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收拾准备,两人还是在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去往杭州的路程。师娘嘴上抱怨,内心还是十分挂牵,看孙向景一身新衣,一脸满足,也不知师娘暗地里偷偷给了他多少银两。徐方旭只觉得身上行囊沉重,也不知师娘给的包袱里塞进了多少点心果子。
长生老人不愿多动,便嘱咐徐方旭将一封书信转交清平夫人。原来年前孙向景生辰那几日,清平夫人向长生老人讨教了许多武道难题。老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耽搁了一些日子,如今在书信中答复于她。
临行之前,长生老人还给了孙向景一些药丸,说是杏妹的方子,他着人连日赶制了,只是时间还短些,药性不够沉积,要他带着以防万一。
两人一路车马,两三日也就到了苏州。
这日一早,清平夫人原本还在房中休息,忽然听得楼下一片混乱,龟奴小厮们个个过年一般欢呼,连忙下楼去看。
不看不要紧,清平夫人只见朝思暮想的两位师弟端端站在大堂之中,被一群人围着招呼,也是惊喜,连忙走了过去。
孙向景老远就看见她,更是飞跑过去将她一把抱住,声声唤着师姐。清平夫人轻轻抚着孙向景的头发,也是高兴,却又向发现了什么,不禁退后两步,盯着孙向景半天,失声叫道:“师弟!你成亲了!?”
孙向景一愣,随即就是满脸通红,低头看鞋。徐方旭更是吃惊,心想向景在大理之事难道上了邸报不成,怎的竟是众人皆知了?疑惑刚起,徐方旭心中一动,知道了其中缘由,连忙将师姐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清平夫人见自己一言惊呆众人,前面有个小厮连手里的茶壶都掉到了地上,也觉得十分不妥,忙拉着孙向景上楼去了。
孙向景满心的不乐意,自是羞愤难当,清平夫人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收敛了满脸不快,追问清平夫人怎会得知此事。
徐方旭再一旁憋着笑,也不不等清平夫人开口,便向孙向景解释道:“你难道不知道,师姐修行的乃是独门‘浮世真气’,取世间千百种气息意境,融汇一身,最是敏感不过。你失了童身,师姐自小看你长大,自然有些感应。”
清平夫人也接口说道:“正是如此。只是方才太过震惊,失口说出,还望小师弟海涵则个。”说着,清平夫人一拿身段,做了个夸张的姿势。孙向景本身也不曾生气,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始终有些羞臊,这会儿看师姐唱戏一般地做派,也就笑出声来。
他对清平夫人所谓的“感应”十分好奇,又追着问。清平夫人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具体如何。要说的话,原本你身上有些奶香稚气,现在都被磨去,又多了些男人的气息。这种感觉最是玄妙,可意会而难言传,反正就是有些感觉。”
孙向景闻言抬起袖子,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独特味道。
清平夫人看他又傻又天真,也是掩口直笑。良久,才问起这事细节,神情语调都与师娘一般无二,也怪不得陈风崇说她俩就像姐妹一般。
孙向景含糊说了,便有人奉茶上来,几人喝了些。孙向景这才想起,这坊中竟是不见了秀英,先前两人进门也不见他,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与秀英最是要好,也是担心,连忙问了清平夫人。
清平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秀英这孩子,也是让我担心。他与你风崇师兄有些纠缠,你两人可知道?”
两人上次来时,已听坊中小厮说了这事,便说知道。
清平夫人又说道:“风崇原本是不知道的,也当他普通兄弟一般,两人还挺要好。只是过年那会儿,大家都喝多了些,不知怎么着,席间就拿起此事取笑。窗户纸一捅破,两人都是十分尴尬。风崇散漫惯了,虽是有些惊讶,随后也就释然,只当没事发生过,还待他如平日一般。秀英却……唉,始终年轻脸皮薄,这种事情又不是十分上得台面,自那日其他一直避着风崇,不愿与他相见,只是闷在房里,事情也不怎么做了。风崇见状,也当自己不是,左思右想竟是走了,想着让秀英缓过几日,想通了就好。”
孙向景听了这事,也是觉得造化弄人,连忙问秀英如今怎样。
清平夫人说道:“原本这事也不算什么。自古断袖分桃之事还见的少么。更何况他对风崇也只是有些好感,平日里亲近照顾些,若不说破,两人继续做个兄弟也就罢了。谁知道这孩子脸皮太薄,心性却是极硬,这几日风崇走了,他越发觉得自己不对,更是人都不见,彻底闷坐屋中,一日三餐都是叫人送去。我倒不是怕养他不起,可是长此以往,这人如何受得。想他十几岁的小孩,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孙向景听了,连忙说自己去找秀英待会儿。清平夫人看他一脸焦急担心,想着有个同龄伙伴倾诉总是好的,便叫人领他过去,自己与徐方旭在房里说话。
小厮们一齐住在清平坊后面平房,都是联排的通铺。秀英管着些事,也有些脸面,单独有一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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