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夸赞,本侯也只是侥幸,当时正好看到银针反光罢了。”
伶舟樾闻言露出惋惜之色,微微摇头。
“噢,真是可惜,师姐你也是,平日都淬毒的,今日怎么没淬上?”
江泽渊眉头蹙紧,疑心骤起。
李廷鹤淡淡道:“樾儿,不可调皮戏弄侯爷。”
伶舟樾撇撇嘴,注意到李越溪的情绪有些低落,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嗔怒。
她装作没看到,进入正题,提问许朔月。
“你我师门一场,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非得在这刺杀靖安王不可?”
许朔月抬了抬眼皮,望向她的眼神有气无力。
“师门早已疑心我,我不信你什么也不知道。”
伶舟樾耸了耸肩,冲旁边的李越溪偏了偏头,示意道。
“这事一直是你在坚持,你难道要连累许折花不成?反正你已经被抓,不如交代了。”
两人毕竟是亲姐弟,伶舟樾不信她对许折花没有感情。
许朔月的目光微微一偏,越过伶舟樾望向她身后的李廷鹤。
“我都已经被抓了,你觉得即便许折花什么也没做,他会放过许折花?”
按照李廷鹤以往的行事风格,确实不会。
李越溪听懂了许朔月的话,冲到李廷鹤面前,近乎请求道。
“摄政王,这件事如果和许大人没有关系,是不是不会追究许大人?”
靠在墙边双手抱臂的江泽渊有些好奇,居然会有让李越溪如此在意的人,难不成是李越溪的心上人?
“这个许折花是谁?”
“今年的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伶舟樾出声应答,望着眼前许朔月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语气晦涩:“也是她的弟弟。”
江泽渊微微点头。
真是可惜了这个新科状元,即便得到李越溪的青睐,被李廷鹤盯上,恐怕也性命难保。
见李廷鹤喝了茶,放下茶杯后也没有说话,李越溪心中焦急。
“皇叔……”
她这一声皇叔,喊得着实可怜。
以前的李越溪看李廷鹤各种不顺眼,哪怕逢年过节,当着先皇太后的面,也从来不会叫他皇叔。
恐怕这还是她第一次叫。
李廷鹤抬了抬眼皮,睨了她一眼,嗓音清冷。
“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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