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近日的天气并不算好,天空是阴沉沉的灰色,像极了某人此刻的心情。
偌大的射击场,只一个男人戴着隔音耳麦,对着两百米外的标靶不停重复做着给枪上膛扣动扳机的动作。
黑发凛然,他静静站在那里背光而立,埋藏在阴影下的凤目冷沉如潭。他穿着简单的一袭aran纯黑色衬衫,袖口反卷露出半截修长的右臂。蜜色的肌肤,肌肉线条性感中带着一种力量的美。
没有人能看出,这条手臂在两年前的那场蓄意爆炸中差点废了。幸亏陆医生凭着精湛的医术及时将他的手抢救了回来,但是当初他的手臂失去了精准的射击能力,刚出院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连举枪射击的力气都没有。然而两年的不断训练,他的右手射击总算逐渐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准。
这个时候,身后的脚步由远及近,每天穿白大褂的陆医生难得地换了一身黑色西装,他在男人面前站定,看了他一眼,问道:“今天,你要不要过去?”
祁牧焱没有说话,再次端起手中的枪,眼神却变得幽暗而犀利。视线,手臂与枪口精准地存在于一条直线上。
“砰!”一声枪响之后,他摘下耳罩,与手枪一起随意地扔在旁边,然后拎起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陆衍恒眯起俊目眺望过去,看着靶心微小的枪孔,惊叹出声:“牧焱,你的射击貌似又进步了啊!”转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他连忙追过去。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那么快!”
暮色四合,台北郊外。
数辆黑色奔驰轿车稳稳停在了墓园的入口处,车门打开,随着一双黑色皮鞋踏上地面,祁牧焱缓缓下了车。
所有黑西装黑墨镜的男子在轿车前站成两排齐刷刷对他弯腰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殿下!”
拓野走过来,手里捧着两束白菊。祁牧焱接过他递来的花,深邃的凤目扫过众人,淡淡道:“你们守在这里。”
“是!”
男人迈开长腿径自往墓地深处走去,沿着曲折蜿蜒的石板路,他最终于在一个墓碑前站定:“烈叔。”浅浅鞠了一躬,他将手中的两束花都放在了墓碑前。直起身的时候,他的视线终点落在旁边的墓碑上。
在韩东烈的墓碑旁边还有一座新坟,碑上照片里的女孩弯着水眸笑颜灿烂,他默默凝视着她,仿佛能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她说,我叫韩思艺,大叔,你要记住哦!
她说,大叔,床很大,要不我们挤挤吧!
她说,大叔,以后我来当你的家
人,你跟我混,我罩你!
她说过的话太多太多,两年,七百三十个日日夜夜,只要一想到她站在游轮的甲板上,恨恨地与他划清界线,他的心就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落海之后,他发疯般地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搜索,就差把整个海域的海水都抽干,可是却依然没有找到小丫头的踪迹。所有人都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中枪落海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他偏偏不信,只要没有看到尸体,哪怕再渺茫她也有存活的希望。
在她失踪一个月之后,韩妙心就在这里替她建了空墓并立了碑。但他每次来这里,从来只祭拜韩东烈,因为他坚信,她还活着。
夜风乍起,寒意肆虐。
男人依然保持着与照片中女孩对视的姿势,良久之后,才低低启声,微哑着嗓音道:“小丫头,不管你身在何处,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左手口袋,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将它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款式简约却又漂亮无比的铂金钻戒。
眼里不知何时浮起一层浓浓地雾气,男人自嘲地勾起唇角,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送给她,于是她都不知道,他其实有多么爱她。
又在墓前站了许久,他转身准备离去,刚走没多远,却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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