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下午带着元妙仪去附近的一个大湖边走走的萧云樾当然不是很愿意,更别说他本来就看不上段志辰。
萧云樾正想跟回话的人说不见,他平阳侯哪儿是谁想见就见的时候,还是元妙仪先跟外头回道:“你让他等等,说小侯爷一会儿就来。”
元妙仪替萧云樾整了整衣领道:“我起身那会儿,听崔嬷嬷说,段夫人似乎这回是真的病了。”说完又冲萧云樾一笑:“所以我猜,段志辰这回见你,是为了说我的不是来的。”
那日元妙仪和萧二奶奶离开后不久,段家就叫了医令,说是段夫人有些心口痛和头晕。这几日医令在段家进进出出,听说还开了不少好药。
段志辰做了这样的事,原本是连萧家的门都不好意思登的。今日突然前来,还是求见萧云樾,元妙仪按照段志辰的脾气推测了一下,八成是来跟萧云樾告自己的状的
原本万分不乐意的萧云樾一听元妙仪这话,顿时改变了心意。有人要说元妙仪的坏话,肯定是他不能容忍的。
元妙仪轻笑了一声,看屋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后,便亲了萧云樾侧脸一下然后哄着他道:“好了,去见见吧,堂姊和离的事还没说定呢,明日我陪你去走走。”
萧云樾倒没觉得元妙仪这样像是在哄小孩,被元妙仪主动亲了一口后简直是心花怒放。
又和元妙仪腻歪了一会儿,萧云樾才出门。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脸上带着笑意的温和表情就收了起来。
段志辰在待客的花厅里喝了两盏茶,萧云樾这边才姗姗来迟。
不论是爵位官职,萧云樾都远在段志辰之上。所以萧云樾将人晾在这儿这么久,段志辰也不敢冲着他摆脸色,见他进来后还是起身行了礼。
萧云樾敷衍地嗯了一声,连想还礼的意思都没有。两人分主宾落座之后,萧云樾便开门见山道:“段大公子,若是要商量和离一事,还请你家主事的人前来同三房的长辈商量便是,见我又是所为何事?”
说起来,萧云樾其实还比段志辰小上几岁。只是他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坐,气势迫人的样子倒是半点看不出来。
段志辰冷哼了一声说道:“平阳侯夫人牙尖嘴利,她那日登门之后家母便气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段夫人那日被元妙仪狠狠奚落了一番,回房之后越想越气,当晚便真的病了。
段二奶奶和亲弟在榻前侍疾,对他给家里惹出这么多事自然是颇有怨言。被家里人明里暗里埋怨,段志辰心里也是顶着一股气的。
听了段志辰的话,萧云樾当即便将脸色一放道:“段公子慎言。”
萧云樾自少年时就在外面独当一面,长相也不是温文尔雅一挂的,他有些眉压眼,脸色沉下来的样子便显得十分凌厉。
段志辰看着他的眼色,后头还没说出口的话便堵在了喉咙里,再说不出来了。
萧云樾见他被噎了回去,才接着淡淡地说道:“段夫人早就卧病在床,我婶婶上门了几次都没见到人,这是整个青州都知道的事,和我夫人有什么关系?”
段夫人之前为了拖着不和萧家谈和离的事,一直称病,这确实是众人皆知的事。段志辰这会儿总不能说自己亲妈是装病的吧?
当着萧云樾的面说元妙仪的不是,比说萧云樾自己还让他不能忍受。见段志辰被他堵着说不出话来,萧云樾又接着说道。
“段公子这但凡出了什么事便把错推到别人身上的性格,看来是家学渊源。既然令堂病了,段公子不在榻前侍奉,今日也不是为了和离一事,那上萧家的门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你现在可不是萧家欢迎的客人。”
萧云樾看不上段志辰,说起话来也是十分不客气。这俩夫妻说起刻薄话来倒是如出一辙,段志辰现在也稍稍体会到了一些,那日段夫人的心情。
段志辰将妻子推倒之后,虽然在家挨了父亲的一顿打,但是除此之外还没被人这样当面训过。
何况他因为聪慧,在读书上很有天赋,是以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是被捧在手心里,这会儿也忘了萧云樾身份尊贵,当即说道:“小侯爷,我同你堂姊还未和离,现在也还是萧家的女婿。”
萧云樾没想到段志辰的脸皮能这么厚,现在还敢在他面前说起自己是萧家的女婿。
他当即讥讽道:“段公子现在倒是想起自己是萧家的女婿了,我看打成婚起你都没这么想过。段公子既然心高气傲,那当初心里有人的时候,有本事便别应了两家的婚事。”
段志辰那些过往的事萧云樾都查得一清二楚的,自己没本事,不敢反抗家里成婚。然后冷落无辜的妻子,自顾自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萧云樾是极瞧不起他的。
就像他自己当初认定了元妙仪,便一门心思要娶她。当初就算元妙仪没喜欢上他,最后另择夫婿,就像他曾经同元妙仪剖白的那样,他也不会另娶他人。
真对郎大奶奶那么放不下,就别让母亲一直拖着不去提亲。
虽说段夫人看不上女家门楣,但以段志辰从小在段家受宠的程度来说,他只要坚定咬死了要娶,段夫人难道还会不答应不成?
而既然已经错过了,又同意了段萧两家的婚事,那就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来。
既没有魄力娶自己喜欢的人,又不肯承担责任,总觉得自己有难言之隐,都是别人的过错,如此没有担当之人,一辈子想来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段志辰没想到萧云樾连当初的事都查了出来,原本的话在口中转了几圈,最后又说道:“小侯爷出身尊贵,长公主对你更是无有不应,说起话来当然轻松。只是听说侯夫人温柔端庄,小侯爷可知那日在我家中,侯夫人说话是何等刻薄?”
萧云樾嗤笑一声道:“我夫人如何我最清楚,论不着旁人来指点。你再说一句我夫人的不是,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倒是段公子,今日一会,我才知道郎大奶奶为何果断择婿另嫁,现在看来郎大奶奶确实是心有沟壑的女子。”
元妙仪当时收拾自己亲爹都有萧云樾帮的忙,说得直白一些,便是元妙仪要杀人,萧云樾都是在一旁给她递刀子的人。
段志辰以己度人。当自己也是和他一样稀里糊涂,意志不坚之人吗?
当初心上人另嫁,段志辰自觉是自己一生之痛,听萧云樾这样一说,顿时坐不住了:“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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