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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827（第1页）

但这次并不同，下午母亲从田地里回到家之后，就问我和姐姐猫有没有回来的事情，我跟姐姐的回答同样是一致的，我们并没有看见猫回来过，接着母亲似乎不相信的样子就走到了猫盆那里，猫盆里面显然还是早上母亲放进去的那些食物一点没看见少，于是母亲开始担心起来了，嘴里不时嘟囔到“那它去那里了，它过去也没有过这样的现象啊，不会是丢了吧，还指望他捉家里的老鼠呢，没它在家里的老鼠不得反了天啊”。

母亲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出大门口就去找去了，母亲顺着我们家的胡同一边唤着猫一边手里拿着一支小棍棒遇见犄角旮旯就挑几下，找着找着母亲就路过了小顺爷家的墙边，这时母亲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开始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并不清晰，于是母亲就没有在乎，紧接着就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候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母亲循着声音的来源听出了是小顺爷的声音，于是母亲就好奇的将耳朵靠近墙的地方听了起来，小顺爷的骂声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他的话中不只有母亲的姓名同时还有父亲的小名，并且母亲从声音中听出他是喝了酒的，并且从骂话中母亲得知他是因为父亲没有去帮他家浇地的事情。母亲并没有因此而勇敢的冲进他家去，反而母亲因为听出他是喝了酒的而更加害怕他的，因为不止我们家族知道甚至我们村子里的人们都知道它是个无赖的事情，而且喝上酒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自己练过几天功夫就谁也不怕的样子，整个就是一条疯狗。

于是母亲想来想去就暂且忍下了这口气，便有些生气的样子就往家中归来，母亲回到家中之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此时我跟姐姐都在问母亲有没有找到猫的事情，但是母亲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答者没有。我们都还小只是认为母亲还在为没有找到猫的事情还有些担心着。

天渐渐变得黑了起来，父亲外出回来了，母亲并没有向父亲讲她听到的事情，她终究还是想忍下这口气，更不想去惹怒这样一条疯狗，毕竟我们整个家族都对这样一条疯狗都有所抵触，于是即便是父亲回来了她更加装作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母亲总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母亲把晚饭做了出来，我们在沉静的氛围下吃完了晚饭，母亲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端着吃剩下的饭菜朝着猫盆那里走去。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猫回来了，它很是悲伤的朝着母亲大声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一般有些狼狈的样子。母亲似乎被突然出现的小猫叫声吓了一跳，身体跟着抽搐了一下。接着母亲就说:“你这该死的玩意，自己跑到那里玩去了，看你那身上一团乱糟糟的毛，是不是出去跟人家打架了，活该受欺负了吧，受了伤就知道回来了。”母亲正说着就见那只猫早已饥饿般一会儿就把猫盘里早上母亲放的那些食物吃的一干二净，母亲又赶紧把手中端着的食物通通给倒在了盘中，母亲一边拿着那个空盘子一边直愣愣的看着猫把盘中的食物吃了个精光，母亲才平心静气的哀叹了一声。似乎能够远远的能够听见母亲内心的声音一般，我这一会还不如你呢，你看你受了欺负回到家中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只要给你吃的你比怎样都高兴。然后这个时候猫一边围着盘转了一圈一边朝向母亲祈求一般的叫了一声就低下了头，母亲看出来它还是想吃的样子，于是母亲就有些生气般的说:“就这么多了，找了你一天了，我还憋了一肚子气呢，想吃也没有了，有本事就自己给我去多捉几只老鼠去。”母亲说着说着它就摇着尾巴离开了。

母亲回来之后就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坐在一边跟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就心事重重的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像平常一样就起床了，她看起来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吃完早饭之后就到田地里干活去了，一切都想像平日里一样有规律的进行着，她早已经在忙碌中慢慢忘记了这件事情。

下午夕阳西下，母亲匆匆往家赶着，事情似乎总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安排好了似的。母亲正巧一抬头看见了小顺爷家的家门口，一开始母亲看见他们家的大门便已经想起了昨天被挨骂的事情，于是生气的母亲想加快脚步好以更快的速度路过这里。

