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心中一直犹疑,是否应携三子朱高燧同行,因自那日长子被赐死后,父子间确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然而朱棣深知,即使时光倒流,面对当年的抉择,他仍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处决朱瞻塙。他能容忍那些……藩王在暗中玩弄权谋,毕竟这些藩王皆受他严密掌控,无人能掀起风浪。
但对于亲子做出如此之事,他是断然不能接受的。对于朱棣而言,他最惧怕的莫过于亲近之人效仿他当年举兵叛乱。
靖难之役,实乃他在无奈之下的决绝之举。他并不愿反,可那愚蠢的侄子却将他逼上了这条路。若非当年侄子对全家步步紧逼,他亦不愿与亲人刀兵相见。然而既已起兵,哪怕世人诋毁他为大逆不道,他也决不后悔。
但他绝不允许亲眷以此威胁他。这些年来,他为何压抑几位皇子,甚至让他们兄弟间勾心斗角?册立朱高炽为太子,同时给予朱高煦和朱高燧希望,又不断打压他们,无非是担忧儿子们绝望后步他后尘,反叛家族。
因此,只要不是明目张胆的叛乱,几个儿子私下里的小动作,朱棣皆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朱瞻塙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犹如龙之逆鳞,触之即亡,即使是亲孙子,朱棣也毫不犹豫地施以严惩。
他需给所有人一个警示,一个提醒。暗中如何算计,他都能容忍;一旦挑明,别说孙子,便是儿子,他亦会挥剑相向。
对于朱高燧,朱棣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他,甚至在他看来,对朱高燧已仁至义尽。如今与帖木儿帝国的大战一触即发,他深知此战关乎大明存亡,京师作为大明心脏,必须稳固如山。
朱棣知晓朱高燧此刻已心生不满,故不能让他留在京城。故此,他决定带上朱高燧,有他在旁,不怕这儿子玩弄什么伎俩,只要他还活着,朱高燧绝不敢轻举妄动。对此,朱棣深具信心,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们。
思及此处,朱棣不再犹豫。既然决定带上两位儿子,便都带上,唯有他们陪在身边,他才能安心。京师内务,依旧让太子监国,并由皇孙辅佐。
朱棣的目光落在立于台下的朱高炽身上,旋即微摇头。若在以往,他会带上这位长孙。但现在……一山不容二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有些事必须预先安排。
抛开杂念,朱棣审视整个校场。三十万京军威武雄壮,如今的京军已非数月前能比。尽管战事提前爆发,但这三十万京军令朱棣信心十足。
“帖木儿又如何?待我大军挺进,定叫他百万大军化为灰烬!”朱棣低语。
然而,朱棣未察觉,站在高台下方,与朱高炽并肩站立的朱瞻基眼中掠过一丝狠辣。他瞥了一眼高台上的朱棣,又望了望眼前的朱高炽,只听得他低声道:“何苦逼我至此?”
……
西北高台县,朱瞻墉的八万龙骑军疾驰奔赴嘉峪关。广阔无垠的戈壁上,八万龙骑军如一条黑色长龙蜿蜒前行。
朱瞻墉率领八万龙骑军从西安府出发,抵达高台,足足耗费两日。本欲在高台休整,却闻讯帖木儿帝国大军已兵临嘉峪关下,且与守军短兵相接,双方均有伤亡。
朱瞻墉收起休整的念头,立即率军马不停蹄赶往嘉峪关。不料刚行半日,便迎面遇到一支大明边军骑兵。
还未见人,已有豪迈之声传来:“对面可是龙骑军!”
朱瞻墉皱眉,挥手示意龙骑军缓缓停下。“来者何人?”亲卫高声问道。
“末将,征西将军陈懋,求见越王殿下。”“是他,不在嘉峪关抵御敌军,怎来此地寻我?”朱瞻墉略感疑惑。
“让他前来!”“遵命!”
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陈懋赶到朱瞻墉面前。从嘉峪关至此,陈懋已拼尽全力。
他骑在马背上,未曾下马,而是直接拱手施礼:“臣,征西将军陈懋,参见越王殿下。”
朱瞻墉皱眉:“陈将军何故在此,莫非嘉峪关有变?”
陈懋摇头,看向朱瞻墉:“嘉峪关无恙,臣急着求见殿下,是想请教殿下,殿下能否解乌头毒。”
朱瞻墉愣住,不解其意:“军中有何人中了乌头毒?”
陈懋苦笑:“吾子中毒,军中不少将士亦染此毒,大夫言唯有越王殿下或许有解法,臣心急如焚,故前来求救。”
朱瞻墉眉头紧锁:“乌头毒?”对于此毒,他尚有印象,早年在南京时,他曾研习过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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