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边。
这个保安室虽然不用了,但设备非常齐全,都是一些已经被淘汰的老式产品。在我接好所有断开的线路后给准备开闸的小红打了个手势,小红随后用力将电闸合上。由于保安室的灯管已经被卸掉,所以并没有灯光亮起。幸运的是所有机器都可以正常运作,显示屏也出现了一团雪花。
在这种气氛下放录像带,真让我有一种看鬼片的感觉,记得小时候在家里明明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关灯去看,最后吓得自己一整夜躲在被窝里不敢上厕所……
随着一阵‘哧哧’的读取声,屏幕上渐渐有了图像。这卷录像带的记录时间是从凌晨五点开始,将整个医院近二十个摄像头的信息全部压缩成小图像显示在屏幕上。那时医院还没有多少人光顾,不少病患的家属都坐在椅子上酣睡。
我看着时间慢慢快进,在七点五十四分的时候,医院门口一辆救护车急速驶来,四五名医生联合从医院内冲出来的人一起把车内的伤者抬了进去。在这一段,我特意放慢了播放速度,盯着车内被抬出来的患者在心里默数。一分钟后,所有患者都被抬进了医院,我数的清清楚楚,是七个人!
小叶和小红站在我身后也把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跟随着他们的行动轨迹切换着镜头,在好几个地方我们都能清楚的看到,担架的确有七个,伤者也的确是七个人!我通过各个角度的视频努力想找到那个全身长满枯草的男子,可是无奈摄像头太过模糊,只能依稀看清人影,具体的细节部分实在让人头疼。
在一阵混乱的人流中,七个人被一齐推进了手术室,镜头的切换也到此为止。手术内的监控录像并不是保安的负责范围,而且多数不能外放,所以在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在场的医生和伤者,恐怕没有人知道。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手术过后的伤者再次被接连推了出来。我下意识掰着手指头重新计算,惊讶的发现,手术车竟然只推出了六辆!小红和小叶也凑近了许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过了一会,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也纷纷退了出来。当然我也有计算,不过并没有异常,开始进入的医生和护士又一人不少的全都走了出来。这场手术也就此结束,六名伤者被送进了不同的病房疗伤修养。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女孩,小红吓的眼睛都红了一圈,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那个人呢?”小叶相对来说要冷静一些,目光依然盯着屏幕喃喃自语:“咱们猜的没错,那个人,果然有问题!”
我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释放自己内心的恐惧,抬头问道:“小红,手术室的监控,你男朋友有没有办法弄到?”小红用力摇了摇头:“不行,别说是他,就连进去过的医生想重新翻看,都得经过院长批准。”我耸了耸肩:“那完了,线索断了,我们都知道问题就处在手术室内,可是……”
“等等!”
没等我说完就被小叶紧张的口气吓了一跳,小红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胳膊,有些哭腔道:“小叶你别一惊一乍,多吓人啊……”我其实也被吓得不轻,看着小叶刚想出口责怪,却发现她目光直直的盯着显示屏一边推我一边急切的说道:“倒回去,快,倒回去!”
我好奇的转头看去,发现是刚才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按住了快进键,录像带一下被快进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我知道小叶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便也不再多问,当即盯着屏幕将录像内容往回倒退。
果然,在那群医生护士离开手术室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全身麻乱的黑影钻了出来。那黑影身体魁梧,全身笼罩黑丝,明显就是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人形刺猬’!
那人离开手术室后,专门寻找那些狭窄人少的地方穿行,走起路来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一点都不像正常人类。我屏住呼吸,随着他行走的路线切换着摄像镜头。几分钟后,那人似乎找到了藏身之地,拉开旁边的一扇门闪身钻了进去。我再次将资料快进,发现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再离开。
录像带放完,我把画面定格在了那扇门前开口问道:“小红,这里是哪,你知道么?”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我转头看去,发现小红面无血色,一脸惊恐,两行泪水已经挂在脸颊。旁边的小叶皱了皱眉,搂住她的肩膀:“小红,你怎么了,说话啊?”
