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并不大,稀稀疏疏地立着几棵老槐树,三四个大水缸齐齐地立在角落,里面空了一大半,正等着他来添满水,他将水桶抛入井中。
然后吃力地抽动着转轴上的绳子,将装满水的桶拉上来,接着倒进大水缸里,就这样重复的做了很多次,其中的一个水缸逐渐被添满了水。
水缸里的水是小厮们在用。
陈管家要求他一星期加一次水,好方便其他人用,但水缸实在太多,不停歇地提了三十来桶,全身都是汗了,也才添满两缸,其实……
这么多水缸应该每天清早来的。
当初不该那么木讷,陈管家说什么都听,弄得自己现在疲惫不堪,一点一点地向上拉盛满水的木桶,余桐飞有些累了,手心火辣辣的疼。
“唔……”
嗜人的火烫一股股涌上来,想着将这桶水提上来他就休息,稍不留神,手中的绳子脱落,木桶重重地落入井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一瞬间挫败感侵袭四肢百骸。
“怎么这样……”
满眼可惜地望着井里的木桶,余桐飞深深地呼了口气,随手擦去额头上的汗,又不死心地拉上木桶,用力抛下去后接着向上拉、使劲拉。
他不信今天装不满水缸……
“你是傻子吗?”
清亮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余桐飞吓了一跳,急忙扭过头去,一看脸色蓦然一白,紫苏怎么一大早就来这,这里可是下人待的地方,他来这干什么,还说他是傻子?
“怎么不说话?”紫苏上前几步,来到余桐飞身边,看着他气喘吁吁地愣在那,似乎不理解他出现在这的原因。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昨晚不休息,一听手下说他寸步不离南原瑾身边,就按捺不住的想来确认。
他不相信南原瑾会喜欢容貌跟性格都普通的余桐飞,而这个人还一再影响他的心智,多少这让他很烦躁,甚至为了挥去心里的不悦,来到他住的地方深思,然后一待就是一夜,不过清早就看到这么精神奕奕又充满干劲的他,也不枉他留在此……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45
“你是来找裘轻的吗?”以为他是来找裘轻,而又不晓得他住在哪,余桐飞淡淡地说。“他待在我房里,我带你过去。”
“我不是来找他。”紫苏轻轻看了他眼,“还有……裘轻的名字不是你随便喊的。”说完,折扇高高扬起,朝余桐飞的肩膀落下。
“……”
余桐飞反射性要躲,岂料,预感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吃惊地抬起头,发现紫苏一脸似笑非笑,正深邃地望着他,而那漂亮的扇子落了下来。
不过。
这一下没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觉,有的仅是冰凉的触感,那扇子的侧面是银色的金属,凉凉的,贴着他汗湿的肌肤,细密的没有任何缝隙。
“你──”
紫苏看着他,挑起的眉梢风情无限,“我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惩罚仆人的主子。”
“……”余桐飞神色淡然,愈发不理解他了,当然自己一向都不理解他就是了,不过他要待到什么时候,一直留在这他都不好做事。
唇瓣勾出抹淡淡的笑,紫苏的面孔朝他接近,“你要把这些水缸都添满水?”
余桐飞慢慢地开口,并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要添满……”
“你明天也可以做。”紫苏不以为然地挑起眉,对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到很不满。
“今天的事要做完。”
“傻……”
紫苏觉得眼前的人很傻,老实又固执,不需要辛苦去做的事,他也认真去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过真是这股执拗让他兴起了好奇,甚至从暗处走出来与他交谈。
“你有别的事吗?”余桐飞出声问,“没有我要继续做事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就要到早饭时间了,他得给裘轻准备好早饭,然后送药去南原瑾那,忙的很……
紫苏摇头,意思是没有,不过也没走,更没去帮忙的意思,他就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余桐飞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自己喜欢这样看着他。
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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