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乔佚像拖着一个不会动的沙袋,“你怎么看见针了?我去叫医生。”
棉签掉了,后颈发凉,沈欲使劲睁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用叫,我歇一会儿。”
休息区有平躺床,乔佚一手抄着沈欲,一手拿一次性床垫纸往上铺。安安从小打针次数很多,会自己伸胳膊,会自己按住棉签,比沈欲还老实。
“躺好。”他把沈欲安排在这里,“我去拿吃的。”
休息区旁边有食物自取超市,乔佚连碰带撞连说几个对不起才排上队。刚好赶上抽血时间,都是下午两点等着拿大生化结果的人,他只能按部就班等待。
轮到他了,乔佚随便拿起几块面包,又抓一把巧克力、一瓶热牛奶。跑回休息区,刚才脸色惨白的人已经从躺平变成了坐立。
“躺下。”乔佚首次发现了沈欲的另一面,他不听话。
沈欲正在摸自己胸口。“没事,刚才晕针想吐,我好了。”巧克力和牛奶怼在鼻尖上,他犹豫几秒,“一会儿再吃。”
“吃。”乔佚保持着递东西的动作。
这个样子很像以前,沈欲记得那时候小乔中文不行,能用一个字解决问题绝对不多说第二个。“给我面包吧,我不吃巧克力。”
乔佚却在看别的抽过血的人吃什么。“面包不好,吃巧克力。”
“我……”沈欲拒绝不了,“现在打拳,不能吃零食。”
“为什么?”乔佚歪着头不明白,“你以前喜欢吃。”
其实以前也不喜欢吃,因为吃不惯。沈欲只好掰了一块往嘴里塞。“我的计划就是打一场职业赛,要控制体重。”
打拳要控制体重?乔佚的表情明显是不理解,但倔强不问。沈欲开始吃东西了,他坐另一旁,放下皱巴巴的排号单和收据,不停地转外骨骼手套上的轮盘。
轮盘往左,腕口松了,往右,腕口又紧。乔佚一下一下拧着,一缕头发滑到鼻梁骨上,他吹了又吹,怎么也吹不上去。
“你以前检查过眼睛么?”半天,乔佚终于不再折磨轮盘,“那个什么炎,怎么回事?”
沈欲往嘴里塞着面包,默默地嚼。“工伤。”
乔佚登时离开床位,站在吃东西的沈欲面前微微屈身,用面对面的姿势观察他,和他的眼角。“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医生。现在你决定好,是你告诉我,还是等我亲自去问。”
“你成熟一点。”沈欲慢慢嚼着,嘴小,吃什么都慢,“工伤就是工作伤。”
“我中文不行。”乔佚近了近。
沈欲又咬吸管。“外伤,再加上长期精神紧张,过度劳累。能治,我去看过,做过眼底血管造影,不严重。”
“沈欲,我发现你这几年真的变了,你现在胆子好大。”乔佚撑着床边,宽肩被骑行服撑得很醒目,“我现在很生气,你继续吃,吃完了我气消了,带你去看眼科。”
“行吧。”沈欲舌尖扫着牙龈粘住的巧克力。小乔又离开了,回来时递给他一把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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