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真讨厌,我又不是去跟他约会!我和麻矢有一件关于历史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他。真是没劲,你就会胡思乱想!” “哈哈哈,是这样啊,那就行。那家伙可配不上夕鹤君,至少,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吃闲饭的。” 霜原大声笑着,立刻到电话机旁拨通了浅见的电话。 他手握着话筒问道:“浅见正好在,你来跟他说吗?” “不。”夕鹤慌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什么都不能说。 “请帮我跟他说一声,方便的时候,在什么地方见个面。” 霜原一边愤愤不平地骂着电话那头幸运的家伙,一边定下了第一天下午在新宿见面的约定。 “不过,夕鹤君和浅见……” 挂断电话之后,霜原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夕鹤说道。 透子笑着,损了他一句:“霜原君,如果你那么紧张夕鹤的话,不如一起去好了。” 生日宴会结束了。麻矢上车回家时,小声问夕鹤道: “你对我说实话,夕鹤,你喜不喜欢那个叫浅见的人?” “啊?怎么会呢?你别胡说!” 夕鹤笑着推了麻矢一把。 可是,把客人们都送走之后,夕鹤感到心里一跳一跳地痛。 麻矢的感觉真敏锐啊!!!她心里想道。 确实,想要知道“花儿无价”的来由,应该有很多途径的,可是我单单选中了浅见,莫非心里真的在意那个青年人? (怎么可能嘛!) 夕鹤像刚才回答麻矢时一样,也在心里自己否定了自己,蓦地羞红了睑。第02章凶手何在1 幸运与不幸往往是结伴而行的,这是浅见光彦信奉的格言。 因此,无论有多大的好运降临,他也会首先假设其后可能隐藏着的完全相反的不幸。 “光彦的这种性格真是太像你爸爸了。” 孀居守寡的母亲雪江时常这样感叹道。 “那场战争,当日本举国上下还陶醉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时,你爸爸就已经开始担心随之而来的严重后果了。” 浅见的父亲是大藏省的官员,位居局长一职,在即将升任次官前夕,骤然过世了。 “后来呢,当整个社会都呈现出所谓的神武景气的时候,他又预言说,不景气定将到来。果不出所料,到了年底不景气就来了吧,经济长期衰退不振。他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母亲无限怀念地眺望着远方。 “不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若是也像他那样小心谨慎的话,就显得老气横秋了。” 说完,她用一种又悲又叹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二儿子浅见。 据说现代人和过去人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对待事物抱有积极乐观的态度。 浅见的父亲和大多数中年以上的人一样,总对将来抱有一丝不安。无论现实社会是多么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他们还是会抱着对万事怀疑的态度,认为:这样的幸福状态是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可是,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态度乐观至极。他们似乎不知道忧虑为何物。他们相信:只要今天能快快乐乐地度过,明天照样会快乐无限。 在这一点上,浅见大概具有上一代人的素质。 其实,浅见是在这样的父亲和这样的母亲,以及保守派代表人物、有官员精英之称的哥哥,这三个人的照看下成长起来的,所以他身上的少年老成也许并不是自己造成的。 他接听霜原宏志打来的电话时,就有不好的预感。霜原打电话给他从来就没有好事儿。那家伙总是强人所难,根本不给对方斟酌考虑的余地。 去年夏天在轻井泽的时候就是那样。霜原偶然得知浅见正住在轻井泽的侦探作家那里,就以“打网球人手不够”为由,硬把他喊了出来。说是混合双打,缺一个男的。霜原明知道浅见的网球技术很差,只不过是拿他凑个人数罢了。 本来,是轻井泽的那位作家要向浅见请教有关刑事案件方面的问题,特意邀请他上家里去的。结果,却自私自利地说什么“昨天晚上我工作得太晚了,请让我睡到中午……”之类的话。 所以那天,浅见是万分不情愿地去了网球场。在那里,他遇到了三乡夕鹤。当然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夕鹤的名字,甚至也不知道她是位钢琴演奏家。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印象的惟有她的美貌。 大概六个月前,浅见从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新闻:日本姑娘三乡夕鹤在巴黎的比赛中获得了大奖,凯旋而归。 (哦!就是那天遇上的美女呀!)浅见又回想起那件称得上是“幸运”的如烟往事。 那个三乡夕鹤想要见我?就是那个有名的钢琴美人儿? 越是遇到这种意料不到的幸运,越是要提高警惕。浅见一边告诫自己“福兮,祸之所倚”,一边慢慢地放松了脸上的肌肉。 浅见比约定的时间略早一些来到了新宿的“龙泽”咖啡店。夕鹤已经等在那里,咖啡快喝到一半了。 (真不错啊!)浅见心里暗忖。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肯比男人先到,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折服于她的人品魅力了。 “真对不起,特意把您叫了来。” 三乡夕鹤郑重其事地冲他打了声招呼。这姑娘与那位因为自己有事就把对方叫去,却又以要睡觉为由,让人傻等的轻井泽作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浅见心里想道。 “啊,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事,正想着今天来新宿,找个地方喝点儿咖啡什么的呢。” 夕鹤比去年更白净,也显得更成熟了。那种在大赛中获奖的自信造就的气质已经在她的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不仅是外表迷人,她更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在魅力。 “我的朋友也说要来的,可不知怎么搞的……” 夕鹤看着手表。 “啊,是吗?你的一位朋友要来么?” “哎呀呀,”浅见心里想着,“我就知道不可能那么理想的。‘朋友’?很可能是个男的。” 哎,算了——我原本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可是那位“朋友”还是没有来。 “那孩子一向很守时的,真是……” 夕鹤不停地道着歉。从她说话的口气和使用“孩子”这个词,似乎可以推断对方是个女的。“没关系,请不必着急。” 迟到不来岂不是更好!他心里急得恨不能叫出来。 “哎呀,可是……那么,我就先把事情说了吧。” “好的,请说给我听听。” 浅见抿了口咖啡,说道。 “我想请问浅见君,您知道不知道‘花儿无价’?” “啊?……” 他手中的杯了在嘴边停住了,直盯着夕鹤,问道: “什么意思?” “啊,那么,您是不知道啦?是啊,那也难怪,因为您是男的。” “不,那个‘花儿无价’什么的,我知道,不过,那又怎么样?” “什么?您知道?!” “是的,就是‘寻找故乡,花儿无价’之类的,对吧。” “啊,是那样啊?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下面是‘想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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