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干仗的时候,至少一半人可以休息。”钟涛笑言,“你要打不掉我一个排的兵力就别来见我。”
“我的三连最后出场,以逸待劳。你的兵是铁打的?”许飞打趣道。
“钢打的!”钟涛扔下一句话,又开始冲着训练场吆喝开了。
“恩。兵是钢的,嗓子是合金的,绝配啊。”许飞扔下句话,转身跑了。
“钟大团长驾到,有失远迎啊。”钟涛提着二瓶剑南春刚上楼梯,程敬鑫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程参谋好耳力。”钟涛进屋也不客气,拉过把椅子就坐下了。
“这倒不难。步态沉稳,中气十足。师里除了你和大哥,再无他人。”程敬鑫边说边给钟涛斟满酒。
“有客人?”钟涛这才发觉桌上有三副杯筷。
“部队在转型,从作战模式到思维都要变化。你和我大哥都在迷惘中,怎会不来喝酒?”程敬鑫反问道。
“要是师长也来,我输你套宜兴紫砂。”
“你输定了。”程敬鑫笑着指指走廊。
钟涛也注意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
“吆喝,小钟也在?”蔺志扬笑着进屋。
“服了,彻底服了。”钟涛笑道。
“你们说什么呢,听不懂。”蔺志扬一头雾水。
“打了个赌,程参谋算准我们俩会来,输了一套紫砂茶具。”钟涛笑言。
“小钟啊小钟,你都快逢赌必输了。”蔺志扬说着,开始翻看起程敬鑫的资料来。
“钟团长大智之人,可不会白输。要么是激将士气,要么是借花献佛。一个不喝茶的人买茶具,钟团长早有准备。”程敬鑫举起了酒杯。
“你都快成特务了。说吧,师里有多少耳目?”钟涛喝完一杯,问道。
“自罚一杯。”程敬鑫坏笑着说道。
钟涛苦笑一下:“师长,我这杯酒可是为了肃清潜伏我师的特务组织而喝。”
“恩,我代表师党委感谢你。”蔺志扬也笑了。
钟涛一饮而尽:“说吧,师里有多少耳目?”
“那套茶具,托仲楠贤弟买的吧?”程敬鑫揭开了谜底。
“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贤弟怎么有空研究起这个来了?”蔺志扬问道,“小鬼子侵华时期的经济战。”
“那笔资金是未计算在战争赔款之内的,事实上那笔资金已超出了战场赔款。可以说,小鬼子战后的经济腾飞,是以我们的资金为基石。”
钟涛眉头一皱。蔺志扬则饶有兴致的等着程敬鑫说完。
“说简单些,就是以没有黄金担保的军用券,可以说是白纸般的印刷品兑换法币,再以法币套购黄金。也包括大量看似合法的银行间资金流动。这笔钱流入了南朝鲜和小鬼子的大量金融机构,最终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小鬼子及南北朝鲜的合法所得。”
“战争赔款都免了,何况是这些。”蔺志扬感叹道,“南北朝鲜不是属于战争受害者吗?如此听来,却好象是帮凶和受益者。”
“史学家出于政治需要篡改历史,不是什么新鲜事。”钟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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