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蕊想着,伏鸾迟早要再次入主东宫,成为自己的皇嫂;
甚至可能是……
想到这里,她不仅免了伏鸾的礼,还派人上了好茶。
“哼,那劳什子赛马大会,不过是男人们明争暗斗;
“在皇上面前表现,有什么好看的?
“‘西域三十六国’,说得好听;不过是一群番邦小国。”元蕊嗤之以鼻;
提到“西域”二字,甚至还啐了几口。
“民女见公主对西域,似是有诸多不满。”伏鸾装作不知流言之事。
元蕊没好气道:“如今长安谁不知,西域有可汗指名求娶我?
“那劳什子可汗,听说六十多岁了!
“本公主刚及笄没多久,才十五、十五岁啊!先帝若还活着,都比他小几岁呢!”
伏鸾以扇遮面,知道自己派人散布的流言,都进了这小公主的耳朵。
“不过是百姓们这样传罢了,民女看啊……
“多半是谣言。”伏鸾见元蕊的茶杯见底,便亲自为她斟了茶。
元蕊急道:“才不是!早在三四年前,就有西域人来向皇上提联姻之事。
“只不过当时本公主还小,未及婚龄;其他公主皇上又、又舍不得。
“这才找了个宗女虚封了个什么‘承闲公主’,送去西域给那老头做小老婆!
“如今我及笄了,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这几次赛马大会,净是西域人夺魁。
“西域三十六国互通有无,无论是哪国的使者获胜,必定会提联姻之事……”
元蕊说到难过处,几欲落泪。
伏鸾毛遂自荐,“若民女说,能为公主解眼下这困局呢?”
元蕊闻言,先惊再喜,而后翻着白眼不屑道:
“本公主虽不受宠,可麾下也有几名能人;连他们都无法解决这事,就凭你?”
宫女们想笑又不敢笑。自家公主那“麾下几名能人”,无非是些太监和宫女;
元蕊自壮声势,想吓唬伏鸾罢了。
伏鸾正色道:“民女确实可以。”
元蕊哼道:“说大话谁不会?倘若你真有这本事,就不会让你那好妹妹爬上夫君的床了!
“东宫的‘艳事’,现在前朝后宫,谁人不知?”
“既然公主不信民女,那民女就告辞了。啊对了……
“听闻那连年求娶公主的可汗,年初刚满七十岁,不是六十多。”元蕊夹枪带棒,伏鸾并不与她计较;
毕竟“伏筝筝爬姐夫床导致太子与太子妃和离”一事,也是她亲自派人散布的,还花了不少钱呢!
如今连这未出阁的小公主都知道,还能拿此事来笑话她,可见那些钱没白花。
伏鸾笑着行了礼,旋即转身离开。
元蕊的女史胭脂小声提醒道:“公主,不如先听听她的法子。
“若不中听、不中意,把她请出去就是……”
胭脂继续道:“可万一,伏姑娘真有妙计使公主免于和亲,对咱们来说不是一件大好事么?”
“哼,她给你这丫头下了什么蛊?你要这样帮她说话?
“是了,连你也等着看本公主笑话,等我嫁去西域和亲;
“你便好像那起贱妇一般,找个阉人对食,为后半生博个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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