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弟弟如果再没人约束下去就会犯大事了。额娘跟阿桂舅舅说一说,他都明白的。”阿桂可是乾隆朝混得很不错的将军啊,现在虽说只是在兵部当个小差,可陈悠相信,他一定会发达的。
“成,额娘回去就跟你阿桂舅舅说去。”淑容满口保证,似乎发现,事情很严重很严重。
第 39 章
事情是陈悠安排下去的,陈悠也相信阿桂能把这点子小事办好,可到底人为的,就可能出岔子。这不,锦泰的事件中间还是出现了波折,这是陈悠没有料到的。
阿桂听了姐姐的传话,约莫一想,就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侄女儿是怕那理亲王有什么出格的想法,犯了事儿,平日里跟他有关的都会收牵连吧,再有,帝王多疑,最忌结党。只是,阿桂琢磨着,这侄女儿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先帝爷驾驭大清已十数年,当今圣上虽说才登极数年,可从他处理政事的果敢手段,看得出,是个颇为能耐的人,虽说言行中都极力效仿圣祖康熙,先不论学得怎样,可这态度是好的呀!
罢了罢了,既然侄女儿如此谨慎,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就是多费一番心神有何如?
可等到阿桂派出得力家奴秘密去查探锦泰交际关系网,连带着差了相关人士以后,得出了一个让阿桂浑身惊出一身冷汗的结论,这理亲王弘皙,跟恒亲王允祺第一子弘升,怡亲王允祥第一子弘昌,第四子弘晈等人过从甚密,这宗室来往不是问题,问题是太过频繁,人数太多,这里面没有甚密龌龊阿桂是真的不相信。
阿桂琢磨了许久,觉得这事儿太大,他怎么也得跟自家阿玛说一声,就来到了阿克敦的书房,等阿桂把事情一一禀明后,阿克敦同样冒出一身冷汗。这理亲王弘皙,按说是嫡长孙,如果他有不轨的心思,宗室人跟着他一同谋逆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就是禀明了皇上他也不会相信,反而还会怪罪下臣监视宗室,许有不轨意图。
阿克敦琢磨良久,觉得,这锦泰一定得废了,不然连累了家族,女儿可就完了,指不定外孙女在宫里也讨不到好处,而他章佳氏,也会因为联姻的关系被皇上猜忌。总之,其他的都不在他们的处理范围,他们只要以意外废了锦泰就成,最好,是女婿亲自动手。哼,要不是当初女儿名声毁了,找不到人嫁,他哪里会把女儿嫁给陈延璋这货?瞧瞧,瞧瞧,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女是什么混账东西!女儿选秀犯事儿不说,还私逃了,现在都没个踪影,儿子呢?不知死活眼高手低盲目自大的纨绔子弟!连外孙女的万一都不如,他知道,自己的亲外孙还是外孙女教养出来的呢。自家女儿几斤几两他十分明白的,从外孙的言谈中他也明白外孙女的能耐。
这不,虽说外孙女只是猜测,可其中的深意还真如她所料呢,不过,这样的外孙女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啊。阿克敦从此对陈悠高看了许多,连带着阿桂也是,这是陈悠万万没有料到的。她还真没想过,事情会让阿桂捅到阿克敦那里去,在她看来,这事儿没这么麻烦不是?
阿克敦想到锦泰的一些言辞,忽然就有了处置锦泰的主意,如此这般的提点儿子,事情就交给阿桂去办了。
阿桂跟陈延璋同属于兵部,于是,阿桂以请教的借口,连着好些日子拉着陈延璋出去喝酒。辗转了许多酒楼,吃了不少好东西,这日,正来到“天然居”点了这里的一绝——四川东坡肉。配上其他的一些小菜,加一壶好酒,阿桂又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二人杯酒正酣,有两分醉意的时候,忽然,被隔壁的大嗓门给惊醒了。
“哎哟,我跟你们说啊,我那恶毒的姐姐,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封她为妃,哼!这起丑不拉几的女人,皇上就该把他打入冷宫!我跟你们说,那贱女人还在杭州的时候,就不孝,对我额娘不敬极了,生了场天花回来,居然跟我玛嬷说,我额娘只是个小妾,不配她称娘,只该叫我额娘姨娘。哼!该地的贱货,没脸没皮的东西!她就该得了天花死了算了,省得浪费我陈佳氏家的粮食,就是拿去喂条狗也不该给她吃!早就该让我玛嬷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弄死她!嗝……”打了个酒嗝,顿了顿,接着说道。
“还有,那贱女人宝贝她那嫡亲弟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把她那弟弟教的跟个死人一般,成天都板着一张脸,好像咱们全家人都欠了他似的,什么玩意儿嘛!我是家里的长子,以后陈佳氏家的产业全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最后一句话,锦泰是吼出来的。
