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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到了北京城外,眼看夜幕低垂,云真便下令暂停在这个小村子里。以商人的身份在客栈住下后,云真借口头晕、想休息,胤祥等自然不会疑心他,也就随他去了。云真没吃晚饭,单独进了客房。等到所有人都下楼去吃饭了,云真观察了一下这家小客栈的环境。不错,从窗户里跳出去,下面是一条河,应该摔不死。何况,也不一定得跳下去。虽然自己在清朝时从来没有游过泳,但想想这种河,应该不会太深。而且,以自己在现代时有的、一点点三脚猫的水性,应该也不至于就这么容易地淹进去了。

接着,云真在屋子里乱翻了一气,又把门窗用匕首划破,制造出遭贼了的场景。接着又把自己的外袍的下摆撕下一块,挂在窗子上,做出自己在挣扎后无奈地被绑架的样子。云真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就这样悄无声息、正正常常地走掉。一想到,如果胤祥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而屋子里却一切完好……他们,一定会不理解,一定会怪我狠心吧?云真用力扯了扯用被套和床单绑起来的长绳子,幸好自己在现代时,曾经参加过一次学校的消防演习,打这种很牢靠的结还是很顺手的。云真顺着简易的绳子爬出窗户,也不顾床单还飘舞在空中,直接往河对岸游去。云真的地理学得不大好,他也不知道河对岸会是什么地方。但他的心里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离北京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不容易爬上岸,云真拿出口袋里用油纸伞的伞面包好的银票、自己往常惯用的偏小号的印章‘雍亲王宝’和象征雍亲王身份的黄金令牌,看了看,还好,都没湿。云真回头望了望,小客栈的二楼客房里一片漆黑,胤祥他们应该还没有吃好晚饭。等到他们看见我布下的局,他们会怀疑吗?大概,随便查一查,就会发现破绽吧?云真暗自摇了摇头,就算会怀疑,现在我也不能回头了。唉……肚子好饿,早知道该先吃晚饭的。云真捂捂自己的肚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大片的农田。但是,现在是初春,又是在北方,雪还没化,能有什么庄稼在田里呢?算了,还是指望人吧。仔细找找看,会不会有人家在。

走了很久,身上的湿衣服都黏在了身上,云真冻得直哆嗦。身上的伤虽然用最好的药治疗,已经全部愈合,而且还没有留下疤痕。但,此刻,还是觉得一阵一阵地生疼。气候非常地恶劣,云真觉得自己的精力在慢慢消退。但,他知道,春天,尤其是北方的、刚下过雪的初春,一旦睡着,很可能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云真一边跟自己说‘再走几步就一定会有人家了’,一边不停地掐自己的手臂。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上的伤口一阵一阵地觉得很痛。云真有些后悔,不该在这大冷的天逃跑的。先回去见见那拉氏她们再走,也不迟啊……停了停,云真将大部分的银票和令牌,塞进了最里面的小衣上、自己在承德的时候特意偷偷缝上的口袋里。摸了摸,硬邦邦的,硌得难受。奶奶的,这儿离京城也不算远啊,怎么这么鸟不拉屎!云真抬头前后望了望,还真就连个鬼也没有。

“哎呀呀,哎呀呀,有灯火,有灯火,有人家了!”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吹得有点干了,云真实在冷得不行。也顾不得这户孤零零的人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大踏步地冲了进去。门一打开,只见屋子里坐着五六个男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他们,不会是难民吧?云真冲他们笑了笑:“能不能借宿一宿?”“不能,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老大,这小子兴许刚才在外边已经听到咱们的话了,不如……”一个矮个子的男子跳起来,激动地说。“没有,没有。天地良心,真的没有。”云真忙摆手,难道是进贼窝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在客栈不该布那样的局,冤枉了天下所有当贼的人的。还真是现世报啊。“谁能保证你有没有听到,不如,还是……”有两个人阴险地笑着向云真走来。“等一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能是谁啊?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乱走,衣服下摆还破了一块,哼哼!爷看,你就是个落魄的酸秀才吧。哈哈哈……”矮个子轻蔑地说,其他人也都跟着笑起来。“说出来吓死你们,知道麻竹玉大侠吗?那是我娘子的师傅!知道民理教吗?他们的几个当家是我朋友!”

“胡说八道,放你娘的屁~!民理教的当家能是你朋友?那,爷是什么?再瞎编,叫你不得好死!”坐在桌子旁的一个看起来很壮实、像个头目的样子的男人说。“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和民理教又是什么关系?”云真镇定地说。“哼!这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哦~~是吗?不知道胡青是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大哥的名字?”站在那男人身后的人说。话音刚落,就被屋内另外的人瞪了一眼。“不知道~‘斩除贪官、杀尽污吏,为民请命、还民公道’,这句话,诸位可都听过?”云真再接再厉。“你知道我们的帮会口号?”还是那个莽撞的男人喊了出来。云真暗自好笑,这个口号被民理教喊得百姓中几乎是妇孺皆知,谁能不知道啊。何况,自己过去就调查过民理教。看来,‘胤禛’这人的命,还是没有差到极点的:逃离了京城那个是非地,就开始走哪儿都顺心起来 —— 也不知道是和民理教的人太有缘分,还是因为天生是皇帝命、所以又冷又饿之际也能够命不该绝、遇到‘熟人’?

