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草虽然能让人安神气宁,却也不可能有治愈五儿气血两亏的效果,五儿最近……觉得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么?”景陌洛漂亮的紫眸诧异的看向云落夭,这几天她确实没有一点体弱的感觉,但这些药草却不应该是关键,单独来说,这些药草的宁神效果确实很好,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什么功效了。
“没有,从南疆奔波回北戎,一路也没事,回来以后更没觉得什么不妥,险些都忘了自己身子抱恙了。”云落夭原先以为,是在花苍术那儿喝了几帖药撑着没事,倒是真没想过这铃铛中会有东西。
“你们说什么花草老子是不知道,不过刚才那团灵力,应该是花苍术结下的,影响老子判断方位,根本找不到这该死的女人。”墨墨冷哼了一声,越想越觉得该与花苍术打上一架,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凡人能够修出那般厉害的灵力来,要么是有天赋,要么则是后天受过什么特别的修炼……
景陌洛一手执起云落夭的手腕,倾听了片刻,眉心微微一动,再看向墨墨,问道:“墨公子,刚才你所说的所谓灵力,就只有影响你找到五儿的效果么,真没别的作用?”
“灵力的效果那么多,我怎么能一时间看出那是做什么用的,刚才不是全散了么,找也找不回来了,只是那股灵力显然是用功力集成,他竟为了让老子找不到这个女人,折损了这么多年的功力。”墨墨啧啧赞叹道,觉得花苍术当真是舍得下血本,要让他找不到一个人,不损个十年八年功力也不行,那他现在……还能跟他打么?
“我倒不这么认为,”景陌洛说着,将云落夭的手腕放下,将那一包草药把玩在白玉般的指尖,接着道:“或许空虚的话是有道理的,花苍术当真有那个本事让五儿身子好转,方才我替五儿把脉,脉象平稳,虽然还有些薄弱无力,却是已无大碍的脉象,这些药草绝不可能有这般功效,若是有,那么我早就寻来给五儿治病,刚才墨公子所说的灵力,应是关键。”
云落夭怔愣了片刻,花苍术将内力结成灵力锁在银铃之中让她随身带着,是早就预见了她会离开南疆,不会喝他的药长久?
一番好意,可她怎么也不觉得花苍术是个贴心的人,可以说他实在有些让人气愤,所作所为让她不能接受,而后,景陌洛的一番话则更有深意了,他说:“看来花苍术对五儿用心良苦,罢了,先去吃饭吧,一天没进食了,定是饿坏了。”
他刚转身,云落夭却一手抓住了他的袖袂,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已经好了,再无性命之虞?”
“就五儿目前的脉象,没什么大碍,只是也未全好,不过我看……花苍术亲自来为五儿诊治是迟早的事,不必过分担忧。”景陌洛伸手,将她攥着自己一只袖袂的手掰开,再放在手心紧紧的握住,才又带着她往厅中走。
一众男人都呆愣了片刻,景陌洛的话岂不是说,花苍术早晚会来,也早晚会跟他们抢食吃?云落夭也有些讪讪之色,别看景陌洛风轻云淡的就以为没事,他握住她的那只手,紧的快让她手指关节都疼了!
桌上,依旧是竹笋为主的菜色,只是还有几碟水晶包,云落夭这回看着却没了什么兴趣,再如何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昨晚八碟水晶包,这些男人个个都没吃多少,几乎全给了她,她现在是一看到水晶吧,都觉得撑!
几个男人又是七手八脚的一阵夹菜,在她面前的小碗里叠了一个小山丘般的高度,她脸色发白,越来越吃不了了,侧目看向沉默的凤雁枭,今日他的装扮十分讨人喜欢,别有一种江湖中人的潇洒俊逸,尤其他墨发间隐隐约约夹杂的冰蓝色璎珞流苏,还有他衣袍上特殊的只有左肩上绣的一簇梨花纹样。
凤雁枭垂着长睫,颤抖有些厉害,心里不住的发憷,对于那段失了神智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忘记,反而记的太清楚了,心里羞愤难当,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然而此时,凤孤云却好死不死的,勾着唇角,露出两个漂亮的梨涡,十分淡雅的说:“大哥,这段时间你可是要感谢乖乖的,那晚本是指望你护她周全,却没料到她将你照顾着回来了。”
凤雁枭深吸了一口气,薄唇紧紧的抿着,目光稍微抬起,看向了云落夭,正欲开口说什么,她却出声打断道:“你是我哥哥,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如今你清醒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阿花?”
