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那处暖和?,脚掌挨着也热烘烘的,像是烙铁。
裴枕才知道今夜的她依旧不?听话。
幸好屋内只有一盏油灯,屋内昏暗,她应当是不?知道自己的脚掌在何处。
可裴枕今日思?绪清明,并未有任何的不?适,他和?她依旧在同一张床上,这便已经很是不?妥。那脚掌像是猫咪踩奶,遵循着本能。
每到一处,便是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裴枕,你明日就要点?疤,难道还要乱动妄念?
一人忍住有什?么用。霍枝的小心思?压根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动,她靠睡了过?去?:“大师傅,你别走好不?好?”
男人的怀抱实在太舒服,她舍不?得?让他走,捏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他现在叫她什?么比较合适,白芷姑娘,还是枝枝?除了自己以外,或许就没有旁人会叫她这个名字了罢。裴枕低头轻喊一声:“枝枝,我扶着你躺好。”
睡梦之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霍枝对他更依赖了:“枝枝不?要。”
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他当初怎么就会以为她是个农家女。至于那寡妇一事?,更是不?值一提,她和?自己是初次。
裴枕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想法,居然让无波无澜的内心深处有了起伏。
他是有些生自己的气。
遇到这女人以后,自己的情?绪就有些大,更别提枝枝活蹦乱跳和?自己顶嘴时候的该死模样。
他们之间算是时常在吵吧?起先他不?愿意和?她多计较,随她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和?他没什?么关系。可是今日呢?她埋在自己胸口的那一刻。
他是这真?的很想出声骂她,作为个女子,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又想问?问?她,是否对别的男人也是如此的大胆?
罢了,他是永远不?会问?出口这些,等正式称为僧人更没了机会。
就当做是最后一次。
裴枕抱着她良久良久,直到手臂发麻。女人熟睡,他才松开了怀抱。
裴枕彻夜写了一封书信,打算等到天亮,让浮云去?交给?廖公公。
不?远的床上,霍枝把脸托在枕头上憨睡。他虽然怜惜她的处境,但却不?能为了她放下做僧人的夙愿。
信封之中是裴枕在京城的几处房产。
廖公公看?到这个以后,自然会明白,他是在为这个女人赎身。
护送她去?某个江南水乡,安静的度过?余生,这已经是裴枕能为她想到最好的结局。
天已亮,裴枕在树下等浮云上山来,清晨的风吹起他的僧袍,衣角仍旧留恋的往茅草屋的方向?飘动。
浮云比预定时辰晚了半刻钟,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天已经大亮,山下狂奔着一辆马车。浮云双手沾血的跑上了山,扑通一声跪到他跟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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