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在心底懊悔了一下,回来那日她怎么能晕呢!
要不然就可以跟邢秋谈,无论多少,她不缺钱,但邢秋要比其人让她放心,还不需要麻烦常琲哥哥。
“重金答谢我?”常琲视线落在小姑娘殷切的眸子中,“玲琅,掳去漠北不是你的错,是那人贼子野心,是他的错,是我的错,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吗?”
常琲眉头轻轻抬了抬,落寞的看着她,慢慢的收回目光。
萧玲琅有些不知所措,想到今日吐着吐着,竟然还吐出了黑乎乎的东西,垂下眼睑,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捏紧身前的衣裙,无意识的绞着。
他不嫌弃她,她很开心,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机会了,他的人生是光明的。
“常琲哥哥······我生病了。”
常琲眼神霎那锐利紧张起来,握住萧玲琅的肩,语气慌乱,“玲琅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如娘,如娘。”
萧玲琅按住常琲的胳膊,眼泪啪嗒滴落,吸了吸气,“从漠北回来的路上,我就莫名其妙的总是吐,胃里翻搅的厉害,请过好多次郎中,他们躲躲藏藏都说没事,可给我开了药,吐了好久了,这段时间更厉害了,还吐出了旁的东西。”
萧玲琅细眉耷拉下来,嘁嘁的望着常琲,“常琲哥哥,我怕是要不行了,我想娘亲。”
常琲身体僵了僵,目光呆滞的投在眼前人得天厚爱的脸庞,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孕。
邢秋竟然没告诉她。
常琲细长的眼睫扇了扇,他还在想其全的法子,既坠了这个孩子,又能使她不像上辈子那样气他,没想到机会就摆到他面前了。
他在心底笑了笑,看,老天爷都在帮他,拓跋晋的野种该死。
“玲琅不会有事的,我们找郎中来治,京城名医多,我去请,玲琅不会有事的。”
“都已经请了好多郎中了。”萧玲琅眼含着泪光,初初吐出黑乎乎的那个东西时,她惊了好久。
“能,玲琅信我。”
常琲目光炯炯的深望了萧玲琅一眼,在她受惊抗拒的目光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
“常琲哥哥……”
萧玲琅呆了呆,心底被复杂的情绪填满。
“文宣保证会治好玲琅,玲琅会好好的。”
他退开一步,留出适当的距离,“即使不是玲琅夫君的身份,文宣还是玲琅的兄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如娘站在门前候着,等公子安抚好姑娘,才走上前,“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西门请郎中来。”常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对如娘吩咐着。
如娘应了声,同情的扫视了萧玲琅一眼,转身离去。
等待郎中的过程中,萧玲琅局促不安捏紧帕子,心脏在胸腔里急促的跳着。
如娘急匆匆请来那日的李郎中,令他进门时,先带他去见了常琲。
李郎中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微微一滞,他原想着那位姑娘可能是那位权贵养在歪头的,没成想还真让他猜对了,竟然是广宁公主的驸马爷。
一时间见着了皇家辛秘,李郎中不由得胆颤,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草民参见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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