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难耐地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试探着在水中向上轻轻一跃,准确无误地扑进了萧松烈怀里。
“大勇,这池子太深了,我怕。”
整个胸腔露出水面,窒息感瞬间消失,戈宁更不愿撒手,双臂紧勾住他的脖子,急促喘息着。
她的体温透过打湿的衣衫传递过来,萧松烈似是难以忍受,眸底再次掠过一抹不耐时,他咬牙发出一道简短的命令:
“松开!”
戈宁紧了紧胳膊,额头抵在萧松烈锁骨上,猛地摇头,摇摇欲坠的发髻将散为散,随着她的动作轻搔他的下颌。
萧松烈微扬起下颌才缓解了这股痒痒的感觉。
“不要。”
不仅没松开,还像没骨头似的缠得更紧了,柔软身段紧贴他的身躯。
萧松烈倒吸一口气,为了避嫌而展开的双臂转而箍住戈宁的腰肢,推远几寸。
“放手,我送你上去。”他和缓语气,再次命令。
腰肢被他勒得发酸,戈宁不自觉地轻扭几下后,脑袋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冲他撒娇:“我不,我害怕。”
说话间,湿湿濡濡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胸前的伤疤,胸膛犹如中毒似的发麻,贴在她腰肢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蜷缩几下。
萧松烈欲言又止,想说重话怕她恢复记忆后无地自处,可什么都不说,等她恢复了记忆,无地自处的人就该是他了。
纠结了几息,萧松烈索性打横抱起戈宁,阔步走向池边。
戈宁低呼一声,双臂抱的更紧了一点。
这时她才发现,几乎能淹没她的池水甚至不能没过萧松烈的胸口。
她的夫君,有这么高吗?
戈宁忍不住走神,开始回忆起三年前她和夫君的身高差距。
“坐着不许动。”
迈上池边的石阶,萧松烈弯腰俯身,将戈宁放在池边坐下,厉声警告道。
戈宁闻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摔下来的,你好凶啊。”
她不高兴地踢了踢池水,搅出一阵哗哗声响。
萧松烈抬眸瞪她,然后发现白瞪了,她看不见。
再然后,萧松烈看到了他从未设想过的糟糕画面。
气温渐高,戈宁早几日就换上了轻薄春衫,如今又被池水湿透,素色衣衫紧紧包裹在身上,几乎失去了它最最基本的遮蔽作用,曼妙曲线显露无遗。
一小块绣着戏水鸳。鸯的缃色肚。兜就这么闯进了他的眼帘,随着她的呼吸,栩栩如生的鸳鸯在他的视线中上下游动。
脑海中关于戈宁瘦弱的印象,彻底打破。
“夫君?方大勇!”戈宁连唤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只听到了他越发粗重的喘息,不由担心,“糟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你别动,我让云舒去拿药。”
她连忙伸手在身边摸索,未来得及张口,只感觉手腕被人抓住,倏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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