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夭皱眉,他这是拧上了,她不太愉悦的说道:“我只是有一点贫血,又不是什么大病……”
景陌洛显然也不依着她了,责怪的口吻却是带着宠溺与诱哄:“若不是贫血厉害,怎会要我做药,这药虽无火蛤作引,却也比一般的补血之药要效果好的多,多喝也不伤身。”
他以青花白瓷小勺搅拌了几下药汁,才舀了一小勺置于唇边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哄道:“五儿乖,张嘴。”
云落夭这郁闷不是一点半点,她不想被这样一个小男人当成小孩子般的对待,那夹杂着甜味的苦药让她皱着眉别过了脸。
他却又将手中的小勺换了个方位继续送到她唇边,她摇头晃脑了半晌,他不依不饶了许久,实在拧不过,云落夭只能张嘴喝下那种怪异的药,她皱着眉吐着舌,不满道:“下次你还是别在里面放糖了。”
喝苦药也比这怪味药要好受得多!
景陌洛也是一愣,他眨巴着好看的紫眸望着她,小声喵喵道:“那五儿还要不要糖了?”
云落夭微眯着眼打量着他,他下意识的垂眸不看她,只是轻咬着水嫩的薄唇,她有些觉得好笑,却将唇凑了上去,舌尖轻舔了他的唇,讨着甜吃,他的薄唇柔软甜腻的像一块上好的糕点,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手脚。
景陌洛紫眸睁得大大的,愣了一愣,才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去纠缠她的,小心翼翼的吮吸她泛着淡淡药味的湿滑软舌,含在嘴里轻吸。
云落夭含糊不清的低吟了一声,才抽离了自己软靠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汲取他胸膛的淡暖浅香,轻颤的睫不知在想什么。
她被细雨沾染的衣物紧贴着他,让他干爽的长袍也有些湿润,他本是喜悦她的主动,身体有些炙热,心都跳到了喉咙眼儿,却皱眉低声说道:“五儿,换件衣服,这样穿着真要着凉。”
云落夭依旧阖着眼窝在他怀里,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化作一句:“我想休息会。”
景陌洛闻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抱起她温柔的放到了床上,却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双深邃迷离的紫眸就那么盯着她闭着眼的小脸。
这注视让云落夭不得不掀开眼睫,她看他被自己染湿的衣襟,微微皱起了眉,说道:“你也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景陌洛垂下长睫,片刻才站起身,她似乎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他不是很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淡淡说道:“五儿淋了雨,就多休息会,如果有什么不适就来找我。”
云落夭闭上眼,浅浅应声道:“嗯。”
景陌洛迟疑了片刻,还是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他离开的霎那,云落夭也睁开了眼,她本是作好决定想告诉他一些事,真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忆起爹爹强硬的态度,她更是有点为难。
她需要冷静思考一下,或许再过一小会她就能淡然的去敲他的门,然后有条不紊的道出所有事。
一小会就好,她暗暗想着,翻来覆去的想开口第一句说什么好,这感觉真是该死!
加之遇上凤殇止,那种莫名的郁结让她更烦,他温柔低语,小心别着凉了……这一句就让她险些心肌梗塞而死了,真真是折腾死个人!
她腾的坐起身,不行,她真要去告诉他,没有必要拖延,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船到桥头自然直!
翻着包袱找出一件干爽的衣物正欲换上,一股别样的馥郁香气就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捂住鼻唇眯眼看着一侧纸糊的雕花窗口一根细细的芦苇杆穿过,阵阵青烟在房内弥漫。
云落夭眸底闪过一丝危险,正欲站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似得瘫软倒地,她头脑昏沉无比,眼皮更是重的睁不开,费力的掀开了几次,终于还是紧紧的闭上,该死的,她着了道了!
