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明正在里面突高突低地吟道:“玉指纤纤映翠纱,桃花朵朵落香霞。红唇吻上心头暖,玉足轻勾梦里家。情意浓浓如酒醉,温柔阵阵似花发。此生愿作鸳鸯鸟,比翼双飞共赏花。”
原来是趁宁白不在,这家伙瞧准了空档儿,调戏南烟来了。
这诗真是一纸荒唐言,半生醋酸味儿,宁白心想这明正堂堂一个特使,居然趁下属不在,做此勾引属下女人的污龊行径,当真是让人恶心反胃到家了啊。
他正要冲进去,却听南烟柔柔弱弱的声音道:“明大人,小女子不曾入学,你说的话我都不懂,要不等我相公回来,你再来吧?”
宁白心中一动,暗想这南烟来自己身边定有企图,我因为对小绿有极大的愧疚,是以对这个号称是小绿未来媳妇的女人,按纳住自己想一探究竟的行动,以礼相待,这明正倒是可以帮我试一试她的底细。
屋内,明正一首诗念完,本以为纲然会因此感动,却不想南烟却说出如此推脱的话,一股热火被浇个透心凉儿。
他好歹是个大官儿,平时谁敢用这态度对他?是以他心底生出一股恼怒之意,纸上抬头,凶狠的目光直射向南烟。
但这目光在南烟姣好的面目前,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起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爱意绵绵:“美人儿休怕。昨晚老夫一夜未曾入睡,左翻也是你,右翻也是你,起身是你,躺下还是你。所以,这诗可就不止这一首。这首美人儿不喜欢,我这还有一首儿。”
他低头瞧着手上的纸片儿,继续用了自以为柔情如水的声音念道:“情深如海诉衷肠,爱意绵绵入梦乡。月下花前人不寐,心中所念皆是你。柔情似水长相守,痴心不改永相依。
愿得伊人常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南烟叹了一口气,道:“明大人自重,你是皇上亲令特使,怎么可以作这有违礼义之事。如明大人这时回去,小女子只当是一场玩笑,定不会与他人说起。”
明正固执道:“你当这是一场玩笑,我却当是我今生最重要的表白。你如是从我,我定休了家中那老太婆,荣华富贵,一生任你享用。你如此倾国倾城之貌,陪着这废人一样的小县令,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身上衣着,尽是麻衣粗布,何时才是个头。”
“那也不用明大人操心。请明大人回吧,我家相公也快回来了。”南烟坚持着。
明正估计是计无可施了,南烟如此坚定的回绝,使得他昨晚想了一夜的美好幻想在一时间全部破灭,再加上心知宁白也快回来,自己眼前的尤物,以后定再难接触,一念之下,身体向前猛走几步,就向南烟扑了过去。
宁白在屋外听得南烟一声惊叫,心中叫声不好,便抬脚要向屋里冲。
不想,屋里紧随着南烟的叫声,传出来的话却让他再次止住了脚步。这话是南烟说的:“明正,你吃了豹子胆了。你逼我出示身份,敢当何罪?”
屋内,明正的声音充满了恐惧,颤抖着道:“请大主使饶命,请大主使饶命,小的不知您就是大主使,否则再给我十个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南烟哼着声儿道:“你今后离我远点儿。我们素来并无交接,但都是为了主人做事,大家客气一点,如你要是再来弄这些有的没的,我可就不给你面子了。”
明正连忙道:“小人再也不会了。敢问大主使为何突然来此?”
南烟道:“你这种级别的,少打听。我是受主人令办事,此事极为机密,不得有第三人知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当作不认识我,也不可将我在此之事汇报给你的主使。咱们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主人效劳。”
明正道:“是,是。小的绝不透露给别人知道。如大主使有要用到小的之处,敬请吩咐。小的一定赴汤。。。。。。”
“还不快滚?简熙眼见着就要回来了。”南烟断然喝斥,制止他继续表达衷心。
宁白听到这里,连忙躲出屋外,假装才从外回来的样子,和从屋里出来的明正碰了个正着儿。
明正满脸是汗,心虚不已地瞧了一眼宁白,道:“简大人回来了?”便想从旁边窜过去。
宁白有心戏弄他,偏偏把他叫住:“明大人怎么从我屋里出来?这全身是汗的,你做了什么了?”然后脸色一变,露出一副急气败坏的样儿:“你xx是不是趁我不在,对我娘子做了不轨之事?”
明正慌忙摇手:“简大人,误会误会。在下正人君子,绝不做这种龌龊之事。只是体虚,体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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