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密林中,赵常鹤一袭黑衣将手中的小木盒交给面前痞里痞气似无赖的长瘦汉子。
“赵老板果然爽快!”木盒打开,里面的十锭金子让汉子两眼放光,他满意地合上木盒,冲赵常鹤笑道。
“这还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你们将得到的远不止这些。”越常鹤隐在黑色斗篷下看不清表情,但这句冷淡的话在那汉子耳中极其诱惑。
“冲着赵老板这句话,我们也会办好这件事的。”汉子嘿嘿两声笑,欲转身离去时又听得赵常鹤再次的提醒:
“记住,绝不能让江南名李买到一斤一两的染料。”
“赵老板放心,我们有数,染料渣都不会留给他们的。”
汉子漫不经心回道,眨眼便消失在密林中。
“如此重要的事,赵老爷放心交给这样的地痞?”林中安静片刻,手持佩剑的儇玉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赵常鹤身后,冷声笑道。
“儇玉姑娘有所不知,他们明面上是地痞无赖,暗地里是一支遍布整个景宋国的庞大队伍,他们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所不干,只要有重利可图。”儇玉的出现倒并未让赵常鹤感到意外,他冷静说完冲儇玉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倒是儇玉姑娘只放火却不杀人,怎么,影门的人也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影门的人该当如何还轮不到赵老爷指手画脚,我的目标是整垮江南名李,不存在个人恩怨,非必要不杀人,何况将事情闹大反倒会让江南名李赢得更多的同情,不利于后面的计划。”儇玉双臂环胸,下颚微扬,眼神冷漠地看向赵常鹤道。
看着手持佩剑向自己挑衅的儇玉,赵常鹤自然是敢怒不敢再言了,只得郁闷问道:“这个时候,李行远必定会让他的管家再跑一趟南疆与柳南国,儇玉姑娘不打算去阻止吗?”
“放心,自会有人在南疆留住方管家。”儇玉一副胸有成竹地漠然笑道。
“我终于能亲眼看到江南名李一步步覆灭,亲眼看着李行远走投无路,趁机我也会让他尝尝丧子之痛!”想到江南名李因拿不出新货而乱成一锅粥,李行远焦头烂额,无能为力而绝望,赵常鹤心中顿时露出久违的狂喜,只是在他思绪激昂之下未曾发现儇玉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闪现出杀意。
李行远虽卧病在床但每日焦急地等待着外头的消息,而各地掌柜在收到袁掌柜的信后不敢有片刻耽搁,都纷纷东奔西走地寻找染料,可他们哪知这些染料早就被人买走了。
“老爷,不好了,倪掌柜、凤掌柜和杨掌柜皆回信说各处的染料全被人提前买断了,他们连个料渣子都没找到。”
袁掌柜心急如火的话让李行远病卧榻中惊坐起来,又差些昏厥过去,好在大夫在旁掐住人中又灌下半碗药汤才缓了过来。
连着几日忧心忡忡的芯姨娘见了这情形终究没忍住再次抹起了眼泪。
“方管家。。。。方管家可有消息了?”李行远缓了半天才能够开口,便急忙问向袁掌柜。
“方管家、陆掌柜还有良都那边暂时都没消息,所以老爷千万莫急,要保重身子啊!”
袁掌柜的话又再次让李行远松了一口气,心中忍不住埋汰起袁掌柜这一惊一乍,屁打一半的性子。良都与望城都在更远的北地,他有些侥幸的指望但不多,只将大半的希望放在了前往南疆与柳南国的方管家身上。
而当夜,祈乐城府衙里的游知州听闻江南名李眼前的困境时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江南名李在整个江南的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江南名李一旦出现危机势必会影响江南的经济。
“做生意最重要的十二则昀夜弟弟须记着:一能识人,知人善恶,账目不负;二能接纳,礼文相待,交往者众;三能安业,厌故喜新,商贾大病;四能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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