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慕言来到山下的时候,于小懒和刘一白已经离开了,而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楚辞,一手牵着一匹马,缓缓走了过来。
楚辞不是于小懒,所以萧慕言不用担心这两匹马是偷来的,至于这两匹马是如何得到的,对于这种小事,萧慕言向来不会关心。
但有些小事,却是萧慕言极有兴趣的,例如:“楚辞,你应该知道你成为二哥了。”
“呃,。。。”
“关于二哥这个称呼你怎么看?”
“呃,。。。”
“既然你欣然接受了,那那就这么定了。走吧,二哥。”萧慕言说完,便一甩缰绳,疾速离去。
“啊,不。。。哎。。。,你等。。。,这是那两个货私下定的,跟我有什么。。。我不承认,谁敢叫我二哥。。。我就。。。”楚辞听闻立刻一个头两个大,狠狠拍了拍马屁股,如离箭般追了上去。
沂州城郊,百里浮玫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极不显眼的民宅外,车夫横山刚刚掀开车帘,李西已从院中迎了出来。
百里浮玫轻盈的下了马车,对着拱手行礼的李西轻声说道:“你陪我进去,其他人散开就是。”
“诺。”
昏暗的小屋中,独自坐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从衣着打扮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从他帽檐下面微微露出的发髻,一眼便可判断此人来自北元。
屋门被推开的一瞬,北元大汗立马站了起来,将手放在心口,弯腰行礼:“北元耶律二鸿见过绣花厅厅首,早就听闻厅首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高傲冰冷的百里浮玫,随意瞥了他一眼,便径直坐到主位上:“耶律二鸿,北元黑虎堂副堂主,虽然没有见过,但你的名字和画像,却早已记录在绣花厅的名单里,所以你我并不陌生,就不用寒暄客套了。”
“厅首说的是,但在下对厅首仰慕已久,若不将心中的赞美抒发出来,实在是一大憾事,尤其。。。”耶律二鸿也许是出自真心,起码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真诚。
“你隐在使团中,千里颠簸来到燕北,又强烈要求必须与本厅面谈,难不成只是为了赞美本厅吗?首先我不需要,其次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耐心,所以直接说事。”百里浮玫直接打断,丝毫没留情面。
“是,在下前来是代表耶律大将军,向燕北诚意递交国书。”热脸贴了冰屁股的耶律二鸿并没有流露一丝尴尬,依然满脸堆笑的说道。
“国书?耶律青山怎么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燕北隶属大燕,燕北王也只是为大燕守卫北疆的藩王而已,所以递交国书你应该去金陵。”百里浮玫说完,接过李西端来的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
“厅首说笑了,我们北元自然知道燕北和大燕的关系,但那是以前。如今大燕即将联合梁国攻楚,待他们灭了西楚之后,你们几位藩王可就岌岌可危了,所以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早作打算。”
“岌岌可危?早作打算?耶律将军还真是高瞻远瞩,不仅要忙着你们北元的事,还一直替我们燕北操着心,我如果没记错咱们两家可是不死不休的世仇。”百里浮玫此时就差把两句俗话,直接甩在耶律二鸿的脸上。
一句俗话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有一句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于百里浮玫的讽刺之言,耶律二鸿心中一清二楚。但能担任黑虎堂的副堂主,那自然有些本事。如今又被耶律青山派做说客,那脸皮定然是极厚无比。
于是有些本事,又脸皮极厚的耶律二鸿丝毫没有在意,依然真心实意的说道:“非也非也,此一时彼一时也。哪怕以前是仇人,但完全不影响如今成盟友,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希望燕北覆灭。”
“耶律将军还真是大义凛然,既然你故弄玄虚,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听听你所谓的公与私。”对于百里浮玫而言,耶律二鸿完全就是一个演技拙劣的猴子。
“于公,燕北与北元距离最近,你我两家结盟,实乃是强强联手,如此即使赵元稹吞并了西楚和梁国,咱们也不畏惧。于私,你我两家知根知底,燕北王虽然是北元的敌人,但吾皇和大将军对燕北王均是打内心里敬佩,所以我们不忍燕北王蒙难。”耶律二鸿慷慨激昂,如果再挤出两滴眼泪就彻底完美了。
百里浮玫像看傻子一样,禁不住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完全没有接耶律二鸿的话茬,而是出其不意的问道:“你与耶律青山关系如何?”
“啊,哦,大将军乃在下义父,从小就对我疼爱有加,虽然我与义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比平常父子还要亲密,几日不见,彼此便想念的很,不知厅首询问此事,有何深意?”耶律二鸿倒是孝顺的很,提到耶律青山时,立马拱手抱拳于半空行礼。
百里浮玫并没有立即回答耶律二鸿的问题,而是优雅的用杯盖刮着茶沫,无比优雅的喝了几口,才慢悠悠说道:“既然如此父慈子孝,那他为何会派你前来送死?”
闻听此言,耶律二鸿心中顿时一惊,脸上的笑容也瞬时消散,强装镇定的说道说道:“厅首何出此言,我北元不计前嫌,主动与燕北递交盟约,何来送死一说?”
“哎,跟蠢人说话真是心累,既然说到这了,那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首先对于你们北元假惺惺的结盟,燕北不需要更不稀罕,你记住,一日死仇、代代死仇,只为那些死去的燕北将士,咱们就断没有合作的可能。另外,你作为黑虎堂的副堂主,主动现身沂州城,我绣花厅又怎会放你离开。”百里浮玫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冷峻且不容置疑的判了耶律二鸿的死刑。
“百里浮玫,我千里迢迢带着诚意而来,这就是你们燕北的待客之道吗?”耶律二鸿此刻已变得无比慌乱。
有理不在声高,对于耶律二鸿的质问,百里浮玫轻声细语的给出了回复:“你何时是我燕北的客人?我刚刚说过,你我两家永远都是敌人,真是浪费时间。”
百里浮玫说完,便立刻起身向屋外走去,高傲的她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耶律二鸿,此刻更是不屑一顾。
屋中只剩下耶律二鸿和绣花厅主事李西,横山刚刚驾车离去,屋中便传来了细微的打斗声。
没过一会,屋门被再次打开,李西提着被挑了手筋、脚筋,下巴也被卸下来的耶律二鸿,随意的扔到地上:“把他带回厅里,交给二处,让负责审讯的兄弟们好好尽尽兴。
“诺。”
李西交待完,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瓷瓶中倒出一颗解药,服下去之后,又急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裹住正在流血的右臂。
庄坞立马来到身旁,担心的问道:“主事,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不小心被耶律二鸿划了一刀,我已吃了解药,等回到厅里缝上就行,不用担心我,你赶紧跟上,我交待一下就去追你。”
“好,那我先走一步。”确定主事无碍之后,庄坞立马拱手行礼,然后马不停蹄的朝着百里浮玫离去的方向疾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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