“我要这天……”为首的那个坐着的壮实男人突然说。看来是要跟我对民理教内部才知道的暗号啊。没想到,那回,胡青他们借住在柳府时,自己随口将‘今何在’的漫画小说《悟空传》里的、自己最喜欢的两句台词,教给了胡青,他就真的拿这几句台词当帮众联络的暗号了。“再遮不住我眼。”小样!这暗号本来就是我说的,还能难倒我?真是天助我也!难道说,京城是我的克星;只要离开了那里,我就会走大运了?云真暗喜。“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你竟然都……好吧……要这众生……”男人诧异于云真竟然可以很快地连着接了两句,第三句说得略有些迟疑。“都明白我心。”“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他全知道……”“难道他真认识咱们的几位当家……”喽罗们开始低声嘀咕起来。“嗯哼!”坐着的男人一声假咳嗽,屋子里便立刻安静下来。“既然你知道民理教的这么多东西,又说当家的都认识。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也没说,所有当家的我都认识啊。我只是说,民理教的当家是我朋友。敢问,这位兄台是……”“既然你能对得出只有帮众才知道的暗号,那我不妨告诉你。我是民理教的五当家。”“五当家?五当家不是胡青大哥的三弟胡斐吗?”“他如今已经是四当家了。请问,你是……”“在下柳云真,乃是各家求真馆的大老板。这个,老板呢,就是幕后的出过一回钱的,但是以后就再也没出过力;不过,到了年末却可以白分银子的人。求真馆都是我出钱开的。不知我能否冒昧地问一句,他为何已经是四当家了?”

“柳云真?好像有听说过。因为……因为大哥今年去世了,二哥成了大当家,所以……”“怎么,胡青大哥过世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大概还只是五十出头吧。”“享年五十六岁。唉……”看起来,这五六个人好像都很敬重胡青,对他的死都很难过,“大哥他在刺杀两江总督满统时,事败了……被那个狗官抓起来、当众活活烧死了。”“他不像是一个行事轻率的人啊!”云真更加纳闷了。

“是啊,我们自然也是有很周密的计划的。但是……都怪金三那个混蛋出卖了大哥……而且他竟然还想毒死柳大娘,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但大娘还是被他给毒哑了……”“天啊,想不到一年多没见,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是啊,柳兄弟坐吧。我们哥几个这回就是到这里来找金三那个狗贼的。爷要是见到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对,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喽罗们都附和。“你们怎么肯定就是金三出卖了胡大哥呢?”云真也曾办理过很多刑事案件,他知道,往往在案发现场,眼睛看到的不会全是真的。“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天就是他怂恿大哥去的。二哥说他探听到总督府内有变,劝大哥延期再动手。但是金三却一定要大哥去,后来……枉费了大哥那么信任他!”“唉……真是世事难料!”云真知道此时不能唱反调、激怒众人。但,他对金三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他实在不信金三那样一个讲义气的人会出卖胡青。何况,胡青此人十分谨慎小心,金三又是个粗人,只怕金三没有这个本事算计胡青。

“一直顾着说话,忘了介绍了。在下屠楠,是新任的五当家。他是小大,哦……是这样的,原先爹娘起的名字都不能用了,所以我就按年龄给他们起了个新名儿。他是小二,他是小三……”为首的男人开始热情地介绍着众人,云真一一点头见了礼。“不知柳兄弟为何会如此狼狈?”“说来话长,虽然现在我是求真馆的主人,在杭州一带经商。但过去我是京城一个大户人家的西席。我的东家和皇亲国戚也有些来往的。上个月,不知为什么得罪了九阿哥,结果被八阿哥的门人陷害,今夜就要被满门抄斩。我是事先得了密信,侥幸逃了出来的……虽然官府的人可能不知道他们府里还有我这个人,但雍亲王却认得我,我担心他会出卖我。因此,只好一个人连夜逃出京城,打算回杭州去谋生计。没想到刚才一时慌张掉进了护城河……”“原来是这样,这些草菅人命的阿哥真是可恨!总有一日,我要杀了康熙那个狗贼的一家人!”“是啊,如今贪官当道,阿哥们又……尤其是八阿哥和九阿哥还有十阿哥,这三个人这几年可害死过不少无辜的人。他们呐,也就是想当皇帝,所以才不择手段!”云真睁着眼睛说瞎话,不遗余力地抹黑三个自己的、最大的政敌。“你……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些皇帝老儿家的事情?”“不瞒屠大哥,我过去和雍亲王也能算是朋友了,自然也曾和这些阿哥们来往过。哦~~我还进过宫呢。”“你进过宫?”屠楠的眼神突然放亮,“既然这样,那……罢了,先不提这些,柳兄弟快来烤烤火,仔细着了凉。小三儿,去找点干粮来给他吃。”