但是越是靠近他家门口的时候，她似乎再一次听见像昨天一样的声音，于是母亲还是像昨天一样将耳朵靠近了墙壁，那声音跟昨天的一模一样，于是她一下子就被生气冲向了心头，她气冲冲的向着家的方向走着。

天也慢慢的变得黑了起来，父亲也已经回到了家中，没过一会一声巨大的开门声，打破了我们家的宁静，母亲一进门就一边委屈的哭着一边向父亲诉说着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父亲一下子就像爆炸的火炉，火焰似乎灼烧着他的全身。只见一瞬间父亲破口大骂着就冲出了门口，而在一边的母亲似乎还沉浸在自己委屈当中，母亲走进了房子里一个人委屈的坐在板凳上，而在一边的我和姐姐已经被父亲的大怒吓到了，我们瑟缩了看向了彼此，眼泪都已经在眼眸里打转。

而此时的父亲已经气势冲冲的到达了小顺爷家的门口，父亲一脚就把他家的破烂的大门踹开了。这个时候小顺爷骂完之后正要端起酒杯往口里倒酒，父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把他手里的酒杯抢了出来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小奶奶刚想上前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父亲一下子就喝住了，这个时候小顺爷刚想转头看向父亲，父亲一只手抓向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一下子就摁在桌面上。

这个时候小顺爷似乎因为疼痛变得清醒了起来，于是他开始用力的挣扎着一下子歪倒在地上，疼痛使得他变得更加清醒起来，他确实是会一些功夫的，他摔倒在地后很快就站立起来了，他起身之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父亲挥拳相向，父亲开始还是躲过了它的几次出拳，毕竟他自己比小顺爷要清醒一些，但父亲还是被小顺爷一把抓住了，紧接着小顺爷就是一个强摔把父亲摔倒在了地上。

父亲奋力的挣扎的过程还是遭了小顺爷的几下重拳，但好在这个时候附近邻居家的大叔大婶跑了进来，他们拉住了小顺爷刚要挥动的拳头，在他们的强拉硬拽下他们把小顺爷拉向了一边，这个时候母亲也知道了此件事情冲了进了，对小顺爷破口大骂起来，而被拉起来的小顺爷早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起来就就像是一直半死不活的老狗，面对母亲的破口大骂，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父亲也已经站了起来，父亲起来之后刚想要上前几步，他们以为父亲还要跟小顺爷打架，于是被他们拦了下来，最终在邻居们的劝说之下，父亲拉着母亲他家的门口。

路上母亲跟在父亲的后面，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在平息心中的怒火所以谁也没有跟谁说话，等他们平静了一会，母亲担心着父亲的身体于是就问父亲的伤情，父亲说了一声没事。

母亲和父亲回到家中之后，表现的都十分沉静，而在一边的我和姐姐从小就胆小，两个人瑟缩在床上互相看着对方。那天晚上母亲特别的生气，于是两人都没有做晚上的饭，就给我和姐姐热了一下中午剩下的饭，而他们两个人似乎依然陷在气愤之中，他们都早早的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父亲和母亲都以为整件事情都会这样过去了，他们很明确的知道此件事情是因为父亲没有帮助他家浇地的事情引起的，并且因为此事已经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转过头来这件事应该可以会风平浪静的了。

但事情总是会出乎人的意料，父亲很早就去田地里忙碌去了，直到父亲赶着回来吃早上饭的时候，父亲再一次遇见小顺爷，这个时候的小顺爷坐在他家胡同口的大街上，他的身边还围着几个村里的乡亲们，起初父亲离得远的时候还以为是大街上卖东西的，但是越走近感觉这卖东西的吆喝声越不对。直到慢慢靠近一些他听出了这个刺耳有又熟悉的狗叫声，此时乡亲们的眼睛已经转过头朝向了父亲，父亲看见那几个围着小顺爷的乡亲们也都是附近的邻居们，父亲只是向前回骂了几句小顺爷就离开了。

回家后的父亲也是非常生气，他跟母亲诉说了这件事情。母亲当时想要气势汹汹的出去继续跟他对骂，但是还是被父亲拦住了，父亲一边生气着一边说，怪不得家族里的人都说他是无赖呢，谁惹了它他就缠着谁不放。母亲这是委屈的大哭起来，那做人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家过去帮了他家多少啊，他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好啊，就因为一次没有帮他，我们倒过头倒成了坏人。母亲说你不管我得管，都给咱欺负成什么样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没完，我受不了这样的气。

