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薛昭指了个方向。萧舒婳跟在他旁边走着,不管薛昭给她带的什么路,她也只能跟着。京城里这种街巷,她走不大明白。
薛昭想了想,开口道,“那日不让你进宫,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
萧舒婳不大高兴,“薛侯是认真的?”
“那日我怎么说,你都不信。都说了没害你。”薛昭道,“难道公主还要怪我说的不够清楚?”
萧舒婳赌气似地将头偏向一侧。
“不是所有真相都能探查到底。”
薛昭这么说,萧舒婳立刻就被点起了火,“提供线索的人是你,说谜语的是你,拦着我入宫的是你,现在你跟我说,不该找真相?”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昭也跟着急了,音量不自主地放大了一些,说罢又觉得此时这个气氛,不能太大声,于是又压低嗓音,“真相查到了就够了,是让你不要追究当年的事。”
就算声音小,也不难感受到萧舒婳的愤怒,“为何不查?他们害我母后,我为何不查?”
“你就是个公主你想怎么查?”薛昭也跟着萧舒婳瞪眼睛,“你所拥有的一切权利都出自何处,你还想反过来找他们的错!”
“螳臂当车,何其天真!”薛昭如此评价道。
“不用你管。”萧舒婳冷冷道。
“你当我想爱管你的闲事?”
“所以我沦落成现在这副田地,你满意了,高兴了吧。”
两人之间火药味越来越重,很难不呛起来。薛昭道,“宋炙被抓,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又不是我叫人来的。我好心来帮你,你就这样回报我。”
萧舒婳恶狠狠地瞪着薛昭,咬牙切齿了一番,薛昭对着她也不遑多让。萧舒婳率先卸下气来,“休战。”
气氛稍缓,薛昭附和道,“同意。”
两人暂时的休战以后,萧舒婳又跟着薛昭的指引走了一会,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蛇牙一直都在给你通风报信。”
薛昭面无表情道,“那求殿下对他,网开一面,高抬贵手,不计前嫌,将功折罪,饶他一命……”
萧舒婳没心思跟他贫,“蛇牙受伤了。”
“嗯,知道。”薛昭应了一声,侍卫为保护主子受伤,本来就是职责以内。
“现在公主府大势已去,薛侯不如让蛇牙另寻高就吧。”
“就算现在让他走,东宫也不会少记恨你一点。”薛昭实话实说,“宋炙不在,公主还是留个人在身边吧。”
萧舒婳自己也觉得矛盾,若不是蛇牙,薛昭也不会这么快赶来救她。不过她只说了要自己出来,去宋炙家中也是她临时起意,薛昭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薛昭看出萧舒婳心中疑问,“你一进到宋炙家中,立刻就有人去通知了许长风,公主也不必太小瞧我,乐王府能知道的,侯府也能知道。”
果然通风报信的是乐王府,萧舒婳没猜错。
薛昭幽幽道,“当局者迷,公主看不清,其实乐王府早想要除掉宋炙了,都不是计划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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