“屠大哥,你们接下来可有什么计划?”吃饱喝足后,云真烤着火,和众人聊天。“还能有什么计划?情报有误,金三那狗贼根本不在京城。我们的人还差点叫知县给抓住了。”“既然这样,不如,几位跟我一道,先回杭州吧。我在杭州也是很有些产业的,诸位要是有什么计划,相信我也能多少提供点帮助。”“如此甚好,真是天不亡我,竟在此刻得遇柳兄。实在是缘分!”“是啊,我若是没遇上几位大哥,我可能也要饿死、冻死在路上了。”“哈哈哈,自家人不说这些客套的。可惜没有酒,否则真该喝两杯。”“今天已经迟了,明日动身,咱们寻一个酒肆,美美地喝他一个一醉方休!我身上有些银票,屠大哥你拿着,明儿拿去换了现银,请大家喝酒!”云真将没有被塞进小衣里的、小面值的银票,递了两张给屠楠。“柳兄弟果然豪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屠楠也有点像金三,虽然粗鲁、没文化,但却热情豪爽、不拘小节。这样的人必定十分讲义气。他,应该也是个对胡青忠心不二的人吧。

云真和他们一起在地上躺着,准备睡觉。看着这间屋子有点漏风的屋顶,耳边已经响起众人的鼾声,云真择席的毛病还是没改,又是第一次直接睡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真的就这样不负责任、不顾一切地逃跑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的可以逃得掉吗?假如被康熙抓回去,又该编什么样的谎言才能逃过精明的康老头的法眼呢?唉……我还是太随心所欲、太急性子啊,做事竟然一点都没有考虑后果。若是真胤禛在身边,大概我就不会这么冲动行事吧?假如我在外面的这几年,京城发生了大事,皇帝之位被老八或者老十四篡夺了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十三呢?昼儿会不会被弘时、弘历欺负呢?毕竟,自己过去那么偏疼他,弘时他们不可能不嫉妒的。还有茉凡,回京城后,李氏她们会不会故意陷害、折磨她呢?

自己现在改变了历史,会对后世产生什么影响呢?苦恼啊苦恼,未来的一切都成了危险的未知数。究竟我这样做,会不会得不偿失呢?

卸下了雍亲王的身份、在外面隐姓埋名地游荡着,还要不时地躲避来寻自己的人,而且不能和自己的亲人相见,就真的能开心快乐吗?就真的是自由自在了吗?

初到民理教的总部

花钱买了辆简陋的马车和几匹瘦马,跟着屠楠一行人,往杭州走去。因为云真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他们走得很慢,到了杭州都已经是康熙五十五年的四月多了。春天的杭州,显得越发的美丽宜人,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特有的朦胧和柔和,让人浮躁的心缓缓地平静了下来。这是我在现代时的家乡啊!云真掀开马车的‘窗帘’,探出头去张望着。到底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即使隔了三百多年的时光,瞧着还是一样的亲切!

“云真大哥,下车吧。咱们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外面为云真赶车的小四兴奋地说。云真走了出来,眼前是两扇略有些破败的大门,上面的朱漆已经部分脱落了。云真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无邪山庄’四个大字,可惜不像是名家手笔。跟着屠楠走进大门,长长的甬道两侧种着许多万寿菊,桔黄色的两大排,散发着浓郁的菊花独有的味道,让云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是很大的一个府邸,屋子一间连着一间看起来十分密集,让人觉得这里应该住着不少人。它的建筑风格不大像江浙一带的民宅,反而像北京大户人家的四合院。整个府邸很大,显得非常空旷,仿佛大声说话都能带出回声来。在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看起来像大厅的屋子,门上的匾额写着‘胡氏族堂’。

“屠兄弟回来啦~~这是……哎呀,这不是云真兄弟吗?”从里屋走出一个淡蓝色绸面长袍的瘦高个儿,热情地招呼着进来的众人。云真仔细一看,原来是胡里。这个老头倒也是个‘金马奖’影帝的最佳候选人啊:过去的那个表情狡猾如狐狸、一脸阴险邪恶的他,竟然烟消云散了;现在的他和蔼可亲、谦恭有风度,看起来儒雅亲切。啧啧啧,真是权势造就伟人啊!云真虚伪地和胡里抱拳行礼,一一打过招呼后,云真也毫不客气地在屠楠的下首坐了下来。假如可以在这里久留,我一定可以把胡里的大当家的位置抢过来!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云真兄弟,可惜大哥已经不在了……唉……不说这些叫人伤心的往事了。小大,去告诉柳大娘,云真兄弟来了,咱们必定要留他长住的,叫她把阅微堂整理出来。”正和屠楠等人闲扯的胡里,突然转头对着云真笑着说。云真偷眼看了看屠楠等人的表情,都十分惊诧,看来这个阅微堂大有来头:“这万万不可,胡大哥何必这样客气,咱们也不是初见。何况,小弟在杭州城内也是有府邸的,岂敢在此多做打搅呢?”“云真兄弟这话就见外了。正是因着咱们是兄弟的缘故,我才要把这阅微堂整理出来给你歇息啊。”“这……好吧,那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胡大哥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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