小红全身微微抽搐,缓和了半天才张了张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足以让我窒息的解释:“他……进去的……就是……就是这里……保安室……
第十三章 蒙古国:多萨图一
小红的这句话就像五雷轰顶一般惊得我头皮阵阵发麻,小叶也无法再继续冷静,拉着小红向门口的方向退去。我看着四周的黑暗,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咙,这种结果是我们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
这间保安室并不是很大,如果有灯光照明,那整个房间都可以一览无余。我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悄声询问:“这里有没有备用电源,或者其他的照片设备也行。”小红想了想,哆哆嗦嗦的答道:“有……防火应急灯,不过只有火灾报警器响了,灯才会亮……”
我抬头寻找了一下,发现在正上方就有一个模糊的金属喷嘴,如果没猜错,那应该就是防火感应器。我爬上旁边的桌子,掏出了打火机把火焰靠近感应器。谁知那金属喷嘴都已经被烧的火红,报警器却还是没响。小叶在下边拽我的裤腿:“张瑞,要不咱们走吧,这个报道不做了……”
我也有些胆怯,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准备先出去以后再作打算。没想到,就在我双脚刚刚碰地的时候,报警器忽然有了反应,一大团水柱顿时像暴雨一般倾盆而下,周围的应急灯也‘砰’的一声亮起。我连忙冲出喷嘴的浇灌范围,借着灯光看向保安室内部。
如我所料,应急灯一亮,四周顿时变得一片通明,整个房间内几乎没有一点死角。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我就看到在最里边一个木柜旁边趴着一团巨大的影子。那影子没有任何动作,外表满是杂乱不堪的细草,正是我们一直寻找的‘人形刺猬’!
小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到了一把扳手,轻轻递给了我。我接过扳手高高举起,慢慢向那团草芥靠近。足够靠近后我才发现,那东西已经缩成了一团球形,就像一个巨大的草团子一样,根本没有人像之分。两个女孩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我自然不能出糗,于是壮着胆子轻轻踢了一下。
我这一脚力道用的不轻,那草团却毫无反应如死物一般,踢上去也十分柔软。见到没有什么威胁性,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索性扔掉扳手,直接将那团草从角落拽了出来。那东西很重,至少有一百五十斤,我呲牙咧嘴才勉强将他拖到了中间。
在灯光下将他彻底平铺我才看到这的确是一个活生生人,他身体魁梧,四十多岁,看长相样貌多半是蒙古人民。他并不是赤身**,而是有一件连体的紧身衣,那些枯草从他身上的毛孔生出,穿透紧身衣缠绕在四周,导致我们在照片看就感觉他没穿衣服一样。
小叶探头看了眼:“这是……一种病?”
我摇了摇头:“是不是病不知道,不过这人八成已经没救了。”说着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胸口和脖子,那些生长在外围的草芥虽然看似干枯却十分柔软,如同人的发丝一般。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全部已经消失,但心脏竟然还在微微跳动。我抬起头,刚想询问要不要找医生急救一下,那人却忽然抓住了我的左手!
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我的吓得不轻,整个人几乎都弹了起来,右手下意识去摸放在地上的扳手。不过他抓住我的左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一秒钟后再次无力的瘫倒在一边。这次的心跳,彻底停止了。
随着心跳的停止,那人身上的枯草迅速腐烂,原本浓密如球的草团只用了短短十几秒就在我们的注视下腐烂殆尽,只剩下一堆又湿又黑的秽物散落在四周。
我抽回左手,发现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纸片,上边写着弯弯曲曲的三排蒙语。
接下来小红先把录影带还了回去,随后我们打电话报了警。监控里显示只有死者和我们三个去过那件废弃的保安室,所以我们成了首要怀疑对象。随后尸体被送去检验,我们则坐在看守所里等消息。第二天下午,尸检报告出来,结果死因竟然是自然死亡。我们也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回来,这件案子就此搁置。
回到报社,王编辑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毕竟这关系到整个报社的声誉。我们一回去便被他直接叫到了办公室,这些事情跟警察固然不能透漏,不过王编辑不同,至少他不会认为我们是信口胡说。于是我十分详细的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小叶也拿出那张照片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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