阿桂听了这乱七八糟的话,脸黑得跟黑铁一般,看上去很是吓人。恶狠狠地瞪向陈延璋,把这陈延璋给臊的不行气得没奈何。手往桌子上狠劲一拍,正准备去隔壁把把死小子就弄出来教训,被阿桂给止住了。
“姐夫,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是你心爱的女人给你生下来的宝贝?哼!咱们何不等着,听听你的宝贝儿子还有什么话会说?我那苦命的姐姐跟侄女,侄儿,真是被你害惨了。难不成你心里,也想我我侄女儿给弄死?”阿桂看向陈延璋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看的陈延璋浑身一凛。
“桂哥儿,这是哪里话,我……”陈延璋的话还没说完,锦泰又在隔壁叫嚣开来。陈延璋还想说什么,被阿桂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嘿嘿,我有了这些产业,一定第一个把锦涵那死小子赶出家门,把那章佳淑容也撵出去,哦,不,不对,我额娘说了,那章佳淑容要留着,咱们把她当狗使唤,当贱奴养着,给她吃最差最脏的东西,干最累最脏的活,每日里还可以去抽她几鞭子,当打畜生了。哼!谁教她害死我我嫡亲的姐姐?我姐姐在南归的途中,一定不会自己逃走,是章佳淑容那贱货给害死的,我一定会给姐姐报仇的,哼!章佳淑容,陈佳谷梵,陈佳锦涵,您们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锦泰最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打岔的,都当看戏似的看着锦泰的演绎,这档子事儿,只要锦泰喝醉了,必然会来上一出。本来吧,看多了还会觉得没意思,可锦泰言语中涉及宫妃,这宫妃前身的私密事儿,她们听起来就更有味了。嘿嘿,妃子嘛,都是美人儿,他们不能享受,通过锦泰的言辞,意yin一把也是可以的。
阿桂的双眸如同两只毒箭一般的射向陈延璋,这让陈延璋本来惊怒异常的心忽然一个咯噔。章佳氏一族蒸蒸日上,有这么个亲家是好的,更何况,在自己的仕途上给了许多帮助。而大儿子的话,她不相信,没有额娘和惠巧的意思。敢情……,敢情额娘跟惠巧从来都想弄死淑容跟她的一双儿女?陈延璋被今儿听到的话吓惨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额娘跟青梅竹马是这般恶毒。要不是悠儿入了宫,指不定被她们设计陷害了。
陈延璋忽然一下子老了许多岁,心神俱疲。
可想到儿子的言辞,陈延璋强拖着疲惫的身子跟阿桂说道:“桂哥儿不必担心,锦泰这小子姐夫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出府的。”最后的一句话,带着明显的凄凉。陈延璋心里还想着,好在额娘回京后,因为有嫡额娘的关系,从来不出府应酬,而惠巧,身份不够,也不能出府,不然,指不定她们也会给自己惹事啊!这时,陈延璋还想着,这么都是他的儿子,差别那么大呢?小儿子挺上进挺能耐的吗?陈延璋隐约觉得,这,只怕还是跟各自的额娘有关系……,而他,应该是忽略儿女的教育了。想到这里,陈延璋一阵一阵地后悔,他真不应该把儿子交给惠巧教养,就是交给淑容,锦泰也不会变得如同今天这般不堪啊!再不然……再不然他亲自教养也成。怎么都会比现在好才是!陈延璋现在是真正地悔不当初!
陈延璋忽然想到,锦泰的这些说辞,不知事今天说了这么一次吧,那……听过的人会有多少?御史有没有听过?如果御史向圣上告上一状,说他治家不力,他的前程也会毁了呀!
不管以前有多少,以后绝不能再让锦泰出府了。
“哼!希望参领大人说道做到。”说吧,阿桂看也不看陈延璋,随即就扬长而去。
之后,锦泰忽然在院子里跌了一跤,废了一双腿。这是后话。
陈悠对于锦泰事件,知道了结果就丢开了,她现在最头疼的,是怎么跟弘历说明自己肚子里多出来的小东西。
真是纠结啊!说,还是不说呢?
说吧,自己会成为宫中的靶子,所有的利剑都会射向她延禧宫。而不说,陈悠又担心,弘历那厮晚上会找自己做运动,伤着孩子。要知道,胎儿在前三个月都是不太稳的,过了三个月才会好一些。
再有,要隐瞒的话,宫妃的月事记录,她怎么也得制造出来,虽说人造血她能调制出来,看起来也会似模似样,可还是那话,瞒着就得跟弘历做运动,这是她万万不愿意的。
陈悠还想过,把弘历给下药迷昏了,甚至可以下些迷幻药,让他自己做春梦,梦里与她那个啥,这就不会妨碍到她。可是,陈悠还真的有些怕那什么粘杆处啊,血滴子。雍正爷手头上的东西,应该都给了自家儿子,弘历用了还是没用,陈悠不好把握。因为陈悠隐隐觉得,自己殿宇周围,还真有以□怀绝技的人,而这些人,只是呆着,从不干任何事情。至于他们是不是粘杆处或者血滴子,陈悠就不知道了。只是,至那以后,陈悠所有的事儿都是透明的,是以,她除了正当防卫,也没有想着有阴狠手段去陷害谁,其实,也没必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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