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明河留守在安州城中,没有随军出征。
宁昭回到底是不放心,硬要云子猗与他同乘一辆马车,时时刻刻看着他才行。
导致云子猗病发时连躲都没地方躲,丁点儿不适都要暴露在宁昭回眼中,这家伙也是个眼尖的,根本不给他隐瞒的余地。
幸而他这一路上还算是太平,心疾虽偶有发作,却没有再痛到昏迷过,这种程度他倒也忍得过去。
只是宁昭回和纪览看在眼里,却又对此无能为力,心疼不已。
到达目的地之后,云子猗没有随宁昭回和纪览一起去拜会麻衣兵首领周璘,而是独自一人留在营帐休息。
纪览本来说要留下来陪他,云子猗也没同意,如今到底已是盟友关系,纪览又是宁家军大将,名声在外,此刻初来乍到,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去拜会不合适。
“恩人当真不让我陪着?”纪览半是担心半是委屈道,“那我可走了哦。”
“快去吧。”云子猗失笑地赶他走,“不就一场接风宴嘛,很快就回来了。”
“唔……”纪览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刚离开,云子猗便将营帐中的人都支了出去,脱力般跌坐在床上,捂着心口,艰难地一点点调节着气息,却又连喘息都在颤抖。
太疼了……
云子猗疼得脑海中一片混沌,脸色煞白,额头沁出冷汗,一头墨发凌乱地披散着,趴伏在床榻上,身躯逐渐蜷缩起来,无比脆弱可怜。
近来必定军务繁忙,云子猗实在是不想再让他们为他担心了,故而在他们面前时,哪怕再疼痛不适,也会尽力支撑着。
只是此刻身边没有旁人了,他也能稍稍将自己的脆弱狼狈展露在外。
“诶,这里边儿是什么人啊?”
营帐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只是云子猗虽能依稀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此刻疼得太厉害,也根本无暇顾及。
“宁首领和纪将军不是都去赴宴了吗?”那人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在和门口的侍从说着话,“还是说宁家军还有其他大人物也来了,那怎么也不去接风宴上露个脸,不给我们大哥面子是吧?”
这间营帐一看大小和位置,就是宁家军首领的,宁昭回此刻不在,还能待在这里的,肯定不是寻常人。
“主公有令,此地禁止任何人进入,还望阁下不要让我们为难。”门口的侍从见对方的打扮不一般,想来在麻衣兵中也有一定地位,说话还算客气,劝道。
云子猗疼得头晕眼花,甚至有些耳鸣,再后面的谈话,他便彻底听不清了。
可没过多久,那人竟闯了进来。
“哟。”那人看到趴伏在榻上的云子猗凌乱的衣衫和半边雪白的侧脸,不由得吹了个口哨,“我说呢,原来是宁首领在营帐里藏了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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