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轻轻侧过头躲开了,眼睛大睁,目光惊惶又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镜头要来了。”闻远渡又看了一眼虞轻轻身后,发现他们这边动静,跟拍导演已经提起上相机,很快就要跟上来了。
目的达成,他像狩猎完成餍足的雄狮,开始慵懒地打起盹来,至于结局怎样,残局如何收拾,他一点都不在乎。
“你可以在镜头面前实话实说,说我欺负你,说你好委屈,都随你。”闻远渡坦然大方,他敢这么说的确无需担忧任何事情。就算真的被拍到什么也不会如何,只要他说不,相关视频都会被压在箱底,不会播出。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虞轻轻脑海里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那些自我的声音太过于响亮,以至于把对害怕之物的恐惧都压了下去。
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原本湿润的眼眶开始变得干涩,发颤的双齿平静,她看着闻远渡,直视着他的双眼,忽然笑了笑。
“闻影帝,大家都说你是个天生的演员,我现在深以为然。”
“不过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虞轻轻看向他手中的蜘蛛,眼也不眨,完完全全看清那个长着毛的节肢动物。
她开始催眠自己,那的确不是蜘蛛,它的形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那只是由一团毛线、一团塑料制成的流水线工业品而已。
“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不介意的话,把它送给我吧。”
虞轻轻伸出的手过于坦然,在对方微怔的时候,她轻松地拿到了玩具蜘蛛,那种毛茸茸像针扎一样的触感让她汗毛林立,她飞快将它放进口袋里,扣好纽扣。
跟拍导演跟上来的时候,虞轻轻转身对着镜头,露出甜美又显露遗憾的微笑:“都怪我刚才太高兴,不小心失手把花摔了。”
镜头面前,她永远是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若她歇斯底里,人们只会乐衷于挖掘她崩溃背后的原因,加倍消费她的隐私和情绪,像品尝极致美味一样品尝她的痛苦。
远宵说得对,她要收敛情绪,不能害怕,不许哭。
虞轻轻侧过脸不再看闻远渡,她重新把可怜的虞美人捡起来,陶瓷花盆已经被摔裂了,她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可以暂时安置它的一次性纸杯。
她将虞美人小心翼翼放进里面装好,扶着它略有颓靡的枝叶,伸出手指轻点两下摸了摸。
虞轻轻一直捧着纸杯里的小虞美人,直到上了车,又将它郑重地放在手边扶手上。
车辆往花海别墅驶去,虞轻轻扭头,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是止不住的跳跃想法。一时间想到何岱说“别想太多,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时间又想到闻远渡冷冷看着她的表情。
许久后,她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倦涌来,尽量减小存在感,缩在座位上。
当然,她不知道,这时候她也没有心思去知道了,车里的另外一个人,时不时把视线的余光落在她身上。
闻远渡打定了主意要怎么做,就不会后悔,谁也不能奈他如何。他决定把那小玩意儿拿出来,直到蜘蛛到了她手里,当是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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