说完话母亲就如射出去的箭一般不回头的冲了出去。父亲见状也跟在母亲的后面冲了出去，而在一边听说此事的我和姐姐下的一天都没有踏出自己的家门口。母亲来到小顺爷的跟前，在那一刻小顺爷似乎被母亲气势冲冲的模样给吓住了，他停下了如疯狗一样的谩骂，而此时母亲如狮子一般勇猛冲着小顺爷就是一通大肆谩骂，母亲把自己的家底都差点抖搂出来，母亲说别当我们老王家好欺负，你要是再这般无理谩骂，我回去就叫我们娘家的人来收拾你。此时的小顺爷一下子从一条疯狗慢慢变成了一条温顺的小狗，听完母亲的谩骂，最后的小顺爷如丧家之犬一般拿起板凳就向着他家的方向逃窜而去，而母亲的谩骂就止于他的逃窜，这一次终于赶到了事情的终止。

晚上知道此事的奶奶来到了我们家，父亲和母亲知道她肯定又是为了小顺爷的事情而来，否则她一年都不会来我们家几次。因为那个时候爷爷早已经去世了，所以家族的一些事情都是奶奶会跟着掺合的多。母亲从一开始进入我们这个家门就知道父亲从小就不受奶奶公平待见，所以母亲就没跟奶奶正常说过几句话。奶奶一进门，母亲就装作在洗碗没看见她的样子，奶奶自己找了一个板凳就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他就开始聊起了小顺爷的事情，奶奶无疑多是站在小顺爷的一边的，他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无赖，连你们的爹都是要让着他的，你们非得去惹他干嘛，你们惹了他不说，他还到我哪里要咬，下午的时候跑到我哪里去说你们没有良心，以前你们还都知道相互帮忙，现在就求不动了，凡事多让着他点，他生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家里面还有个瘸巴行动又不便，就多帮着点吧，毕竟是一家人，凡事还是得靠自己家人。此时坐在一边的父亲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得到奶奶的同情，奶奶耷拉着头什么也没回应。母亲一开始就知道她也不会说几句好话就故意不怎么搭理，慢慢的越听越生气，但还是懒得理奶奶就把气全都撒了洗碗上面了，本来平常就几分钟就洗完的碗就硬是洗到了奶奶离开，洗完一遍又洗一般遍。

奶奶走后，母亲还是憋不住了，母亲对着父亲说了一通，你们家就没个好人，你身为老大，就从一开始就不受待见，你总是不说就得一直受欺负。而在一边的父亲表现出无奈的样子，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原生家庭带给他的影响，他一生未能取得整个家族的尊重直到生命的结束。

经过此件事情后，本来就看不在心的母亲就已经开始萌发出对我们整个家族的一些仇恨心理，就如他总喜欢说的一句话“你们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慢慢的从开始母亲不怎么插手我们家族一些利益往来的事情母亲开始插手了，父亲受原生家庭的自卑的影响他往往在亲戚往来上表现的更加大手大脚，而母亲则是表现的又更加吝啬一些。于是只要碰上这种关于家族里面关于利益往来的事情，他们便总是会因此争吵起来，于是我和姐姐总是分工明确，姐姐拉母亲，而我拉父亲，最后会因为我们的哭泣而相互停止下来，后来父亲在一些事情上也总是瞒着母亲进行的，但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母亲在知道后就是一番争吵，当然那个时候他们只是限于相互的争吵。但是也同样意味着我们家的不宁静，从此变得鸡犬不宁起来。

二秦是父亲的二弟，父亲喜欢叫他二秦。二秦是一个聪明的生意人，他不同于我的父亲，起码他是上过学的，他的话语也有些和父亲一样也不怎么多，但是说话有分量。他在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了，他在村子里面收过大姜，我们家的大姜有几次是他帮着卖掉的，他在种植上是比不上父亲的，包括老三，他们自然没有父亲的认真和耐性。二秦和老三都有过做生意的经历，只是二秦更加的有头脑一些，他做的比老三好。当然在除却二秦在村子里面收过大姜之外，他也到外地做过生意。所以在那样一个时候，毋庸置疑他是他们三人当中算是最有见识面的，头脑也比父亲和老三圆滑。