也是此刻,门外倏地闪进一抹紫色的小巧身影,脚踝的铃铛发出细碎的清脆声响,薛紫衣轻挑起眉眼看着昏倒在地的人影,唇含不屑的轻笑:“还以为多厉害,连我的春意无边春春香都敌不过,不过好像还真没人敌得过……”
薛紫衣笑着自言自语,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相当放心,若是真有人逃得过她的毒,那么她就别混了,她虽武功不算高强,小小年纪能在江湖中行走,自然要靠毒艺的专精,方才她就看见师兄从这男子的房间走出,脸上还有淡淡的惆怅,这感觉很不舒服,她早已看‘他’不顺眼,现在才下手算便宜了她了!
那只系着铃铛的腿踢了踢云落夭,云落夭下意识的皱眉,此刻有些模糊却还尚有几分思考的能力,她现在只觉得武功再高也怕毒药,悔了习武,该去学毒才对,浑身有些发热,下身更是炙热难耐,阵阵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她咬着唇不发出淫靡的呻吟,但似乎裤子都有些湿了……
意识逐渐薄弱,感觉被人扛起,薛紫衣虽身材娇小,也算是习武之人,力气并不小,扛个大男人都不是问题,何况云落夭同样生的较为娇小。
她灵动的大眼闪过得意的神色,圆润可爱的小脸笑的竟是纯净无害,扛着云落夭就往外走,细雨依旧下着,人们几乎都在房中休歇,院中很是安静,她依旧很是小心的悄悄在小道间穿梭。
薛紫衣小小的身影在院中如鱼游走,她的目标很简单,带云落夭去鬼绕行的房间,‘他’一个男子凭什么勾着她的师兄!
明知云落夭是听不清了,她还是娇笑带着哄骗的味道:“好好的男子干嘛玩断袖,我带你去玩人间极品,兴许你尝了她的滋味,以后都欲罢不能……”
她凝着‘他’的脸,‘他’长的极为好看是自然的,她不否认这样的‘男子’是能让任何人都有些动心,又微微皱着眉想了想道:“虽然鬼绕行长的难以下咽,但她饥渴已久,相信也不会让你失望,其实蒙上被子不都差不多么,你说是吧,也许她的技术能让你流连忘返,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促成了一段良缘,何况你生成这样,要美女也没什么用,闲来无事自己照照镜子也行了,对吧?”
薛紫衣自顾自的说着,径直往鬼绕行的房间而去,一抹钴蓝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一惊,抬眸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凤雁枭皱着剑眉,狭长的鹰眸冷冽至极,他瞥了一眼她肩上扛着的人,刚才他只是在自己房里的窗边赏山间的雨景,却陡然看到这小妮子扛着个人猫着爪子在院里走动,觉得不对劲便来看看,这一看更是浑身都散发出了冷意!
薛紫衣弯着大眼笑的十分可爱,她与他曾见过许多次,是个很有味道的大哥哥,她声音很甜,似乎还带着童音:“雁枭哥哥,你干嘛呢?”
凤雁枭抿着冷漠的唇,古铜蜜色的肌肤闪着迷人的男人味,他危险眯眼,视线在薛紫衣与云落夭间徘徊,片刻他才冷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薛紫衣自然不知他与云落夭有什么瓜葛,她倒是经常见到凤雁枭,他虽为人冷冽不爱说话,两人却也算是熟识,她笑道:“这人是我的死对头,雁枭哥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下次与雁枭哥哥再聊!”
她没什么好避讳的,她就是要整‘他’,这不需要隐藏。
凤雁枭眉心皱得更紧,他凝视着云落夭泛着红潮的小脸,恍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将云落夭从薛紫衣身上捞起抱在怀中,就欲离去。
薛紫衣愣了,全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袍,挑眉问道:“雁枭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那是我的死对头!”
凤雁枭再次皱眉,他本也不打算惩治这小妮子,印象中她虽然骄横任性却不失天真烂漫,但此刻她这样拉住他显然让他有些火了,他危险的挑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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