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湿漉漉的眼眸看得一阵揪心,什么沉住气不主动都抛诸脑后。
伸手一捞将将人带进怀中,“明目张胆夺朕的东西,长脾气了。”
他脸色瞧着冷淡,一开口语气却先软了三分。不像是训斥人,倒像是情人间的亲昵低语。
只是怀里的人根本不领情,一直挣扎推搡,“什么陛下的东西,这分明是臣妾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不过这等粗制的手艺相信陛下也入不了陛下的法眼,陛下如今新寻了美人,便也不需陛下屈尊降贵将这不入眼的小玩意带在身边。”
洛梓珺手握成小拳头,不时就要在殷羡煊的身上招呼两下。只以她软绵的力气,对男人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
分明动手的是她,红了眼眶的也是她。
疼惜,后悔以及一丝丝欢喜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别说计较了,心坎现在都软的不成样子。
“胡闹什么,朕这些日子在乾安宫处理政务已是分身乏术,如何去寻美人?何况你一个朕便不得安生,再寻旁的,朕这乾安宫只怕无安宁之日。”殷羡煊捉住洛梓珺的双手,将人禁锢在怀中,冰冷凛冽的眉眼此刻似乎要溢出水来。
帝王坐拥天下,何况区区美人。别说纳一人,后宫三千也是常事。
可他自己都没觉察,瞥见眼前的怒容,解释的话便脱口而出。
心里并不觉得抵触或说权威受到挑战,反倒像尝了口山崖间的野蜂蜜,甜滋滋的又带着几分新奇。
“臣妾脾性不好,陛下嫌弃便去寻脾性好的去。”可洛梓珺脾气上来哪是是这么好哄的。
男人字语之间,她没听出半点好来,只有嫌弃。本来假意的生气,现下也带了三分真。
殷羡煊下意识想反驳,但是一回想自己的话,确实不太好听,哪怕他没有半分的恶意。
若是碰上那知书达理知心知意的,早就喜不自禁,两人心意相通感情更上一个台阶。偏他碰上的是个难缠的,非得逼人把心肝都掏出来。
“好了,是朕不是,姣姣婉婉有仪秀外慧中,在这大义都是顶顶好的。”殷羡煊跟抱稚童似的,将人整个笼在怀中。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怀里的人脸色,“那宫人突然出现,朕是一根枝头也没碰,那些不过是宫中以讹传讹,姣姣难道是不信朕吗?”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放轻了语气,听着委屈又莫名读出几分控诉的意味。
实际在殷羡煊退让之时,洛梓珺心底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挣扎的力道都小了很多,只还维持着脸上的冷意。
最后一句带着委屈控诉的话几乎将她强撑的冷面都打破。
“臣妾自是相信陛下,可谁让陛下凶臣妾,明知臣妾胆子小,还。。。。。”洛梓珺揪着手里的香囊,语气弱了几分。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都知道这未尽之言是什么。此刻她又成了一块小软糕,似乎方才的疾言厉色都只是保护柔然内心的外壳。
目的达到了,这次可是殷羡煊先低头落了下乘,她再揪着不放反而是得理不饶人,叫人反感。
什么时候该耍性子,什么时候该示弱,她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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