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沈父满头是汗,正要帮女儿拒绝,却听见女儿在身后突然笑了一声。
他一扭头,就见沈望舒已经上前,将那戒指给握在了手里。
戒指也不是随便受收呀。
沈父大抵是人到中年,很有些中气不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他眼睁睁看着这傻姑娘没心没肺就把戒指给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努力了半点才抹着头上的冷汗讷讷地对那青年赔笑说道,“这孩子没见识,薛爷的东西都随便拿,招待不周……”他几乎语无伦次,又努力对沈望舒挤眼睛,叫她把烫手的戒指还给这青年,可是见爱女偏头当做没看见,不由叹气,低头往把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就是她的。”那青年淡淡地说道。
“呵呵……”如果不是知道这青年的来头,沈父也想叫女儿与他做个好朋友,可是不行啊。
这人来历太要命,沈父只想叫女儿接触一个平凡的人,不需要有什么精彩的人生。
“这是你的?”沈望舒对他笑问道。
“现在是你的了。”这青年认真地说道。
打从记事起,他就总是会梦到一些古怪的画面,那里面会有两个不同的男子,他们交错地出现,会迎娶一个面目模糊,只有一双眼睛美丽得叫人不能忘却的女子。
他看着这两个男子慢慢儿地似乎变成了同一个人,他爱护着自己的妻子,用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她。他就算是在梦境,可是依旧能感到那男子的幸福,耳边也总是在有人告诉他,不能忘,也要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想,那是前世的姻缘,叫他寻找自己的爱人。
他并没有觉得不好。
因为他似乎从在有梦境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女子。
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却直觉地知道,就算不知道她的模样,可是当他看见她,他就会知道,这就是他要找到的爱人。
看到眼前笑靥如花,用温柔幸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沈家大小姐,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不不不……”沈父是想讨好一下这青年,不过也没想过要赔上自己的女儿。他一边对沈望舒挤眼睛,一边赔笑道,“小女不懂事。”他心里发苦,却不敢在这青年的面前表露出来,一时间恨不得愁得头发都白了。
这青年在缅甸的势力很大,掌握着最强悍的武装,据说和缅甸军方来往密切。如果只是这样,沈父是不愿意和他接触的。可是这青年手下却拥有缅甸最大的数个翡翠矿坑,还有几处宝石矿和金矿,叫沈父不得不巴结他。
他和这青年也有过一些交易,知道一旦惹怒了他,只怕沈氏珠宝就要断货了。
不仅是各种宝石,还有翡翠,惹怒了这人,谁还敢把翡翠毛料卖给他。
一想到这些年缅甸翡翠毛料的价格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嗖涨,沈父的心就嗖嗖地凉。
只是再担心原料的问题,他也不想叫沈望舒和这青年太亲近了。
而且女儿就要和欧阳家的小子结婚,沈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乱子来。
“这戒指只给过我么?”沈望舒不理解老父那颗担惊受怕的老心,没心没肺地坐在了这青年面前的沙发里托腮问道。
“我贴身的。”那青年应了一声,坐在她的对面,不再理会脸色扭曲的沈父。
他自然知道沈父在担心什么,可是对他来说,这些担心都不算什么大事。
真的不同意他和沈家大小姐交朋友,大不了抢了就跑。
他抢过枪抢过炮抢过各种宝石矿坑,想来抢人技巧也跟这些差不多。
“有点大了。”沈望舒转了转虚虚地套在手指间的这枚戒指,感到这青年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自己的指间,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
今天见到欧阳玉和高婉宁的那点憎恨都烟消云散了许多。她温柔地看着这样快就能相见的自己的爱人,看到他的眼里还有迷茫,可是更多的却是熟悉。她急忙掩了掩自己酸涩的眼角,心里却满足踏实了起来,从脖子上把一条白金链子解下来,套上了这戒指,又重新戴回了脖子上。
这青年默默地看着那沉甸甸的宝石戒指隐没进她敞开的衣领里,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
“阿玄。”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阿玄。”沈望舒笑着点头。
“望舒。”他垂目,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轻声说道。
沈家大小姐并不是这个名字,可是他却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不是宋岚,也不是贵妃,只是望舒。
“这,这……”沈父这一个没留神儿,这两个已经大咧咧地交换了自己的姓名,他急坏了,也没有听清楚更多,搓着手半天,灵光一现对沈望舒笑着问道,“薛爷看重你,是你的运气,赶明儿你和欧阳家那小子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请薛爷赏脸莅临啊!”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青年的脸色,看到他一双黑沉的眼睛突然暗潮涌动,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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