的年轻人。
那时候的胡全让还只是实验室的主任,真想不到如今业已身居捷德集团副总裁的要位了。
听了由一盆文殊兰引出的林家森的故事,夏珏除了慨叹就是慨叹了!
刚子的父亲因病也住进了市人民医院。我和夏珏、小飞等几个人过来探望老人家,凑巧的是老人家的病房也在医院二楼,与当初江洺父亲的病房在同一个楼层内,只不过老人家的病房在西侧,而江洺父亲的病房当时是在东侧。
几个人看望过病人,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却发现夏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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