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并未直白点出来,但霍湘菲一下也听懂了,让她费解的是,这个定国公不是霍汐棠的亲生父亲?为何作为生父,会给自己的女儿使绊子?
其中原因霍湘菲不愿去细想,但只要能让霍汐棠不好受,还能接近太子,这事她定当愿意。
紫宸宫内,燕湛随意套了身玄色长衫,手持长剑在比划,剑光掠过他深邃的眉眼,平淡无波。
眼见天色愈发晚了,天子还未提出要出宫一事,李拾勤好意提醒,“陛下,今夜不出宫了?”
长剑在空中挽了个利落潇洒的剑花,折射出微寒的光芒,燕湛利索收剑,转身乜他一眼:“朕何时说今晚要出宫了?”
李拾勤一时哑口无言,是,陛下没说。
可也没有说不去呀。
常言道,帝心难测。
这便也难怪那小姑娘现在还弄不明白陛下究竟想干什么,别说她了,就连他伺候陛下多年,也不明白陛下想做什么。
本以为今晚又会造访定国公府,没料到陛下提都未提此事。
李拾勤道:“陛下,元荷传来消息说确定明晚英国公府的宴会,霍姑娘将不出席。”
燕湛拾起红木架子上的干净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他手中的长剑,淡声道:“不,她会去的。”
锃亮的剑身折射出高光,映入他幽深的黑眸,儒雅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御用长剑被放回了架子上,他目光扫向沐浴在月色下的那颗海棠花盆栽,燕湛自己拾起洒水瓶过去缓慢浇水,顷刻间清透的水流渗入进泥土,很快便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燕湛轻声说:“吃慢点,朕又不会饿着你。”
就像这盆花离不开水一样,他同样离不开棠棠。
但他知道,明晚的中秋,他定能见到她。
那他也会如同这泥土一般,明日定要被水喂饱。
李拾勤打眼瞅了过去。
得,陛下的爱好越来越奇怪了,竟开始养些花花草草,还会对着那花盆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的霍汐棠正抱着那锦盒愁眉不展,这一整个晚上,她尝试过许多方法,这锦盒上的锁仍是纹丝不动。
夜色极其深了,依丹劝她去休息。
霍汐棠也只能暂时放下好奇心,她往榻边行去,饴狼便也屁颠屁颠跟过来。
饴狼太过黏她,这几晚都会让她好好摸几下它的脑袋才肯去睡,霍汐棠蹲下来,正想好好揉一揉它的脑袋,便看见他口中含了个金属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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