所以二秦在做起事情来更加有自己的独立性，他在一些事情上更像是一家之主，他比父亲他们更加善于表现自己，他这一点不止表现在自己的家庭上面，在我们整个家族里面也是相当的有分量，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有找过父亲，但是父亲都被父亲给拒绝了，因为他一方面不善于说另一方面又偏于自卑就干脆直接拒绝了，慢慢的他们也就不再找父亲了。那么按照顺序他们也就找到了二秦，而二秦也就这样避开了父亲成为了我们大家庭的主事人。但在当时二秦的能力并不只限于此，随着一些大长辈们的去世，他很快成为了我们整个大家族的主事人，不管是家族里面的红事还是喜事都能够看见他忙碌的身影。

我们那里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年过了年正月天的时候会去走远方的亲戚，而这些远方的亲戚那便都是奶奶的兄弟姐妹，这是我们大家庭雷打不动的事情。每年都在进行着，直到父亲走后以后，那时奶奶也早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特别是我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云南我们家就慢慢不再走动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三家各家就买好各家的东西然后到奶奶家汇合，并且按照往常的规律我们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每年都是如此进行。今天去大姑妈妈家，明天二姑妈妈家，后天三姑妈妈家，每年我们都是按照这个进行的。

按照这个规律，那天我们是应该去三姑妈妈家的，在这几个姑妈妈家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三姑妈妈家了，我小的时候不管是姑妈妈还是姑爷爷都非常的喜欢我，每一次我们家族里面有了事情他们来到我们这里的时候，他们总会跑到我们家里来，一进家门里边，就开始唤起了我的小名，我知道他们对我很好，每次一听见我就很是亲切的跑到他们怀里，他们也喜欢带各种各样的东西给我，每次我都是很高兴的躺在他们怀里，我高兴的躺在他们怀里的时候的印象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小时候姑妈妈与姑爷爷家并不富裕，而且是相当贫穷。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两个在姑爷爷的熏陶下，他们在求学仕途上面走的相当出色，算的上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骄傲。姑爷爷在那样一个年代算是个很有学文的人了，他喜欢写毛笔字，会画画，喜欢书籍，所以他这个人也是相当的洒脱。

提起他的两个孩子的事情，父亲会跟我们提起他早年与姑爷爷家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密切，不要说他的那两个孩子弄够引起姑妈妈与姑爷爷的骄傲，连父亲都特别为他们骄傲，他总是在学习上面提到他们两个以此为了督促我们一定要向他们学习。

那一年他家的那个男孩率先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但高兴的同时也同样是面对着悲伤，因为这个时候学费也成为了他们家的阻碍，当父亲知道此事的时候，父亲就想都没想把我们家积攒的钱拿出来送到了姑爷爷的手中，父亲说当他知道他们孩子考上大学的时候那份高兴并不亚于自己的孩子考上大学，一个是处于我们这种亲戚关系去帮这忙，另一个就是我同样怀揣着对学习的欲望。你想在那样一个时候能够考上大学，那可以说是整个村子的骄傲。后来我每每想起父亲说的这句话总是内心感觉到一些酸楚，或许当初我的一步之遥未能参加高考确实给父亲造成很大的打击的。

后来姑爷爷家的那个女孩也很争气的考上了大学，于是姑爷爷一家慢慢的成为了我们整个大家族的骄傲，所以他们每次再有事情回到我们家族的时候，他们家也成为我们这几个姑爷爷家最有面子的一家，后来在等他们都分配工作之后，他们家也变成他们之中最富裕的一家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能够随人愿，后来因为父亲与小顺爷发生的事情，我们家便与他家的关系慢慢变得疏离了一些。姑爷爷很少会来我们家了，我也很少听见他们那般亲切的叫着我的小名了，他们温暖的怀抱也不再向我张开了。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会父亲发生了什么，但慢慢随着我长大了我也就明白了。小顺爷无赖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想不明白他把跟我父亲发生的故事做了怎样巨大的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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