她的口吻有几分怨气,凤雁枭愣了愣,却是凤孤云也听出了云落夭口气中的吃味,心里有点儿嫉妒啊,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阿花是何人,怎今日你清醒过来后,也未同我说起过?”
凤池熙也来了兴致,细长的眼尾微微的上翘,万种风情尽显眉梢眼角,笑问:“是哦,大哥,阿花是谁,怎没听你提起过,你不是说,在受伤后误打误撞的到了一个村子里,后来遇到了弟弟便回来了么,怎么没提起村子里的事儿?”
凤殇止却是沉默不语,眼波流转的望向云落夭,一笑,便是风化浊世,如清风似月光,看的云落夭小心肝直颤,好激动的心情……
在凤孤云与凤池熙追问了许久后,凤雁枭执起筷箸,沉声说了句:“用膳的时候不要多话!”
一时间,凤孤云与凤池熙只能消停了下去,不停腹诽道,刚好了就摆出大哥的架子,实在还不如阿牛的时候好!
云落夭瞥了一眼凤雁枭,他装作不知道,难道她就消停了么,至少阿花这个名字在不短的时间内会成为她揶揄他的事件,见众位美男都在优雅的用膳,她微眯了眼,场面养眼极了,这种日子安逸得让人不想打破,只是却想起了什么,她看向凤孤云,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入宫?”
凤孤云拿着筷箸的手抖了抖,才抬起秋水般迷蒙的凤眸看她,片刻后,又用质问般的眼神看向凤殇止,凤殇止却未回视他,只是淡淡道:“孤云看我做什么,我并没有告诉落夭,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料不准是有人一时得意忘形给抖出来的。”凤池熙斜了凤殇止一眼,即使昨夜他们都默认该由凤殇止陪着云落夭,但一般的时候,就算是亲兄弟,也是要吃味较劲儿的。
“你们别打岔,说吧,是不是就快要进宫了,如今雁枭哥哥也好了,你们更觉得是时候了对不对?”云落夭微微蹙眉,认真的问道。
“我们……”凤孤云有些不知如何答话,斜睨了一眼凤雁枭,确实在今日凤雁枭清醒过后,他们就有商量此事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进宫,我也要同去。”云落夭缓缓的将碗中的水晶包撇开,夹了一块青笋含在口中,缓缓的问。
“还是不要那么着急,四公子有通知凤家的亲卫队前来么?”始终淡雅闲适用膳的楚钰置了筷箸,浅浅发问道。
凤孤云沉吟了半晌,垂着眸子似乎思索着什么,眼下此事已经掖不住了,他才回望着楚钰,轻声道:“不瞒钰王爷,今晚烨就会来与我们会和,本是打算明日就……进宫。”
楚钰微微皱起了眉心,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要再叫我雨王爷了,如今我也是朝廷的钦犯,再也不是什么王爷。”
“就算钰王爷是钦犯,也是流着皇室的血液,此次我们进宫行刺楚离,如若成功,他也未诞子嗣,韵贵人腹中胎儿毕竟还小,北戎的皇位……说不准也会落到钰王爷头上,当年钰王党众多,相信会有许多朝廷重臣拥护钰王爷。”凤孤云沉声说道,话中意味自然明了。
楚钰微皱的眉心更紧了几分,墨玉的瞳眸也缓缓的眯起,轻扫过云落夭的小脸,才淡淡说道:“当年先皇允帝未曾传位于我,便是知道我难当此任,朝廷中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了,你们要进宫行刺,也等我的精兵来了再同行,虽说潜入皇宫对你们来说极其容易,但难保触动了宫中的锦衣卫,还是带着稳妥。”
凤孤云眸底闪过错愕之色,他刚才一番话实则也有试探,至于皇位人选会为什么人他并不关心,不过有这个机会称皇的楚钰也不关心,着实是让人惊叹,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古韵流传颇多,但真正有那个机遇为王,又有几个人能舍弃这极高贵的地位,他轻轻一笑,道:“那么多谢你美意了。”
云落夭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跟在官场上的交流差不多,虚与委蛇般的意味,不过或者他们也改不过来,习惯了这相处,她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爹爹,你也要进宫么?”
楚钰看了她一眼,一种不然呢的意思,她会意了,视线从景陌洛、舞挽尘及墨墨三人间扫过,还没发问,景陌洛就道:“自然是一起进宫,要是让我等着,那滋味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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